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餘歸和沐染就是好朋友了。 那時候餘歸在A市青鬆鎮寒鬆村,和沐染一個村,可上完了幼兒園,餘歸一家就搬去了B市,沐染可是他最要好的朋友,離別那天,他卻不辭而別。 算起來七年過去了。 沐染已經忘記了餘歸的名字模樣,隻記得有個病殃殃的同學在她被人欺負的時候幫助了她。 但是初二開學那天那個人出現了,還是以相似的場景出現。 開學那天,沐染起了個大早,騎著自行車去的,一路上她戴著耳機,高歌猛進,誓要比那些坐“四輪”的更快到學校。 路邊的早餐店是她唯一的阻力,路上的行人也不多,過紅綠燈也都是她精心計算,巧妙通過。 可在一拐角處見著一個人,這人也正巧抬起頭看著沐染。 這時正好有道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圓圓可愛的輪廓在這層“濾鏡”之下,讓他也愣住了。 忽而,沐染就摔倒了,他急忙跑過來準備扶她,臉上掛滿了抱歉,可這件事跟他也沒多大關係吧。 “同學你沒事吧?”他很拘謹地將她扶起來問她,臉上也多了點紅潤。 “沒關係,你也是青鬆第三中學的學生?”沐染摘下耳機細來瞧著他有些麵熟,可又說不上來,就問問他。 “我是…青鬆…第三中學的學生,同學沒事我就先走了。” 沐染就推著自行車到他跟前,跟他說:“那我就先行一步了,感謝小哥哥的關心,學校見。” 他看著她招手與他告別,那夕陽金色光芒散落在她身上,一個聽著音樂搖著頭,梳著馬尾辮,騎著自行車的女孩,他知道那就是她。 “沐染跟以前一樣樂觀開朗。”這個背著黑書包,朝女孩背影微笑的男孩就是餘歸。 當年餘歸生了一場大病,隻有B市有家醫院能做這樣的手術,在B市一待就是六年。 餘歸離開那天,正好是一年級開學的時候,前一天沐染就聽父母說過餘歸搬家的事,可她不相信,今早就來找他,要跟他一起上學。 沐爸爸就在一旁等著她,也知道突然見不到最好的朋友,那種心情,就對女兒說:“染染,餘歸哥哥昨天一早就去別的城市了,我們以後會見到的。” “我不管,我就要,餘歸哥哥和我一起上學,他怎麼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沐染哭得厲害,眼淚流進嘴裡的苦澀,和滴在地上的不舍。 也讓沐爸爸很難受,就蹲下抱著沐染,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她說:“沐染,咱不能沒有出息,他走了就走了,我們別想他了,他就一壞蛋!” 之後的時光裡,沐染一點點忘記他的模樣以及他說話的聲音,這段時間她沒有交過深的朋友,表麵上活潑開朗,心裡對別人都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