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聲響(1 / 1)

所以原本的鄉村公路在後麵的幾年就會越來越差,岔路口也是坑坑窪窪的,路麵是混泥土鋼筋的,坑窪似乎也在預示著這條道路的不確定一般,這路是才建成一年或許不到。   忽然,我看到了劉毅,真的就是這樣的不趕集的日子也是上街來,家裡定然是管不住他了,他竟然公開的說著嘲諷我的說:“喲!你的怎麼沒和龔二妹(龔青的乳名)一起?”   “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眼神有些厭惡的反問道。   “我還以為你這麼快就被甩了。”   “好像和你有很大關係。”   “你覺得呢?”他也是富有挑逗趣味的回復道,隻是這樣的話讓冰淩寧看到的是惡意,好像是故意的。我看著他的眼神,好似他將要在下一秒就做出邪惡的表情,一臉厭惡的比我還要厭惡的表情,我沒有問他為什麼從小,知道對方存在的那一刻起他好似就討厭我,小時候我很笨,我的父母都比較獨立,我的媽媽像是一個強硬的女人,她總是和我的奶奶大伯吵架,我的爸爸好像對於老家的事情一概不管,都是好麵子的人,他們的女兒又何嘗不是?可是,他們在打擊女兒的時候,也讓她,不,是我,讓我受到了是別人的厭惡的白眼,我不知道那是為何,但是多年以後媽媽告訴我,很多人都討厭我的爸爸,她沒有說是否有人討厭她,她說爸爸是最早出去在外打工的,當初他帶著很多人出去打工後卻不管,就如一個鄰居是原本我們村的,他真正發家致富是回到家裡來後,他斷了手指,媽媽說和爸爸有關,但是爸爸沒有做出解釋,爸爸好像不是一個愛做出解釋的人,好像和我很像,好像所有人對爸爸的偏見都如同媽媽一樣,媽媽不喜歡著他。   不懂為什麼劉毅、胡飛他們為什麼對我這樣的態度,或許我並不應該弄清楚。   轉身離開了,不想去理會這樣的人,之前騎自行車的時候還遇到了很多男生總是要惹怒一下女生,我總是會抽出書包右側的傘進行還擊,回家後會說傘壞了,我是很怕曬的,從小就要打把傘,媽媽會抱怨,但是我不能是它是因為保護我而犧牲的,媽媽會抱怨著幾十塊一把的傘,不顧惜,然後就是一頓的臭罵。   我會很委屈,可是我不能說,因為媽媽什麼也幫不到我,她總是要我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我除了讀書,還有很多的問題,可是我卻很無助,我不知道我的媽媽是否會幫我,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會罵我無用。   慢慢的,我好像開始退出了別人的群聊,我的字很醜,因為寫字很醜還被罰過,我不懂如何寫出好看的字,甚至不懂為什麼要寫出優美的字,難道我的字就沒有靈魂?   媽媽總是和鄰居說我無用,別人山上背著一背簍的柴跑的踢踢突突(形容跑的快,有體力)的,哪兒像我背兩根木頭又嫌累又嫌重,讀書也不行,考試考幾分。我不懂,為何媽媽從來不給我好臉色,打擊我,真的是為了我能夠一躍而起?媽媽對弟弟也是不管不顧,她總是以自己沒有文化為由,對我們的教育進行訛言,隻會問我寫作業沒有,那時候我們最多就是看電視,媽媽總是不願意相信我,或許是因為太過笨拙。   有那麼一段時間討厭讀書,背書總是背不下來,被下來又寫不對,總是有很多煩惱在我的身邊,下午放學我一個人回家,出了校門後還要走很長的路去到停放自行車的地方,我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所以周六我不知道該停到那裡,一直都是跟著別人停的車,我的自行車是唯一見到可折疊的,所以媽媽擔心被偷要我去放在一個她的朋友家就是八年級的姐姐的媽媽,但是我還是會嫌麻煩,她們是很溫柔善待的,可是我嫌麻煩別人,她家有很多孩子,我很小的時候和媽媽去過。   開學的第四周,我開始沉浸在自己的無知和無能之中,放學後,沒事兒的人總是蜂擁著回了家,打掃衛生的人也在開始催促離開教室,等我離開學校的時候人已經少了,我不確定英子是否在等我,下學校的階梯到老街,還有不少同學在老街逗留,很多吃叉洋芋的、煮方便麵的、煮粉的、炒粉的、喝綠豆湯的,我不喜歡吃這些,那時候的我已經開始沒有那麼喜歡吃零食了,辣條、雞爪什麼的我也喜歡不上了,開始了鬱鬱寡歡。   來到老街,我遇到了站在一個餐館門口的龔青,他依舊一副厭倦的表情,見到我之後他扔掉了手中的煙,我便將眼神移開後想要裝作沒見到的離開這裡。   這時候有幾個人就開始起哄著說:“龔青,那是誰呀!”   兩個都是一臉不爽的人遇上,真的是沒法形容的,我直徑從門口走了過去,龔青沒說什麼,他跟著我往前走了,應該其他人沒有跟來,他非常不友好的說著:“你這人怎麼不笑?”   我聽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獨自翻了白眼後便抬頭來了一個假笑,好像說著我的心裡話:這樣可以了吧?   他是一個說話不笑的人,他或許覺得那是他應該的模樣,但是,他稍微和諧點的語氣說著:“笑著挺好看的。”   能不好看?我的嘴都快咧都眼睛了。“你之前走路也沒見你低頭,彎腰駝背的。”   “你走路還沒有站直過。”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突然挺直了腰,好像比之前看上去高了很多。   “你怎麼回家?”   “騎自行車。”我們開始下臺階去到下麵的街上,這個街是一個n型的,凸起的,下去後正好在坡頂。   “我送你到橋那裡。”   “你還有事就自己去忙。”   “我聽說,你在路上被騷擾了?”他說的是很客氣的,他見我沉默不說,他就接著說:“你可以和我說。”   “我能解決,沒太大關係。”   “你以為我怎麼解決?”他在問我,我沒有抬頭,低著頭看臺階,我很容易踩空,於是我沒有回答他,“我隻需要說一句話就可以了。”   “你有空多讀書。”   “你以為我是記不住事兒的?”他自然而然的又給我提出了問題。沒有回答好像就是無聲勝有聲一般的。   到下麵的街道上,他也沒有多說話,一路幾分鐘的時間,他也隻是看著我走遠,沒有說話。   沒有回頭,他見到和我一起要回家的英子後就轉身離開了。英子似乎很懂得,沒有問我,不像別人那樣問東問西,什麼都想要知道一下,就怕自己會錯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