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傑消失的這段時間以來,粟粟逐漸適應了,她總是安慰自己“沒遇到這個混蛋之前我一個人不還是好好的,況且現在陳墨和亞茹還時常陪著我”。 這天,粟粟沒有騎車,讓司機送到學校附近,她往學校走去,一輛豪車停在她跟前,粟粟把這輛車當成空氣,根本沒理,豪車上的人見粟粟沒理他便搖下車窗,從駕駛位探過頭來喊到“美女,去哪啊,我把你帶一程”。 “趁姑奶奶我還沒生氣,趕緊有多遠給我滾多遠”,粟粟生氣的說到。 “哎幺,我說美女,這麼漂亮的臉蛋怎麼說話那麼潑辣”,那人說到。 “美女是你叫的嗎,登徒子”,粟粟繼續罵到。 “我叫白明傑,你叫什麼名字”,那個叫白明傑的人還是不放棄,邊開車跟著粟粟,邊死纏爛打的說著。 “你也配知道姑奶奶的名字,我最後說一遍趕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不客氣了”,粟粟不耐煩的說到。 “有性格,我喜歡,我隻是想認識你一下,不過我現在想知道你怎麼個不客氣法”,白明傑死皮賴臉的說到。 粟粟白了白明傑一眼,突然喊到“快來人啊,這裡有個流氓”。 白明傑一聽,傻眼了,他以為粟粟會跑過來打他一頓,沒想到她竟然突然喊人,對粟粟說到“美女,你真牛”,說完便趕緊開車走了。 粟粟看他開車走進了東南大學的校門,嘲諷的自言自語到“這種人也配進大學”,她隻管自顧自的往學校走去。 每天粟粟都重復著同樣的動作,上學、上課、放學回家,有時約上陳墨到亞茹那吃甜食、喝紅酒,看似把柯傑已經放下了,但其實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在一個人的時候她總能想起柯傑,經常一個人偷偷的哭泣,這些都是陳墨和亞茹不知道的。 而在柯傑這裡,他和莫雨桐從庫房逃出來以後,觀察了一下四周沒人,但是他們不知道這裡的具體位置,兩人一商量決定往高處跑,等到天亮了觀察一下具體地形,再決定往哪裡跑。於是兩人看著遠處山坡的黑影,徑直跑去。兩人由於長時間沒吃東西、沒喝水,現在已經有點虛脫,眼前的山坡看似距離不遠,但實際距離確是很長,兩人中途休息了好幾回,終於在看不到山坡的影子,可是問題又來了,兩人身在山中卻無法辨別哪裡是山頂,在林子裡轉了好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山頂,隻是到了一處高地,兩人都累的坐在地上,靠著樹大口喘氣。 ...... 清晨的陽關穿過樹林照在兩人臉上,柯傑被刺眼的光線晃醒,柯傑睜開眼睛用手遮擋著刺眼的陽光,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趕緊把莫雨桐叫醒,莫雨桐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心情一下子如墜冰窟。 “這是哪裡啊?”莫雨桐疑惑地問到。 “不知道”,柯傑邊觀察周圍的情況邊回答到。 這時,莫雨桐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柯傑聽到了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往山下走去。 “喂,你乾什麼去”,莫雨桐見柯傑往山下走趕緊問到。 “在這等著”,柯傑頭也沒回的說到。 莫雨桐也不再說什麼,觀察了一陣周圍的情況,便坐在樹跟前等柯傑回來,柯傑其實剛才在觀察周圍情況的時候已經發現在前方不遠處的山坡上有一棵野果樹,其實他也餓的不行了,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沒顧得上肚子的問題,而莫雨桐肚子叫了以後,他也隻好去摘野果子充饑。 來到果樹下,柯傑傻眼了,這棵果樹又粗又高,還真不容易爬,沒辦法為了填飽肚子,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爬了,嘗試了好幾次,終於爬上去了,摘了些果子趕緊回去找莫雨桐。 莫雨桐一看柯傑拿回來一些野果,趕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用野果充饑以後,兩人精神好了很多。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莫雨桐問柯傑。 “我記得我們從營區出來是往西邊走的,那我們就往東邊走,先找到大路或者找到有人的地方再說”。 於是兩人小心翼翼的迎著太陽的方向往東邊走去,在監控室裡,左彬和另外一個人邊喝著茶,邊盯著大屏幕上的兩人,屏幕上除了在一些特別隱蔽的樹上安裝的攝像頭拍攝的畫麵外,還有高處無人機拍攝的俯視畫麵。 “我說江河,他們不會有時吧”,左彬忍不住的問到。 “放心吧,我的魔鬼訓練營各種設施齊備,萬一出現危險我們隱藏在暗處的保障人員會第一時間出動,不過也意味著他們將要退出選拔,我說你也真是的,那麼好的兩個苗子,你為什麼不讓他們按部就班的訓練,本末倒置、拔苗助長對他們不一定是好事啊”,這人便是魔鬼訓練營的負責人江河。 魔鬼訓練營是一支神秘的特訓隊,專門訓練特別行動人員,營地安排在一座小島上,說是小島,但是沒有機械設備的輔助要想轉遍整個營區也是非常費力的,魔鬼訓練營隻有一座鐵橋與外界相通,但一旦訓練開始,鐵橋便會被人為控製沉入水中,不是特別熟悉這個地方的人根本不知道哪裡有出島通道。而且在營區地下,是一個非常隱蔽的後勤保障中心,裡麵設施非常完善,人員配備齊全,萬一學員在訓練過程中發生意外,可以第一時間進行保障救助。 “你以為我想這樣啊,還不是你小子不講武德,再我訓練的時候非得安排人趁火打劫”,左彬生氣的說到。 本來按照正常的訓練程序,柯傑他們需要經過特殊訓練才能上島接受魔鬼訓練,但就在左彬對他們進行正常訓練的時候,甚至可以說還沒有開展訓練的時候,江河橫插一腳,把人給順走了。 “我就簡單的測試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子還真上道,挺配合的”,江河才不願意承認是他不守規矩,在左彬訓練的時候,他隻是派車試探性的經過,沒想到柯傑倒挺配合,一下子著了道,上了賊船,本來左彬是堅決反對的,但江河軟磨硬泡,溜須拍馬,說左邊找到了兩個迄今為止最好的苗子,而且特戰旅主官也出麵了,說是要改變一下訓練方式,進行特別實驗,也就是將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優秀人才直接投進魔鬼訓練營,看看能不能達到預期的訓練效果,所以左彬也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他隻希望這兩個人能夠不負所望,順利通過考驗。 “你少狡辯,這麼好的苗子要是被你給毀了,我跟你絕交”,左彬和江河關係特別好,但是看著這麼好的苗子被江河這麼虐心裡還是挺難受的。 “放心吧,你看他們不是好好地嘛”,江河安慰的說到。 “你不是廢話嘛,魔鬼訓練要兩個月,他們才是第一天,狀態能不好嗎”,左彬白了江河一眼說到。 “如果他們能順利通過考驗,你可得給我兩瓶好酒感謝感謝我”,江河笑著說到。 “感謝個屁”,左彬想想柯傑他們有可能被淘汰,那是一個肉疼啊,怎們可能還感謝江河呢。 柯傑他們在魔鬼訓練營的訓練困難程度光聽聽魔鬼訓練營的名字也讓人不寒而栗,可想困難程度有多高。 柯傑和莫雨桐走了大半天,始終都在山裡。 “我實在走不動了,又渴又累又餓的”,莫雨桐一屁股坐在地上。 其實柯傑也是又渴又餓,後悔沒多摘點果子,現在到哪弄吃的喝的,坐在莫雨桐邊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兩人這樣相互依偎著,靠在樹上你一言我一語的邊聊天、邊商量對策。 “哎,我說左彬,你的這倆兵倒挺淡定的,還開始談情說愛了”,江河在監視畫麵上看到兩個人靠在一起,活脫脫的是一對小情侶,忍不住跟左彬打趣的說到。 “我怎麼感覺他們在打什麼壞主意呢”,左彬不以為意的說到。 “他們能活著通過考驗就不錯了,還有時間憋什麼壞主意,我就把他們晾在那裡,我看他們能堅持多久”,江河信誓旦旦的說到。 柯傑和莫雨桐就這樣被丟在深山老林裡好幾天了,偶爾摘些野果充饑,可是長此以往下去根本就不行,身體得不到必要的營養補充,根本就沒辦法提供能量。 一天傍晚,他們終於走到魔鬼訓練營的邊緣,可是兩人卻傻眼了,這原來是一個島嶼,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海水,周邊都是懸崖峭壁,而且多呈反斜麵型,懸崖地下還突出一部分,想順著懸崖爬下去或者直接跳海是不現實的。這其實是江河他們根據這裡的地勢條件稍加改造搞出來的訓練基地,目的就是讓進來的學員想逃都逃不掉。 “完了,我倆真是走投無路了,看來我們要做一對死鴛鴦了”,柯傑看到眼前這個情況對莫雨桐笑著說到。 “誰跟你是鴛鴦,把你想得美,趕緊想辦法找點吃的,我都快餓死了”,莫雨桐生氣的說到。 其實到現在他們才意識到,光靠逃是不行的,最主要的是得讓自己活下去,否則真的要葬身這裡了,他們都知道,這才是對他們真正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