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隱藏鋒芒(1 / 1)

九州一界傳 落俗zzz 3147 字 8個月前

昨晚王一塵也是和安靜交代了今天一早要去赴宴的事情,安靜也是早早就起床梳妝打扮了起來,生怕誤了時間再出了差錯。   “走吧。”安靜走出了屋子。安靜一襲綠衣,素凈優雅。王一塵和安靜的屋子是挨著的,所以安靜也是沒走幾步過來直接敲了敲王一塵的門叫他出來。   “還挺好看的。”王一塵看著安靜的樣子還打量了起來。   “變態。”安靜看著王一塵那個直勾勾的眼神,忍不住罵道,但還是轉了一圈,讓王一塵看了看。   “走。”王一塵牽著安靜走出了安定候府。   “李微然的及冠禮。”安靜一邊走一邊和王一塵說了起來,“這個李微然現在是稷下學宮的稷下先生,負責一年級新生的教書工作,但是好像是今年剛破格提拔了,所以具體內容就不知道了。”   “這李家,書香門第啊,一家都是大才子。”王一塵的言語中充滿著一絲絲微小的敵意。   安靜看著王一塵那個樣子就想笑,自古文臣武將水火不容,真是從根上就開始了,她們這麼小年紀就開始陰陽怪氣的。   “說起來,當初怎麼沒要給你送到稷下學宮待兩天啊?”王一塵也是詢問道。   “怎麼?嫌棄我沒文化了唄?”安靜一仰脖子,看著王一塵,嘴一撅,都能掛上二兩的茶壺。   “這是哪裡來的話?”王一塵這一天,心驚膽戰的,提防別人還不夠,還得分出來心思提防安靜的攻勢。   “我那不是去了訓練營麼?哪有那些個功夫再去學那個。”安靜也是逗一逗王一塵,沒打算真的發難。“人得一心一意,不能三心二意的。”   “這句話怎麼感覺別有用心呢?”王一塵狐疑地看著安靜。   “你這人,咋這麼歪呢,我可沒有啊,就單純聊這個事呢。”安靜趕緊矢口否認。   “塵哥,靜姐。”徐雲飛看見了這二人,趕緊快步走了過來趕上二人。   徐雲飛雖然在朝中沒有任職,甚至於整個徐家都遠離朝堂,但是一來畢竟是徐國公的孫子,二來徐雲飛也算是稷下學宮的學子,就是還沒畢業而已,當然了,估計這輩子也是畢不了業了。   “你這優秀學子還能來參加李微然的冠禮啊?”王一塵看見徐雲飛都吃了一驚,按照安靜的描述,這兩年間,雲飛大公子,那是就學會了一個無為而治。   不過這個無為而治不是老子版的,是“老子”版的,徐雲飛自己悟出來的,講究一個什麼都不乾,大家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徐雲飛在稷下學宮也不像極個別另類的頑皮孩子,也不惹事,也不鬧事,在學宮的日子就是睡覺,上課就睡,下課了還睡,進了集體臥房還睡。   剛開始的時候,先生們還努力地勸戒了一下,到了後來索性也就放棄了,徐雲飛也不鬧事,也不頂嘴。   先生想打他戒尺,可是稷下學宮的孩子,一百個裡麵有九十九個來自名門世家,倒不是說先生不敢打,而是打不動,這裡麵的孩子從小就是天材地寶的喂著,一個個還都自小習武,哪裡是這幫年近半百的教書先生能打得動的,就是站在那裡讓先生打都白扯。   先生罰徐雲飛抄書,他也不頂嘴,就坐那裡抄,但是抄了多少那就要看他幾時困了想睡覺了。   先生用盡了渾身解數,但是徐雲飛本人就好像一汪枯井裡的死水一般,不管你扔進去什麼,都是咚的一聲然後就歸於平靜了,就沒了。   後來先生也想開了,徐雲飛在那裡睡覺就睡覺吧,反正他睡覺也不打呼嚕,影響不到其他人。   以至於到了後來,徐雲飛都成了稷下學宮“優秀學子”了,出了名了。   有不少人進了稷下學宮,都得脫層皮出來,唯獨徐雲飛,個也長了,人也胖了,心態都好了,整個一個春遊踏青去了。   “慚愧慚愧,塵哥,我跟你說,賺了,賺了,醉仙樓開始走向盈利了。”徐雲飛談到這裡像是活了起來一般,眼神裡麵都有了光。“塵哥,我實話跟你說,雖然就是一小步,但是這是我的一大步,明天喝酒,慶祝一下。”   “我可能是不行了。”王一塵話音還未落。   徐雲飛就一陣顫抖,“咋了?老王你可別死啊。咋了啊?靜姐?”   王一塵直接拿過安靜手裡的劍掄在了徐雲飛身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是說,我明天得回訓練營去。”王一塵抬起劍佯裝還要再打一次。   “嗨,這事整的,我跟你說,酒下次再喝,命得留好了。”徐雲飛也是嘆了口氣,裝作倍感關切的樣子。   突然之間,王一塵站在原地,認真地看著徐雲飛和他說了一句,“醉仙樓的事情,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這京都之內,你是我最信任的好兄弟,麻煩你了。”   徐雲飛看見王一塵這個樣子,也收起了自己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就相信我這一次,兄弟。”   “我知道,我相信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要不然我也不會找你。”王一塵拍了拍徐雲飛的肩膀,“行啊,真練了。”   徐雲飛嘿嘿一樂,他還真把王一塵交給他的拳譜和劍譜看了看,練了練。   徐雲飛的底子可不差,年年發給徐國公府的俸祿可有一大半都進了他的嘴裡,隻要是他肯練,哪怕是現在這個歲數,那速度也不會比普通人家差。   三人也是走到了李家府邸的附近。   王一塵抬眼望去,李家府邸的氣勢不像王一塵想象中的那麼恢弘,反而是很含蓄內斂。   王一塵仔細思考了一下,明白是自己錯了,一個是稷下學宮教書育人的先生,一個是當朝新科狀元還被文帝賦予了武運大典的文治任務。   這樣的李家不需要猖狂,他的存在就是一種猖狂,而且出了兩大才子的新貴家族,很懂得應該在這段時間隱藏自己的鋒芒。   “走吧,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