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開篇(1 / 1)

總想著撕開自己手臂上的皮膚,感覺下麵一層會有異於常人的樣子。   我叫牛建禮,很奇怪的名字,為什麼別人名字最後一個字都是第四聲為什我的是三聲,從小讓我很困擾。   從小學三年級開始我的腦子裡總會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放學鈴聲響起,排好隊從教學樓樓下齊步的像學校門口走去,我總是隊伍中那個嘴巴不停手舞足蹈的人,班主任三天兩頭的把我拎出來作為反麵教材給同學們展示。我也習以為常,盡管每次被點名被批評的時候都很害怕,但也不影響我下一次的再犯。   班裡麵我有三個要好的朋友,一個叫張三:天才、神通、考試年年拿第一,會唱歌學習好盡管長得胖胖的,照樣受到很多女生喜歡,同樣老師們更喜歡。一個李四:沒有張三聰明,考試偶爾會和張三考的差不多,畢竟小學最高也就雙百分,戴個眼鏡個子高高瘦瘦文質彬彬,莫名的總有一種優越感,從老師同學的喜歡程度上能達到張三的百分之八十。一個朱文彬:學習和我一樣忽高忽低,極其不穩定,搗亂、欺負小姑娘、流裡流氣,胖胖的圓腦袋,現在想想蠻陌生的。   算上我,我們四個人是我們班的四大天王,本人便是其中的老大,老大原因應該是我最搗亂,愛出風頭,老師口中的差學生,動不動就不讓同學們和我玩。那時候還流行自己帶板凳去學校,班主任經常沒收我的板凳,上課的時候讓我蹲在黑板邊上聽課,一蹲就是40分鐘,到後來蹲習慣了已經不覺得麻木了,以至於後來我一直覺得我的腿有點問題,可能是那時候留下的陰影,會不自覺的往這上麵想。   小學一共6個班級,我是我們班裡的老大,每個班都有自己班的老大,而別的班的老大對我都恭恭敬敬,不知怎麼就把我整成年紀老大了,可能是因為我小時候個子就高,身體上占據了很大優勢,在實驗小學一直風風光光到了畢業。   五年級的時候兩個插曲,正上課,我們語文老師讓我和我的同桌上講臺上罰站,明明我的同桌一直自言自語的巴巴巴,老師卻連帶著我一起處罰,處罰就算了,還瘋狂嘲諷我倆,把我倆說的狗屁不是,那應該是我第一次思想上的崛起,老師正在挖苦著我倆我直接大步流星走到我的座位上把書本往書包裡一塞,背起來就往門外走,語文老師問:你乾嘛,我回答:不上了。語文老師也沒有出去追我,我到了校門口,門衛直接就把我攔下了,跟著就叫校長去了,校長把我叫到辦公室很溫和的問我來龍去脈,然後給我打了個保票就讓班主任帶走我了,班主任也沒有吵我,後來的課感覺像無事發生一樣,剩下的隻有同學們佩服的眼光和誇贊。   第二個插曲在上一個故事之前,作為年紀老大,那在整個年級還是相當有麵子的,尤其是男同學之間,課件我們的娛樂活動就是去廢棄的教學樓樓道裡扇卡片,90後應該都有這項娛樂活動吧,把對方的卡片能扇的翻個麵就可以贏取走對方的卡片,一到課件,無恙無恙的一群人兩兩一組在過道裡,而我作為年紀老大,那扇卡片的技術必須是一等一,導致沒人敢和我扇,所以我便成為了看場子的人,小學四年級,全國最小年齡看場子的也屬著我了吧……隻要來樓道扇卡片的必須給我上繳一張卡片,一天一張,整的像收保護費一樣,沒過半個月場子被舉報了,所有班級班會都以課間扇卡片為問題開始了批鬥大會,我們班主任一句話:誰課間去扇過卡片的站起來,全班男生就四個人沒站起來,其中包括我加上三個書呆子。我心想:我去溜達溜達收收卡片不算扇吧。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逼崽子說:老師,牛建禮也扇了,他沒站!,我趕緊解釋我去了但是我沒扇,緊跟著那逼崽子就來了句:他是去收稅的,我們都得給他一張。結果可想而知,班主任劈頭蓋臉的罵了我一頓。班會一般都在周五的最後一節課開,班會一結束,那逼崽子撒腿就跑,連排隊的紀律也不管了,知道我要揍她,我們學校門口出門分成東西兩個走向,家不同方向的學生往不同的口走,他在東邊,我往西邊,回去的路上也會和別人扇一會卡片,導致每次回家十分鐘的路程要走半個小時,剛好就是因為這半個小時,有人給我通風報信說那逼樣的在東邊胡同裡扇卡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原來這逼崽子一會還有補習班,沒有回家,我的書包裡又一把從家裡帶的水果刀,我找到他刀架在他脖子上:你跑呀?你接著跑呀,你不是愛告我的狀?接著牛逼呀!我的本意就是嚇嚇他出口氣,不曾想又是告狀的,他們補習班的同學直接把補習班老師叫出來了,整的我撒腿就跑。第二天他的家長來學校了,我正高興下一節是體育課,就被班主任叫過去了,我覺得玩完了,這事情可不是個小事情,晴天霹靂。誰知道對方家長來了句:乖,我兒子有啥問題你隻管和我說,我教訓他,你們同學之間可不敢鬧脾氣,刀這個東西太危險了,我已經批評過我兒子了,你可不敢再拿刀去找他,有啥事跟叔叔阿姨說我來教訓我兒子。全程沒有一點責怪我而且特別和藹,把我整懵了,說完以後我們班主任拿著個茶杯出來語重心長的說了句:禮,年齡不小了該懂事了,走吧去上體育課吧。可能就是這個事情的原因後來我直接從課堂走,班主任也沒說我啥。   在之後的幾年,我一直覺得是我的行為讓大人意識到我長大了,所以他們才不再說我什麼,到後來才明白,那是放棄我的一種表現。在那兩件事以前我沒有拿過班級第一,但是也掉不下班級前十,聽到最多的一句話:聰明沒用到正地方,之前的時候班主任對我特別嚴厲,別的學生都走了,他要把我留下來看著我寫作業,別的學生作業一套數學卷,我要寫兩套,那是我最恨我班主任的時候,也是我學習最認真的時候。自打那以後再也沒有遇到學習上對我嚴格的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