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3教與王朝的異同(1 / 1)

當代軒轅皇不同於歷代軒轅皇,很明顯是一個強硬派,而且,還是天上有人,背後有人的強硬派。   對於玉菩提這類知道部分內情之人而言。   就非常棘手。   他們也不知曉,對方的路是否正確,但正如對方所言,若是有外敵入侵……   或許拳腳會比大乘佛法管用。   “菩提畏因,眾生畏果,禍福仍不可知。”   “人族最原始的刀耕火種隔世再現,隻望將來莫要因此走上極端,禍及蒼生。”   坐在地上的修者起身輕嘆,旋即,卻見其化作一隻白鹿,九色光華環身,從容離去——   “枿坐雲遊觀世情,一葉菩提,落聲入耳聽;冥濛山頭夜雨急,山後曙天青。”   …………   姬青陽的人生,其實可以用兩件事概括。   修行,戰鬥。   哪怕與玉冰瑩相較,依舊單調,年少時沒有時間用來浪費,一天恨不得當成兩天用,等成就先天後便將許多事看淡了。   倒也不是不懂,隻是不在意,不掛懷。   從前他還需要去處理內務,如今有小弟幫忙分擔,省下不少時間。   修行,爽!   “佛門方麵已經在擔心你了。”   走遠之後,玉冰瑩看向身邊的青年,三教在苦境可謂是舉足輕重,包括她自己,也是熟讀三教通曉百家。   “大雄寶殿的佛像真偽不知,那些修者,卻是真正在渡人,當然,蠹蟲在哪都有,但絕大多數上位者能為眾生舍身而入滅。”   “如此,道雖不同,卻也不必與之為敵。”   而姬青陽對三教的態度,總體來說,正視他們的錯誤,同時承認他們的功績。   他不會趾高氣昂說三教怎麼怎麼不好,三教明顯功大於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除了爭權奪利那部分,剩下的無非是進行了取舍。   最終選擇犧牲少數拯救多數,那是時代的局限性,也是發展的陣痛。   玉冰瑩繼續道:“若將來當真走上極端?”   她會為他考慮到極端情況,像這種事情提前進行簡單規劃,自無不可。   “我不會滅其道統。”姬青陽平靜回應:“三教的存在,也不一定完全是阻力。”   王朝與三教之間是否存在沖突?   答案是肯定的。   因為三教同樣在庇護一方,很多地方,原本無法供人生存,是有先天人梳理元氣,將紊亂的地氣調理,方才能夠耕種。   這樣的案例在如今也有不少,更遑論後世。   王朝能做的事情,三教同樣能做,但三教能做的事情王朝那點底蘊做不到。   如果是正常建立王朝,為百姓謀福祉,哪怕其之君主平庸,亦能得到三教支持,最多對接的勢力與王朝規模等同。   像“劇情”時期建立的王朝國祚短得嚇人,能夠延續的王朝,本身大多偏安一隅,它們的底蘊足夠它們治理一方,但在麵對大型人禍時,毫無疑問沒有多少抵抗力。   對抗風險的能力更是幾乎沒有。   而老三教則能與魔界在邊關對峙數千年。   這裡的王朝要分兩種,一種是偏安一隅,安分守己治理一方,這種王朝大多傳承順利,平均有個千年乃至數千年國祚。   不過,真要出現天災人禍,就非常考驗王朝底蘊以及君主的能力。   另一種就是承接天命建立王朝,逐鹿天下卻拿不出政策,連開國都開不明白,對治理國家與經營民生一無所知,隻靠一時天命南征北戰。   你連國家的穩定都難以維持。   這樣的王朝別人為什麼要支持?   不過短短數個月,就完成了從建國到亡國的偉大壯舉,期間不是在征戰,就是在征戰,這樣的王朝也配一統天下?也配千秋萬世?   當王朝治下百姓過得不如三教治下,那王朝對比三教,競爭力又在哪裡?   哪怕在“劇情”之中,也唯有六星入命的天策真龍令人惋惜,那是一位明君,一代雄主。   親自遊走鄉間,布施因為他掀起戰爭受苦的無辜百姓,了解百姓的需求與疾苦,能夠與他們共情,明白戰火之下受苦的永遠是蒼生,並且為中原爭取到六個月和平。   奈何,天不予時,最終散盡星力歸隱佛門。   因為是穿越者,所以,姬青陽能夠以另外的思路與視角,來看待這個世界的問題。   前世那個世界或許也有不美好,但因為生產力強大,科技發達,大環境和平,所以絕大多數人不僅能吃飽,還能吃好,以及吃到撐。   就當下的苦境而言,先天人這種存在無疑是上等生產力,是等待開發的金礦。   姬青陽的心中有一簇火,自年少時開始熊熊燃燒。   他的身份,他肩負的責任,以及他那與這個時代不同的思想等等,皆在幫助焰火燃燒,軒轅族皇自始至終都很清醒。   “你猜接下來會遇到道門中人嗎?”   “不好說,但我其實不希望遇到。”   “你也陪我走過不少地方,是時候加速了。”   “哈,那便抱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金色虹光沖霄而起,一路南下,路線是玉冰瑩特意製定,所以,不會路過玉門世家。   …………   南域相較於南境,就像南境相較於中原,這是一處極為偏僻的所在。   但是,它絕對稱不上是窮鄉僻壤。   世外仙峰,天一生水,神州四大名嶽,南域遂古奇地。   “傳說羲皇曾於此畫八卦,地皇舒龍亦與此地關係匪淺,這一路行來卻也驗證了,南域千裡不見冰霜,唯此地終年覆雪。”   隻見兩道身影漫步於雪地之上,打破了此地沉寂,抬眼望去,瑰麗河圖自天垂落,具現於兩峰之間。   女子贊嘆道:“星河垂鴻篇,確實是奪天地造化之奇景。”   “怎麼樣,可有自其上悟出來什麼?”   青年將目光投向河圖,雖得見先天八卦,但他本身便是此道好手,隻是八卦,對姬青陽沒有任何提升。   “無。”玉冰瑩輕輕搖頭。   她看到了那如同山水潑墨的神妙意境,也明白河圖中自成空間,卻同樣毫無收獲。   “看來羲皇未留傳承於此。”   沒能在此地看到《山墳》確實是一大遺憾。   “你不是有卷殘篇?”   “時間太短,至今尚未研究明白。”姬青陽話語中多少帶有些遺憾,而後,轉身望向來處:   “有趣,看來今日不止你我前來此地。”   一名清俊青年踏上天一生水,黑發用發冠束起,眉心有一枚赤色道印,雙眸呈茶色,衣衫以白色為底,飾以藍與棕金兩色,淺藍披風隨風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