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安靜瞪大了眼睛,“你跑這裡就來培養自己的偏門?” “什麼啊,哪裡跟哪裡的話。”王一塵聽見安靜的質疑,“來來來,有事找你幫忙。” “哦。”安靜也是應了一聲,跟著王一塵朝校尉營帳走去。 到了營帳裡,王一塵把之前自己畫的拳譜和各種各樣排兵布陣圖遞給了安靜,“就照這個,改進一下就好。” “呃。”安靜也是一臉的無奈,“這是你畫的?” “嗯,我確實畫工不佳,不過還好吧。”王一塵也是摸了摸下巴。 “好好好,王大公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安靜一臉寵溺的表情,好像在看一個弄壞了玩具然後極力爭辯的小孩子。 “你這是什麼表情?”王一塵要不現在有求於她,何苦至於在這裡讓她挖苦。 “不過你這個字倒是不錯,畫是真的、確實、實在是沒法讓我違心恭維。” “好好好,快畫吧,我知道我畫工很爛,畢竟我小時候有時間都用來練劍了。”王一塵直接換了一幅嘴臉,看起來賊眉鼠眼的。“安靜小姐,劍練得如何了?” “閃開閃開,本小姐要專心作畫了,影響了本小姐發揮為你是問。”安靜趕緊把話題岔開,倒不是她沒練,隻是她心裡清楚,她練得再好,跟他這個變態也沒法子比,所以她乾脆不跟王一塵玩。 “我給你磨墨行了吧。”王一塵也是趕緊找了個臺階下。 “磨墨就好好磨,誰家書童像你一樣,成天議論主子。”安靜也是一瞬間空出來手掐了王一塵一下。 雖然是照葫蘆畫瓢,但還是折騰了許久,月亮都快出來了。一是工作量著實不小,二是這葫蘆實在不太好看。 王一塵看著一張張拳譜從安靜手中畫了出來,仔細看了看,也是感嘆到,“沒有你還真不行。” 安靜聽罷,內心也是歡呼雀躍了一下,表麵卻還是雲淡風輕地飄出來一句,“是吧?” 王一塵看了一眼帳外,天色漸黑,也是開口說到,“我送你回去吧。” “嗯,這麼晚了,老爺夫人該擔心我了,我可不像你,我這人顧家。”安靜撇了撇嘴。 “年紀輕輕的,乾什麼故作老成?”王一塵一句話好懸沒給安靜嗆吐血。 安靜看著王一塵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直接一勒韁繩,駕馬而去。 王一塵翻身上馬,趕緊去追安靜。 不過安靜也就是做做樣子,其實就是剛開始稍快了沒有幾個呼吸,而後甚至放慢了速度等著王一塵翻身上馬。 “醉仙樓的事情怎麼樣了?”王一塵也是問到。 安靜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後向王一塵答復到,“大體上已經翻新完畢,後廚走走留留的,班子也是重新調整完,裡麵的跑堂夥計都是換成了些原先的江湖人士,底子還在摸,他們也先乾著,我們也先看看是不是適合。” 王一塵點了點頭:“嗯,跑堂夥計什麼的,還是要盡可能地摸清底細,既然打算做情報點,那就一定要保證底下人手的忠心,他的忠誠是我們的第一要求。” 安靜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對徐雲飛做出了最高評價,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誇獎,“徐雲飛倒是不出所料地適合這個位置,他在吃喝玩樂這方麵真的是行家。” “我認人不說知人善用,但是十個人說中七八個還是可以的。他在這方麵的造詣,在我認識的人裡麵,無人能出其右,不過你也不要太小看他,他的天賦,還遠不止如此。” 因為宵禁馬上要開始了,今日的翻修工作自然也是告一段落,徐雲飛站在醉仙樓的門口,看著工匠們的離去,他今天一整天都在醉仙樓做著監督的工作,不過說是監督,徐雲飛也並沒有閑著,反而是很多事情能做就做,能幫就幫。 他從未如此認真過,他一想到手中的銀票是王一塵直接給他的,他就放不下自己懸著的心。 王一塵這銀票給得越是輕飄飄,他的心反而是越沉重,他絕不願意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王一塵的失敗。 徐雲飛活動了一下身體,整日的勞作,讓這位終日養尊處優的公子還是疲憊不堪的。“王一塵啊王一塵,你可真是能給我找活乾。” 王一塵和安靜兩個人一路上一直在說話,在不知不覺之間也是到了京都城門口。 “快進去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要關門開始宵禁了,真逮住你了,少不了一頓罵。”王一塵也是揉了揉安靜的頭發。 “知道了,你也趕緊回去吧,天太黑了,看不清路,再不好趕路了。”安靜開心地笑了笑。 王一塵點了點頭,翻身上馬,趕緊趕回了帝都衛訓練營。 到了訓練營的時候,月亮都已經攀上了樹梢,四下十分安靜,隻有還在執勤站崗的士兵。 走進營地之後,王一塵向著自己的營帳走去,卻是聽見了一聲細如蚊聲的箭嘯聲音。 是射箭場,王一塵皺了下眉,循著聲音找去。 走到了射箭場,王一塵在這裡看見了宋天正。 月光灑下,給整個大地都蒙上了銀色,月下的宋天正,正手持大弓,拉滿彎弓,好似一輪滿月,而弓弦之上並沒有箭,而宋天正並沒有鬆手,而是緩慢地將弓弦收回,一開一合,一開一合。 王一塵將這幅景象收入眼中,不過並沒有悄然離去,反而是走向了宋天正。 宋天正也是察覺到了王一塵走近,看向了王一塵,抱拳行禮,“校尉大人。” 王一塵擺了擺手,“何必多禮,這麼晚了還在這裡練弓,這麼勤奮,給別人的壓力可是真大。” “回稟大人,並不是一直都如此,隻是今晚睡不著。” “不必擔心,就是突然之間訓練量加倍,再外加草藥的作用,你的身體被打開了,接收了大量天地靈氣,導致你睡不著而已。” “我倒是有個事情要問你,三分的策論是怎麼回事?“ “稟大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