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關於過年送錢的問題(1 / 1)

今年爸爸回來的比較晚,他說工作很忙,他每次回到家都有種無聲無息,總是下了客車後獨自步行二三十走回家裡。因為家門口是省道,所以還是挺方便的,爸爸回家的路是很漫長的,他要讓人送去機場,坐飛機,然後機場大巴,然後到縣裡,再坐鄉村客運。回去也是一樣的,爸爸回來了我就感覺看到了希望,因為可以不用在拉竹子了,但是我知道,他們吵架也不遠了。媽媽總是有一萬種理由,我為了逃避不僅僅會去樓上,還可能去鎮上趕集的時候晚上才回家,張美銀年前也有一段時間不在家,所以我要看情況而定。   而往往,我和他們兩吵架的次數也很多,每年她們都會以各種對我的看法進行對我的言語抨擊,我也是那種一點就燃,大不了魚死網破的那種,我有些受夠了她們吵架,以及和我吵架,大家都不是平易近人的人,就媽媽一直不喜歡我,還有我的朋友,就有一種她的朋友是朋友,我的就不是。   龔青一次背著個花背簍,去鎮上買菜,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模樣,他就差沖過來讓我不要笑了,他問我:“寒假作業做的怎麼樣了?又看小說了?”   “沒看什麼,我做了一些,我都在想怎麼寒假作業這麼難,我覺得我要完了,一定做不完。”因為作業不僅僅是寒假作業書那麼簡單,老師好像希望你除了吃飯睡覺都在做作業,看到班上的那幾位學習好的都上街來了,她們和我打招呼,問我怎麼還拖家帶口的。   龔青說要買點東西回家過年吃,就好奇的看著我怎麼是空著手,我微笑著說:“因為我家又不是我買東西,我媽大多數都去市裡買了,所以我們可能就是買點菜,你需要買什麼呀!”   “走買好吃的給你。”龔青一副你真可憐,看著就是一個沒錢的模樣,他要買好多東西,說是過年要送禮什麼的,我當時的感觸是我家都沒有親戚可以走,而且我們家的親戚間關係不是很融洽,再加上我媽一般都隻是給錢,而且年後初二三可能就要去城裡乾媽家,所以,我的出場次數可能並不多,然後我就問出了我媽媽每年讓我送錢出去我都送不出去怎麼辦。   “好問題,買東西不就方便多了。”他一副你原來沒有生活技能的模樣。   “你有沒有想過,人家直接接我去他們家,我怎麼去買東西。”   “所以你東西和錢都送不出去不是更好。”他微笑的好像表達了你真是省錢的能手不是。那天好巧不巧,被我三姑碰到了,她帶著她的小女兒,很小,就一歲多,但是她的大兒子已經讀七年級了。然後問我龔青是誰,我說是同學,就和三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你姑還不錯呀!”   “別這樣說,我媽說我三姑這人最難對付了,而且看不起我們,所以,看人不能看表麵,特別是我家的那些親戚。”我在最後的一句話加重了語氣。   胡飛的一個姐姐嫁的人現在在街上開了一家超市,人多人都去他們家買東西,所以胡飛家裡人趕集就會去幫忙,龔青也在這家小超市買了不少東西,胡飛的姐姐笑著和我打了招呼,我隻是同樣的微笑但是我沒有說話。   然後在大年初一的時候,我們去奶奶家的時候,三姑就說起了那天在街上遇到我和我的一個男同學,我的姑姑家的表弟也沒說他在學校裡有沒有聽到我的傳聞。   後來去到城裡我乾媽家,我被我弟弟帶著打遊戲,然後我說我想去看書,他不想,為此他被我乾媽他們說了一通,因為我媽給乾媽他們說我的數學很好,所以我乾媽就要我給我這個七年級的弟弟補數學。   這個弟弟也不是一個謙虛的人,總是說我曉得了,知道了。他的期末考試不是很理想,他的英語我是幫不了了,他數學考了不到八十分。他就問:“我說姐,你怎麼就和別的女生不一樣,那有說女生數學好的。”   “你這是偏見。”   “不是,你就數學好,其他都不好,大多數成績好的女生都是整體好。”   “我不僅數學,我物理也考了九十幾,地理也可以,你要問地理不?我看你很喜歡地理的樣子。”他的房間掛了一張小的世界地理圖和一張大的中國地圖,還有一張生物年表。   “你可能有所誤會。”   “我真的,七年級地理學的可好了。94呢!”我笑著,告訴他我可不隻是數學好。   “你可別和爸爸媽媽說,不然我就死了,他們總是要求太多了,那裡能都學好的。”他一臉自己很認真的學習了,隻是沒有學到爸媽希望的成效而已。   他突然默默的來了一句:“生物呢?”   總有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決心,我笑著說:“88.”確實不是很好,生物除了一些東西毫無邏輯可言,所以我覺得生物確實不好學。   他聽了之後氣的站了起來,然後把我趕出他的房間,說他要換衣服,帶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於是就帶著我去了書店,他是真的可以一坐坐很久,然後我們下午五點過被打電話叫了回去,我們中午不想做飯,吃了泡麵的事情被說了一通。   後來媽媽他們下來給城裡的親戚拜年,順便帶我回家,我乾媽就說:“讓她多在這裡待幾天唄,還可以給她弟弟補一下。”   於是我就又呆了幾天,我弟,人間大直男,要不是我脾氣好都受不了他,他說別人牙齒黃不刷牙,對方是個小姑娘;說別人說話太大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像個男人,對方是個小姑娘;說女生手大,一定長得不好看;說別人頭上有跳蚤,頭皮屑多,對方是女孩呀!   他總是知錯不改,而且還說不得。一天天就說著:“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開學後,學校的氛圍一下子就將我們拉入了準初三的行列。龔青是很忙的,所以我很少見到他,不過像劉毅牟雲雲他們這種就見的比較多了,好像每節課都要下樓來溜達一圈,就如同犯人需要出院子裡放風一樣,好像這還有一個學期就是一根無形的枷鎖纏在了他們的身上,如果不是這個枷鎖,他們甚至可以快速飛奔到這個中國的任何一個地方。   中午在午自習前會上三樓去找龔青,但是他總是說怕我摔了,借他吉言,開學不久,三月二十幾號,我就在打掃校門口的臺階的時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老師為此找我我的媽媽,問我為什麼總是在樓梯上摔倒。隻不過這次不嚴重,可以說是毫無皮外傷。我就是在要倒下的時候順著樓梯慢慢的滾了兩圈,被路過的一個同學攔住了,這位同學事後表示我滾的太慢太滑稽,要是滾太快他都不敢攔我去路。   學校外麵的這段梯子的一側有棵黃果樹,春天到了他落葉,落葉後他開花,開花後他落花瓣,然後花瓣裡長出葉子。就需要盼著他一夜全落下,這樣就少掃些葉子。   這之後,龔青就沒有讓我爬三樓了,他下午會到樓下來,愚人節的時候有人告訴他我摔了,他跑下來後見到一臉懵的我,我大概率猜測那個人是牟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