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來到了高考那天，做為考場的學校稍微有些遠，張簡告訴他有車接送，在學校門口等著就行。 　　校門有兩個，西門通往公司內部，東門通往外界。衛禾和盧萬華幾個前往東門的路上，發現一起出來的學生還不少，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的人頭。 　　等來到校門前，衛禾看到前麵已經很自覺排起隊上車。衛禾點了一下一共有八輛大巴，去高考的人出乎意料的人多。 　　不同大巴前往不同的考場，衛禾問其餘三人：“你們哪個考場的。” 　　“十二中。” 　　“一中。” 　　“實驗中。” 　　四個人在四個不同的考場，衛禾說：“我在道河中學，那就先隻能散開了。” 　　當車輛靠近考場的時候，能看到有人執勤。衛禾分不清是交警還是警察。路邊列有警示牌： 　　考試路段 　　禁止鳴笛 　　禁止大聲喧嘩 　　很多車輛在這個路口分流了。再往前路麵車輛小了，速度並沒有快多少，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排隊下車，需要讓門口檢查身份信息才能進校門，到衛禾的時候他從褲帶裡拿出身份證和準考證才順利進入。 　　進入校門後，一路都有指示牌，衛禾很快來到了自己要考試的教室。來到教室前發現教室門外站有人，門上還有封條。 　　那人似乎是老師，在前麵安排其餘人：“大家先把多餘的物品全部放在墻邊自己櫃子裡，排好隊，現在還沒到進考場的時間。” 　　衛禾把兩臺手機放在櫃子裡，有相熟的考生打了招呼，後麵就再也沒也多聊什麼。 　　一聲鈴響，前麵那位老師撕開門口封條，手持儀器搜身、核對指紋，隨後才一個個考生進入教室。 　　衛禾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作為，等所有考生都入座之後，又有兩位監考的老師過來檢查樣貌和身份證是否對的上。 　　又一聲鈴聲響起，衛禾 　　一次考試三輪身份驗證，對衛禾而言這是他生下來到目前為止短時間之內所看見的檢查極致，至於為什麼是短時間，衛禾也說不好會不會比公司長時間多年觀察一個人更嚴格。 　　最後監考老師拿出一個未開封的文件封告訴考生們，裡麵就是考卷，還沒有開封，遞給兩位考生檢查之後，才開封分發試卷。 　　“先別動筆啊，等考試鈴聲響起之後才能動筆。”監考老師提醒道，衛禾剛剛拿起手中的筆又放下，看到其餘考生正在快速閱讀試卷的題目，衛禾也跟著提前閱卷。 　　在閱卷途中一聲鈴聲響起，整齊的一片“唰”聲，然後迅速響起書寫的聲音。 　　考試很安靜，老師在整個教室內遊蕩，和衛禾當時監工很像。時間點滴過去，窗外鳥兒啞吒…… 　　衛禾停下了筆，他已經把試卷寫完了。按照開始考試之前老師的提醒，把試卷平鋪在桌麵上，舉手示意提前交卷。 　　其中一位監考老師走了過來玩湊近看是什麼事情。衛禾輕聲說：“交卷。” 　　監考老師皺著眉頭看著衛禾，先是抬頭看了看掛在前墻的鐘，又簡單翻了翻衛禾的試卷，發現已經寫完了，最後點點頭，他作為監考老師並不能多說什麼，這是違規的，考生願意提前交卷是考生的事情。 　　看到監考老師點頭，衛禾把筆準考證等東西隨後往口袋裡一放便起身往教室外走去。 　　衛禾的動作引起教室內很多的考生紛紛抬頭，衛禾走到走廊外裡麵看了一眼，他們還在刷刷動筆，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寫的這麼慢。裡麵真有人目送他走出教室外。 　　講臺上的監考老師提醒說：“安靜，好好考試，不要管別人。” 　　提前出了考場的衛禾發現校門前擠滿人了，看到衛禾出來不少人嘰嘰喳喳的說：“又出來一個考生。” 　　有人拿著話筒來到衛禾身邊，把話筒對著衛禾問：“這位同學這麼快就交卷了，想必很有信心吧，覺得這次高考難度怎麼樣？” 　　衛禾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往外麵擠去說：“讓讓。” 　　“這位同學，是哪個學校的。能麻煩回答一下我嗎？”那個人追問。 　　衛禾選擇了無視，又不認識，又不是有什麼相關事宜，為什麼要回答她問題？衛禾能猜到這是做新聞節目的，但是這和他無關。播出去他們能賺錢，有收視率，根據他所學到的法律，這些屬於盈利範圍，按理來說是要給錢的，就像上電視的明星。 　　但是她上來就發問，明顯沒有給錢的意圖，說明她想白嫖衛禾的形象和問題，給自己賺錢。一般人不懂行可能覺得無所謂，但是有一定法律知識的衛禾認為內行人不主動把這種事情說清楚就屬於職業道德問題了，嚴重點來說屬於欺詐。 　　衛禾往外擠，走算出了人群，後麵傳來吵雜的聲音：“又一個……” 　　找到停在一邊的大巴，上車的時候衛禾看到車上已經坐著三個人人了，麵孔眼熟，但是交流不多，不知道叫做什麼。 　　那三人朝著衛禾打招呼：“考完了？” 　　“嗯。”衛禾點頭示意，隨便找了個位置坐，看著窗外的人群發呆。 　　一個接一個同學出來，車上的位置慢慢坐滿了。車輛發動，回去吃了個飯，看了一會書，休息了一會，下午繼續去考試。 　　下午把上午的檢查流程又走了一次，正在排隊的衛禾聽到前邊的人和他打招呼：“哥們，你是哪個學校的？上午那麼快交卷，是真的牛逼還是放棄了。看你交卷的時候，嚇得我懷疑人生了。” 　　“好棒的學校。”這種閑聊衛禾並不介意，反正也是乾等著。 　　“好棒的學校？一中還是實驗中？我們市最好就這兩所了。” 　　“都不是，就是好棒的學校。” 　　“不願意說我不問就是了，不用這麼打啞迷吧。”前麵的考生有些不高興，也不聊了，轉頭回去排隊。 　　排在衛禾後麵的同學問道：“是不是校名就叫好棒的，有室內體育館、遊泳池，甚至走廊還有鋼琴那種。” 　　“對。你也是那裡的學生？”衛禾聽到有人回答詫異的掃視了後麵的人幾眼，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公司的人，難不成他看走眼了？不然他怎麼知道學校。 　　排在前麵的考生聽到衛禾不是故意耍他玩，也回過頭來說：“這是什麼學校，完全沒聽過。” 　　“鈴蘭偽貴族嘛，一家私企學校，沒聽過正常。” 　　鈴蘭偽貴族？什麼奇怪的稱呼。看到衛禾的目光，後麵的同學趕緊閉嘴，岔開話題說：“要進去考試了。” 　　…… 　　三年前，一位中年男人遞給了一份名單給孩子：“這是我給你找到的學校資料，你看一下想去哪所高中上學。” 　　孩子接過名單驚訝了一下：“哦豁，好棒的。既然直接說這所學校好棒的，直接選這所學校不就行了。” 　　“人家是校名叫做好棒的，這所學校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放出來。” 　　“有故事，爸，跟我說說這所學校唄。” 　　“我南下創業做生意，聽合作夥伴說這邊做點小生意還行，要做大，得拜地頭。” 　　“這是該和我說的嗎？別岔開話題，老爹。” 　　“別插嘴，聽我說完。聽說這邊生意大一點的很多公司因為沒得到地頭允許，直接被高破產吃國家飯了。為了以防萬一，我總得去見一見。結果被門衛攔下來了，根本進不去。找書苑wwｗ.zｈaoshuyuaｎ.com 　　一開始我還以為別人不願意讓我做生意，還想過換個地方發展。當時創業初期，情況也不好，換地方很可能沒有機會起來，隻能硬著頭皮往下做。 　　這麼多年過去了，幫你調查學校的時候，找了些關係。聽有的合作夥伴說起這個學校，追問一下，他說這是地頭的學校。他的孩子就在裡麵上學，但是多的他不好說。 　　我隻能自己調查一下，很多當地人都不知道這一所學校。他們會打架，學校老師不管。而且學費說不上便宜，一年十二萬的學費。所以了解的人說他是鈴蘭偽貴族學校。升學率很低，參加高考人數不到每屆的三分之一，最少的那一屆隻有差不多百人參加高考。但是所有參考的人，最低都是一本，還存在幾個北華大學的學生。 　　我就調查了這麼多東西，被反調查了。最後還是合作夥伴告訴我，如果感興趣可以給你私下報名那所學校，他們都是自主招生，但是別調查了。還說那所學校沒錢不行，但是隻有錢也不行，學校會做調查才考慮讓不讓學生入學，不然哪怕一年給百萬學費也不會要你。 　　我猜測那所學校不到一本的水平不允許參加高考，丟臉。但是參加了，必定一本打底。所以我考慮了很久要不要告訴你，現在我把選擇權交給你。” 　　“爸，你說什麼都市傳說呢，這種學校怎麼可能存在，我都知道教育局肯定搞他。” 　　“你怎麼知道教育局沒搞他呢？” 　　時間回到現在。 　　排在衛禾後麵的考生看著衛禾的背影，暗道：“爸，我看到都市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