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很多做事有成的人,並不一定他比你會做,而僅僅是因為他比你敢做——培根。 如果問:成功有什麼秘訣?那就是敢為天下先,而且是毫無退路的敢為天下先! 就在我承包後不久,我人生中的第五個女孩小賈來到了我的承包體,我很快發現小賈是一個很有乾勁、積極主動且又愛動腦子的女孩,她的性格爽直而有點任性,平時話不多,但一說起來則經常會口無遮攔。 常言道情由境生,看到了小賈,不免讓我又想起了Z,我知道小賈是Z的閨蜜,她們住在同一個弄堂,因此有好幾次我都想向她打聽Z的下落,但鑒於她剛來到我的承包體,我之前也和她不熟,甚至連話都沒有講過,加上向一個女孩打聽另一個女孩的下落,這事也讓我有點羞於開口,所以我隻能暫時放下向小賈打聽Z的念頭,想等過段時間和小賈熟了後再說。 此外,“承包”了,沒有了“大鍋飯”,然而“飯”不能不吃,我們開始了自負盈虧的經營,但這“吃飯”的錢從哪裡來?這是我們“承包”後遇到的第一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問題,更是急需解決的問題! 雖然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但虎畢竟是要吃牛犢的!因此我也實在是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個人的情感問題。 當時,我們承包體雖然手裡握有國內領先的040微處理器主機板,但如何去打開040微處理器主機板的應用市場則毫無經驗,因為當時中國所有的生產任務都是按國家製定的計劃進行的,而不是根據市場的需求進行的,包括我們的高泰電訊組,加工多少載波線圈也是根據915廠的生產指標來進行的。 於是,為了打開040微處理器主機板的應用市場,我召集大家開了一個會。 “我們承包已經有十天了,但半年要完成上繳¥8萬元的承包額,因此今天我想請大家出主意,我們如何才能完成這承包額呢?”會議開始後,我直截了當地說了今天開會的主題和目的。 “要完成承包額,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好的040微處理器主機板的應用項目。”小宋負責銷售,因此搶先說道。 “一個項目可能不夠吧?我們的承包額有¥8萬元呢!”小史聽了小宋的話,有點擔心地說道。 “一個是當然不夠的,但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個,接下來就好辦了!”老劉同意小史的想法,但也同意小宋的想法,他認為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個接下來就好辦了。 “問題是我們到哪裡去找這樣的應用項目呢?”聽了小宋和老劉的話,坐在一旁的小傅有點信心不足地問道。 不過,小傅對找到040微處理器主機板的應用項目缺乏信心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在那個年代,沒有互聯網,從而也就沒有公司網站,自然也沒有互聯網廣告,更不會有電商平臺和直播帶貨! 因此當時對我們來說,怎麼能讓潛在的用戶知道我們手裡有040微處理器主機板,包括這040微處理器主機板又能解決什麼問題,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 “這個簡單,到報紙上去刊登廣告!”老劉聽了小傅的話,不以為然地說道。 “在報紙上刊登廣告?這要多少錢那?!”小楊聽了老劉的話,立即搖搖頭腦,表示這個辦法不可行。 應該說小楊的想法也是有道理的,因為當時在報紙上刊登廣告是很貴的,而作為一個自負盈虧,且剛剛開始承包的我們來說,手裡根本沒有太多的營銷費用,因此在報紙上刊登廣告顯然對我們來說太奢侈了。 “那怎麼辦?”小史聽了老劉的話感到有道理,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開頭難,但隨後聽了小傅的話,感到也有道理,因為我們到哪裡去找這樣的應用呢?最後又聽了老劉說到報紙上去刊登廣告,感到這確實是一個辦法,但隨即這個辦法又被小楊否決掉了,因為在報紙上刊登廣告太貴了,我們根本沒有這麼多的錢!於是就不知所措地問那我們又該怎麼辦? 怎麼辦? 小史的問題顯然把大家都問倒了,因為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 然而就在此時,一直坐在我的身旁默不作聲的小賈突然說:“那我們用發信的方法怎麼樣?” “發信?”大家一聽小賈說用發信的方法,都不約而同地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她,仿佛在問:“發信,這是什麼意思啊?” 小賈見大家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就看了我一眼,然後眨著她那雙又大又亮的眼睛向大家解釋說:“我原來所在的裡弄生產組是專門做服裝加工的,就是幫服裝廠把生產出來的服裝先燙平了,然後折疊好放進包裝盒裡。” “後來由於國家頒發了知青返城的政策,因此我們的裡弄生產組一下子進來了很多返城的知青,結果我們裡弄生產組原有的生產任務吃不飽了,發工資也發生了困難,大家都急得沒辦法。” “於是我們的廠長就想出了一個‘發信’的辦法,就是把全國所有的服裝生產廠的地址電話都找來,然後把我們能為他們做什麼事寫成一封宣傳信,通過郵局將這些宣傳信郵寄給了這些廠,結果發現這樣做後還真幫我們接到了不少新的生產任務!” 大家聽了小賈的解釋,都明白了,確實,在上世紀80年代初,市場營銷除了在報紙上刊登廣告,剩下的就隻有定向地把產品廣告直接以信的形式給潛在的客戶企業寄去了。 “這個辦法好!這樣我們隻要把全國主要城市的黃頁電話簿找來,把裡麵所有的冶金、化工、機械、輕工、紡織、電力、食品加工等行業的企業地址都列出來,然後給這些企業的技術科、生產科和供應科發信就行了。”老劉是負責公關的,頭腦最活絡,因此一聽就第一個叫好。 “對,這個辦法好,而且這樣的宣傳信還可以當做印刷品來寄,一封隻要¥2分錢!這樣發一萬封也不過是¥200元。”小宋聽了後也說好,還說這樣發信的成本也非常低。 “但這要發多少封信啊?而且這麼多信的信封都要開,那又要花多少時間?!又需要多少人啊?!”小傅的性格比較保守,因此聽了老劉的話,不由地質疑道。 不過,小傅的質疑並非沒有道理,因為當時沒有電腦,更沒有打印機,因此開信封隻能全靠“人拉肩扛”——用手抄寫信封上的收信人名稱和地址。 聽了小傅的話,我扭頭看著小賈,意思是想知道當時她的裡弄生產組裡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 小賈見我看著她,知道我的意思,就向大家說道:“這開信封的量確實很大,當時我們裡弄生產組發信時,我也參加了,我曾經對黃頁電話簿裡的各個行業下的企業數量做過一個統計,冶金、化工、機械、輕工、紡織、電力、食品加工等行業都是大行業,加起來可能有幾萬個。” 大家一聽,要開幾萬個信封,而且隻能是用手去抄收信的單位名稱和地址,都不由地麵麵相視,沉默了起來。 會議一時陷入了僵局。 最後,還老劉打破了沉默,說:“開就開吧!不就每天抄500個信封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反正我們現在閑著也是閑著。” 老劉這麼說和他的經歷有關,因為他去過新僵,因此與當年在戈壁灘上開荒地相比,這抄幾百個信封簡直是“小兒科”了! “小兒科”是上海的土話,意思是不值一提。 這時一旁一直沒有吱聲的小張也說道:“開就開吧!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好!” 小張去過東北的林場,因此多年的林海雪原生活讓他的性格也變得比常人更加豪放和果斷。 經老劉和小張二人這麼一說,大家仿佛受到了鼓舞,紛紛表態道:“對,開就開吧!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 我一看大家基本統一了思想,那就是都同意用發信這樣的營銷方法來推廣040微處理器主機板,就笑著對大家說道:“好,那從明天起,我們就用這個辦法去推廣040微處理器主機板!” 接著我又對老劉、小宋和小張三人說道:“老劉和小宋,你二人負責去把全國的黃頁電話簿都找來,然後再加上小張,你們三人現在事情不多,就負責抄寫信封,指標就是每人每天抄500個信封。” “剩下的人,隻要當天沒有生產任務的,則都去幫忙把040微處理器主機板的產品宣傳資料放到抄好了的信封裡並封上信封的口,如果再有空的話,也都去幫忙去抄信封。”我接著又給其他人下達了具體的任務。 就這樣,我們決定了通過定向地向潛在的用戶發信去推廣040微處理器主機板的應用。 ` 上海瑞金二路,天氣陰沉,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白色的濁雲,寒風呼嘯著穿過街道,一棟老式裡弄建築內的“客堂間”,門口的墻上掛在一塊招牌“高泰電訊器材廠電腦車間辦公室”。 辦公室內: 東麵發黃的墻上貼著一張中國地圖,地圖上插著星星點點的小紅旗用來標識營銷的目標城市; 西麵花花斑斑的墻上貼著一張工作計劃進度表,呼嘯的寒風透過北麵漏風的窗戶吹得掛在屋頂下的一盞白熾燈不停地晃動; 屋中央放著一張那時隻有食堂裡才能見到的長桌,長桌一端放著幾本厚厚的黃頁電話簿; 長桌四周坐著幾個年輕人在緊張地伏案疾書,每個人的麵前放著足有一尺多高的空白信封,每個人的腳邊放著一個洗腳用的木盆,木盆中扔滿了開好了寄信地址的信封。 “這手指像上了石膏——都僵掉了!”正在抄著信封的老劉一麵甩著右手,一麵活動著右手的五個手指的關節,幽默地說道。 確實,一天八小時不停地寫字,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手累得吃飯時連拿筷子夾菜都費勁! “還有多少個信封沒有開啊?”小宋也放下手中的筆,一麵活動右手的手指關節,一麵問道。 小張聽了,放下手中的筆,翻了翻那本厚厚的黃頁電話簿,然後仰頭默默地算了算,說:“現在已經發了5萬8千多封,還有大約1000多封吧,今天加把勁,應該可以‘解放了’!” “好,大家加把勁,爭取早點‘解放’!”老劉聽說快抄完了,於是重新拿起筆,幽默地給大家鼓勁道。 雖然辛苦和枯燥,但我們還是在一個半月的時間內把全國六萬多個企業的產品介紹推廣的信都發完了。 然而,半年的承包時間,180天,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45天——四分之一的時間過去了,然而發信的效果卻非常不理想! 原因很簡單,八十年代初期,在那個全中國絕大部分的企業連計算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年代,微型計算機更是一個全新的事物,因此通過微型計算機對生產過程乃至產品進行智能化改造,根本沒有人知道該如何去做! 就這樣,首戰失利,我們承包後的第一次營銷行動失敗了。 於是,大家開始懷疑起來——這個人承包到底行不行啊? 各種各樣的冷嘲熱諷也開始向我們襲來。 有人質疑說:這“大鍋飯”是說打破就能打破的嗎?! 還有人諷刺說:想承包賺大錢,也太天真了吧! 甚至有人說:算了吧,還是趕快回來吃“大鍋飯”吧! 甚至我自己,也不禁會自問:難道是我選擇的人生道路錯了嗎? ...... 初夏,上海的復興坊,夜色悄然來臨,並像塊其大無比的灰布悄悄地伸開來,罩住了整條弄堂。 我靜靜地躺在我那九平米的小屋內的床上,望著窗外那如鉤的弦月,聽著夏蟲的脆鳴,天上幾許的繁星陪伴閃爍著冷月,一陣淡淡的清風拂過,卷起了席席的心事——我在床上反復思考著最近一段時間來聽到的冷風熱潮,包括重新審視我做出的承包決定。 我想著想著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又夢見了自己坐著“生命號”時代列車去旅行: 夏日的正午,烈日當頭,火辣辣的陽光給車站抹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輝,“嗚...”汽笛聲中,一列“生命號”時代列車吐著白煙,緩緩駛出了站臺,站臺上的站牌上寫著“承包站”。 列車開始加速,漸漸地,列車消失在了地平線的盡頭……。 車廂內,我靠窗坐著,凝視著窗外那一望無際黑黝黝的原始森林。 我的身邊坐著一個烏發如漆,海藻般濃密的長發微微卷曲直垂到她的肩上,清麗秀雅的臉上蕩漾著春天般美麗笑容的女孩——這是我剛剛認識的小賈,此時小賈正用她那雙又大又亮的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過道上,一位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正在進行開車後的例行查票。 “幾點開飯啊?”一位穿著白色背心的年輕男子一麵把票遞給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一麵問道。 “開飯?什麼意思?”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驗過票,一麵把票還給這位穿白色背心的年輕男子,一麵從老花鏡上方瞅著這位穿白色背心的年輕男子,問道。 “平時不是到了開飯的時間,總會看到列車員推著小車,小車上有一口大鐵鍋,然後每人可以到大鐵鍋裡打一碗飯嗎?”穿白色背心的年輕男子見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不明白自己的話是什麼意思,感到奇怪,就一麵解釋著一麵問道。 這時車廂內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位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身上,他們仿佛都和這位穿白色背心的年輕男子有著相同的想法:是啊,開飯的時間早過了,怎麼不見送飯來啊? “哦,你說的是“大鍋飯”!”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見穿白色背心的年輕男子這麼說,大聲笑了,同時略帶譏諷地答道。 車廂內的人被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這一笑,笑得感到有點摸不著頭腦,大家都在想:原來不都是這樣的嗎?有什麼可笑的? 但接下來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的一句話卻讓大家幾乎驚掉了下巴。 “沒有了!”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大笑之後,板起了臉,看著大家莫名其妙的眼神,嚴肅地說道。 “沒有了?那我們吃什麼啊?!”大家聽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這麼說,都急了,不由地異口同聲的問道。 “吃山珍野味!”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的話再次讓大家“跌破了眼鏡”。 “吃山珍野味,改善夥食了!” “本來吃‘大鍋飯’的時候,不僅飯難吃,還吃不飽,每人隻能吃一碗,現在好了,改吃山珍野味了!” “嘿,還好我上了這從‘承包站’開出的車,真沒上錯車!” 大家聽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這麼說,紛紛相互議論起來。 “那山珍野味什麼時候端上來啊?”穿著白色背心的年輕男子可能已經很餓了,看著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迫不及待地問道。 被穿著白色背心的年輕男子這麼一問,大家都停止了議論,開始紛紛重新把目光投向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 “這取決於你們自己!” “取決於我們自己?”大家聽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這麼一說,開始麵麵相覷起來,仿佛墮入了雲裡霧裡。 “對,我們隻提供食物加工服務,要吃山珍野味,你們自己去打!”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說著指了指窗外的那黑黝黝的原始森林。 “要我們自己去打?” “為什麼啊?” 被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這麼一說,車廂內頓時炸開了鍋。 “噢,你們吃山珍野味,就這樣坐著,讓別人去給你們打,然後你們吃現成的,天下有這樣的好事麼?!”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見大家一臉的不滿之情,就又好氣又好笑地大聲對大家說道。 這也難怪,原來大家都熟悉了吃“大鍋飯”,不管你乾不乾活,也不管你乾多乾少,反正到了時候就開飯,雖然飯的質量不怎麼樣,量也很少,還經常吃不飽,但每天到時候總是有的,現在雖然可以吃山珍野味了,但要自己去打了,難免大家感到一下子無法適應。 “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啊?原來不是這樣的啊!”還是那位穿白色背心的年輕男子問道,仿佛心有不甘。 “那是因為你們原來坐的不是從‘承包站’開出的車!從‘承包站’開出的車都這樣!”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沒好氣地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後就轉身走了。 ` 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 小賈則用充滿疑問的目光看著我,仿佛在問:“‘X’,我們怎麼辦?” 我望了一下長發披肩的小賈那疑惑的眼神,明白她的意思,於是自信地安慰她道:“放心,絕不會讓你餓著!” “不行!”想不到小賈聽了,一搖頭,大聲說道。 聽了小賈的話,我鬱悶了,心想:“難道我說錯了嗎?” “不讓我餓著,但你也不能因此而餓著!”想不到小賈馬上補充說要二個人都不能餓著,原來她是擔心我把食物省給了她吃而自己餓著肚子。 “哦,不會!我們二人都不會餓著,說不定還能分享一些給車廂內的其他人。”我聽小賈女孩這麼說,就笑著用信心滿滿的語氣對她說道,同時一絲不易察覺的感動之情掠過我的眼角。 ` “大叔,森林裡有毒蛇猛獸麼?”這時一個有點文弱、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拉住了剛剛走到車廂門口準備離開的列車長,用懇請的眼光看著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問道。 因為要自己去打山珍野味,但遇到毒蛇猛獸怎麼辦?因此書生打扮的年輕人自然擔心起了這森林裡有沒有毒蛇猛獸的問題。 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被這書生打扮的年輕人這麼一問,再看到這書生打扮的年輕人那懇切的目光,忍不住停住了腳步,回轉頭來說道:“有!” 還有毒蛇猛獸! 這是大家沒有想到的,剛才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能不能打到山珍野味上,現在一聽還有毒蛇猛獸,於是大家的臉色猶如下了一場霜似地變得凝重起來。 “大叔,您見多識廣,這森林裡還有什麼其它的危險,您就一股腦兒都告訴了我們吧!”這時一個口很甜,梳著一頭短發的女孩也走上前來,拉著列車長的手懇求道。 梳著短發的女孩的話仿佛提醒了大家,對啊!這森林裡還有什麼其它的危險啊? 於是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向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投去了懇求的目光。 ` 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見大家這樣看著他,不忍心推脫,於是嘆了口氣,重新回到了車廂的中央,說了起來。 “你們知道眼前的這片黑黝黝的森林叫什麼麼?”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一麵說一麵指著窗外那片似乎無邊無際的黑黝黝的森林問道。 “不知道!”大家聽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這麼問,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刷刷地答道。 “這就是‘神秘的黑森林’!”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提高了聲調說道。 “神秘的黑森林?!”大家聽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說這就是“神秘的黑森林”,都搖搖頭,表示沒聽說過。 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見大家都不知道什麼是“神秘的黑森林”,就詳細解釋起來:“神秘的黑森林是一個從沒有人涉足過的蠻荒之地,傳說中的七個小矮人和白雪公主就是藏匿在這裡!” 七個小矮人和白雪公主? 這可是家喻戶曉的童話故事,大家想不到居然今天在這裡遇上了!於是都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聽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說下去。 “還有那個惡毒的漂亮女皇,就是那個變成了一個老巫婆想用一個毒蘋果毒死白雪公主的那個惡女人,最後被七個小矮人追殺,摔死在了深淵裡,但死後陰魂不散,也經常在這黑森林裡出沒害人。”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的話讓車廂內的人越聽越害怕,車廂內靜得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 ` “聽說七個小矮人每到白天就去出去采礦,那一定有寶藏吧?”這時一個帶著一頂絨線帽、五大三粗的楞小夥子突然站了起來問道。 大家被這楞小夥子一問,有幾個膽大的,開始緩過氣來了,甚至有點想躍躍欲試的樣子。 “有!”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看了這帶著絨線帽、五大三粗的楞小夥子一眼,用非常確定的口吻說道。 “那是什麼寶藏啊?”一聽有寶藏,大家原先恐懼的心理仿佛被沖淡了不少。 “不知道!”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令人失望地搖搖頭答道。 “不過,反正是一旦找到了,一輩子也花不完的寶藏!”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見大家還是盯著他看,仿佛他的臉上寫著這是什麼寶藏的字似的,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補充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哇,一輩子都花不完!”大家一聽,不約而同地張大了嘴,驚嘆起來。 正說著,車停了,原來到了讓大家去打山珍野味的時間了。 “祝你們好運!”戴著老花鏡的列車長見車停了,就風趣地用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額頭旁做了一個“V”的手勢,然後轉身快步離開了。 車廂內的人開始蜂擁著走出列車,他們中有的人歡喜雀躍,心心念念想去找那一輩子都花不完的寶藏;有的人無奈地苦著臉,心裡隻想著能打到一些山珍野味去填飽肚子,但又怕遇上毒蛇猛獸;還有的則一臉怯色,膽戰心驚地生怕遇上那陰魂不散的惡毒女皇亡魂。 但沒有人知道前方等待著他們的命運是什麼...... 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拉起小賈的手,說了聲:“小賈,我們走!” 人們四散地向森林走去,我牽著小賈的手走在人群的前麵,漸漸地,我們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森林的深處,不久,我們迷路了,還遇上了那個可惡的老巫婆的鬼魂......我在一陣驚悚中醒來。 要想吃魚就不能怕褲腿濕,要想得到好處就得冒點兒風險——鬆蘇內吉。 【下章看點】 X承包首戰失利,苦悶中的他不由地做了一個夢,醒來後,他從夢中得到了啟示,但如何破局呢? 然而,就在X陷入困境無法破局之時,一個“貴人”悄然來到了他的身邊...... 這個貴人是誰呢?他給X帶來了什麼? 欲知詳情,請見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