張震跟雨墨夫人待了一段時間以後,就發現自己處處都是毛病。 用雨墨夫人的話來說,張震就是個大老粗。 確實張震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文盲,別說是造詞寫句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因此他在弟子麵前經常出醜,因為他連弟子的名字都不會寫。 什麼點名冊,什麼財政支出賬本,張震都沒法看。 因為張震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文盲,除了武功什麼都不會。 更別說行為舉止了,帶他去麵見本地官府的時候,甚至他連基本禮儀都不知道。 為此潯陽城的官府都在笑話他,笑話雨墨夫人的兒子就是個這麼個貨色。 這可把雨墨夫人氣的不輕,直接把他關進小黑屋,每天罰他抄三字經。 但是張震並不懂這玩意兒,因為他連字都不認識。 於是雨墨夫人便開始耐心的教他怎麼識字。 從開始握毛筆怎麼寫自己的名字開始,然後逐步熟讀三字經,論語,左氏春秋以及禮儀這些東西。 張震也是,暗暗叫苦不迭。 他的確是練武的奇才,但是老天不可能把所有的東西都集於一個人身上吧。 所以張震對文學方麵簡直是臭到不行。 他花了足足三天的才學會寫自己的名字。 然而剛學會寫自己的名字,雨墨夫人就教張震如何識字。 從百家姓到三字經再到論語,足足把張震在窩裡囚禁的一年。 張震這一年可謂說是暗無天日,度日如年。 雨墨夫人每天都會親自教導他讀書寫字。 並教會他禮儀和一些聖人的言語。 (這也為張震日後行的端,立的正立下了堅實的基礎) 什麼知乎者也,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此時的張震在聽課,但是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你給我起來!” 雨墨夫人揪著張震的耳朵一把罵道。 “啊,母上大人,痛痛痛痛,別扭了,別扭了,別扭了。” 張震求饒的說道。 “我給你親自講課,你竟然睡著了,真是記吃不記打不長記性,看來你這頓飯是不想吃了。” 張震聽到後,立刻慌張的說道。 “啊,母上大人,我早餐都沒吃,你這再讓我不吃的話,我會餓死的。” “吃吃吃吃吃就知道吃,吃飯的時候像個野豬一樣,睡覺的時候比誰都能睡,叫半天都起不來,還是我用棒槌把你打起來的,一提到學習跟過年殺豬一樣,把你們難死,一會兒就犯困,一會就犯困,一會就犯困。” 然後羽墨夫人又揪著他說道。 “你自己在官府那些人麵前你丟了多大的臉你自己不知道嗎,我現在都不敢帶你出去了,我一帶你出去,他們都會說快看那個誰誰的兒子在老爺的宴會上把人丟美了。” “讓你去點個名,你連名字都不認識,就這你還當師父呢,太不走心了。啊,你還不好好學習,在這瞌睡犯困的,我們把你包裝的這麼好,你卻經常丟人,你看你咋辦呀你。” “母上大人,人家想吃飯……” “吃什麼吃,今天不把三字經背過,你就別想吃飯!” 雨墨夫人說道。 “啊!” 然後張震就趕緊求饒。 “哎呀,母上大人,人家餓了麼叫人家吃東西嘛,人家好餓呀。” 雨墨夫人一聽到這裡就暴躁了起來。 “吃吃吃吃吃,就知道吃,腦子光裝著食物是不是?你乾脆以後別叫張真了,叫張豬頭算了!” 張震:“…………” 結果很慶幸張震這一天又沒有吃飯。 然後到了晚上張震一邊抄三字經,一邊流著口水。 “啊,紅燒豬蹄兒,麻辣兔頭,糖醋裡脊,宮保雞丁,青椒肉絲……” 張震不免的砸吧砸吧嘴。 然後肚子就傳來咕咕咕的聲音。 “別叫了,再叫也沒有東西給你吃。” 張震無奈地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張震此時看著書看的眼花繚亂的。 心裡犯嘀咕的很。 “什麼破三字經什麼論語,我去你……” 此時張震站起來正要做出一個撕書的動作,雨墨夫人卻突然進來了。 “你在乾什麼,震兒。” 此時四目相對,不知道誰比較尷尬。 “額,我在讀書,我在讀書,我在讀書哈哈哈哈……” 張震假裝讀書,尷尬的笑道。 “是嗎?那你就好好讀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等會就要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檢查你功課。” “是是是,母上大人保證給您背的流利自如,前後通暢,哈哈哈哈……” 張震尷尬的笑著。 “是嗎?那最好了。” 然後雨墨便把門關上就出去了。 然後張震用心仔細感受,直到聽到雨墨夫人把府邸的門關上,張震才舒了一口氣。 “你個死的玩意兒,限製我自由還讓我讀這狗屎玩意兒,我真後悔當初答應你了,我真是腦抽了,管你叫母上,我看你就是虐兒的好料,我嚴重懷疑你之前的親生兒子是被你虐死的。” 然後張震氣的直接在房間跺起腳來。 “呸,王八羔子,賤種玩意兒,小爺,你遲早有一天要你好看。” 可是由於張震剛才太激動了,直接把地板踏了個大坑。 不是一塊地板,是整個房間的。 “啊,完了,我好像剛才太用力了,把整個房間的地板都踏爛了。” 張震此時追悔莫及啊,雨墨夫人回來,可又不知道怎麼訓他。 “哼,可惡,不管了,他還能限製住小爺,小爺來去自如,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小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然後張震瞥了一眼窗外的月色,發現今晚的月光很皎潔很美。 “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張震喃喃自語道。 “咕咕咕。” 張震的肚子又餓的叫了起來。 “哼,小爺今天我就是要出去誰都攔不住我,玉皇大帝都不行。” 然後張震就趁著月色直接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