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薑伯寧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片荒野,到處都長滿了可怕的荊棘。 薑伯寧唯一的印象裡就是自己條件反射的去打一個東西的時候,但是速度卻沒那東西快,瞬間就被打暈了。 不過怎麼暈一下就到了這麼奇怪的地方? 薑伯寧俯下身子,仔細看了看這片土地,土壤程黑色的肥汱樣子,但是卻看不見任何一隻昆蟲。 而在這片荒野之中,荊棘與茂密的草便是唯一的東西。 這裡並不算是一個地平線,百米之外有一個小山丘,薑伯寧打算先過去看看。 但是身上的衣服褲子卻被荊棘給勾著,一不小心就劃出一個小傷口。 身上到處都是被小東西給拉扯的感覺。 這讓薑伯寧感覺很不舒適,但還是盡量的小心的避開荊棘走。 磨磨蹭蹭的走了好一會兒,薑伯寧的手上以及小腿、大腿上都多出了很多細小的傷口。 但同樣的,他也來到了這片土地的一個小山丘,望著遠處。 這裡的天空十分的藍,白雲朵朵在上麵漂浮著,享受著寧靜,雖然沒有鳥兒的歌聲,沒有蟲子的鳴叫,時不時吹來的微風,總會夾雜著草木的清香鉆進薑伯寧身體。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建築。” 薑伯寧望著山丘下那有一個很高很高的塔,估摸著應該也有自己學校裡的樓差不多高了。 那個塔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圓柱體,占地麵積應該有七八平米,但是在那座塔上卻看不到一個樓梯和繩子,也許被遮在另一邊了,但是可以見到網上塔頂的位置有一個小窗子。 薑伯寧想了想,現在自己要是想求救的話,最好還是能找到個有人的地方,便毫不猶豫的往那個塔走去。 越往塔走的路上,荊棘也就越多,薑伯寧對痛覺倒不是這麼的敏感,但是身上時不時傳來的刺痛感還是會讓他有一些難受。 他總感覺自己在夢裡麵受過很多很多各種各樣的痛苦,所以和現在的痛苦比起來,倒沒值得一提了。 或許自己現在正在做夢嗎? 薑伯寧越是靠近那座小塔,耳邊就會傳來越發清晰的歌聲,那歌聲溫柔婉轉,十分的好聽。 不過聽起來確實聽不懂到底在唱什麼玩意。 薑伯寧終於走到了小塔的位置嗎,不過身上的傷痕倒是越來越重了,都是一些劃傷。 但是有衣服保護也沒有刺進去太深。 薑伯寧突然想去他的那邊尋求幫助以外,他還很好奇這人唱的到底是什麼歌,這麼好聽。 薑伯寧對著那個塔的窗口大聲喊道:“樓上的人可不可以出來幫幫我?” “我在圖書館裡,昏倒了,然後走丟了。” 隻聽見塔上好像傳來了一個清脆的碰撞到什麼東西的響聲,歌聲也隨之停止,一個美麗動人,皮膚白裡透紅,清純的臉上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撞到了,而那個女孩的身後,是像金黃色的瀑布一般的長發。 “哦,天吶,這是什麼東西?”長發公主還是第一次看到除了女巫媽媽的其他人,他和自己的母親完全不一樣,連聲音也不一樣。 長發公主撅起小嘴,仔細的打量著下麵的那個人。 薑伯寧也看到對方了,但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女孩,還住的這麼高。 “雖然你唱歌很好聽,但是現在可不可以先幫幫我?”薑伯寧大聲呼喚道。 “什麼?你在說什麼呀?”佩樂皺起眉頭來,她根本聽不懂下麵那個人說的是什麼話,但是還是能夠聽得出來,對方好像是在著急著什麼。 佩樂心想,那個奇怪的家夥一直揮手,難道說他是想要上來嗎?可是,媽媽好像不讓陌生人上來。 佩樂不知道的是,她出生之後就被女巫給抓走了,理由因為她媽好像吃了人家的萵苣,而且加上又是公主的出身,頭發又特別長,既可以叫長發公主,也可以叫萵苣公主。 平日裡,他的那個女巫媽媽就靠著在下麵喊,然後佩樂就將頭發放下來,讓她上去。 薑伯寧雖然說英語並不是怎麼好,但是剛剛他好像聽到了一點沃特,感覺到有些熟悉。 但是正當他猶豫的思考,回憶自己學過的知識的時候,突然從天上落下來一個無比柔軟的東西。 薑伯寧被金色的頭發給洗臉了,上麵聞著香香的,並且十分的柔軟。 忍不住的用什麼了,薑伯寧發現柔軟的就好像是在撫摸著小狗的毛一樣。 “你放頭發下來乾嘛呀?”薑伯寧明顯是還沒反應過來,人的頭發怎麼會有這麼長。 佩樂剛剛將頭發給放了下去,整個人的頭相當於是側著的,側目看著薑伯寧,手上的動作正招呼著他上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快上來吧,上來慢慢說。” 這個動作薑伯寧倒是看懂了,不過他對這麼好的頭發動手動腳,還是心裡有些擔心。 薑伯寧折了折他的頭發,就是做了一個拉扯的姿勢對她說:“我拿你的頭發當繩子的話,你會不會疼呀?” 話說完,他還用手在敲了敲頭,做出來的一個疼痛的樣子。 這個動作反而把佩樂給逗笑了,畢竟她真的沒見過什麼人,覺得對方還挺逗的,還會擔心她。 佩樂擺了擺手,自信的說:“我的頭發有魔力,你爬上來吧,沒有事的。” “慢句可?”薑伯寧感覺好像聽到了魔術的意思。 所以說這東西是魔術頭發?薑伯寧想起來在電影裡麵看過的那些東西,那這樣倒是不用擔心。 薑伯寧順著這個頭發緩緩的攀了上去。果然佩樂臉上沒有一點被拉扯到的疼痛,而且頭發在她頭皮的那個部分,完全沒有像被扯到的樣子。 薑伯寧越爬越高,根本就不敢往下看,他有點小恐高,臉色也有點漲紅。 終於,在成功爬上了這個略顯老舊的塔樓之後,薑伯寧一個沒站穩,直接把對方給撲倒了。 金色柔軟的頭發就這樣將兩個人給蓋住,二人四目相對,薑伯寧單身多年,第一次感覺到了異樣的情緒。 佩樂湛藍色的眼眸望著薑伯寧的黑色的瞳孔,一時之間心裡撲通撲通的跳,她感覺身體很熱,但是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與此同時,遠在其他地方辦公的女巫突然心頭一緊,總感覺有哪隻豬要拱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