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安頭暈難耐,捏緊拳頭,腳趾扣地,努力不讓自己倒下。 她模糊的視線之中,呂茶花邊張著大嘴說話,邊露出奸詐的笑容。 “上次迷藥沒有迷暈你,這次我加大了劑量,塗抹在了簪花上,刺入了你的血裡。” “我想,這次,你不會再醒來,直到我折磨死你,替我娘報仇!” 話落,呂茶花惡狠狠地沖過來,兇殘地揪住餘安安的頭發。 那迷藥的味道,有一股奇異的花香,混在花草的味道裡,幾乎被掩蓋。 不過,餘安安靈敏的嗅覺,還是從花草味道裡捕捉到了迷藥的花香。 第三次聞到這種味道。 想不到,餘番喜居然會把迷藥的用法,教給呂茶花? 呂茶花得意地道:“大伯把迷藥的用法,教給我,是看重我,把我當成餘家最重要的後人。” “我第一次用迷藥,就冤家路窄,遇見了你!” 餘安安聽來,隻覺得好笑。 “呂茶花你怎麼總是自我感覺良好呢?餘番喜他們也不過是利用你,讓你在章家給他們賺錢罷了。你以為,你是什麼呢?” 見餘安安還能說出這麼多話來,呂茶花頓了一頓。 大伯餘番喜教給她,奇異花迷藥非常有效,尤其進入人的血裡,會很快讓人全身麻痹。 她不明白為何餘安安還如此有精力,可以和她底氣十足的講話? 那是因為她不知道餘安安的本事。 這種已經被餘安安記住的味道,餘安安能夠立即發現。 即使迷藥進入餘安安血液裡麵,餘安安依舊可以依靠內力,支撐住身子,不讓自己昏死過去。 靈泉水,可以增加人的內力。 此時,她依舊可以和呂茶花講話。 “你要把我弄到哪裡去?” 呂茶花雙手揪住餘安安的衣服,彎著腰,一步一步後退,她要拖著餘安安去湖邊。 “一會兒把你弄到湖邊,沒有人的地方,先刮掉你的皮肉,再把你扔進那個深不見底的湖裡。” 深不見底的湖? 餘安安知道那個湖,前世,她死後的靈魂,來過章府遊蕩,見到章家夫人親手把小妾扔入湖裡,還念叨著“這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湖”。 看來,那個湖,就是章家經常害人的地方。 此時,她隻有說話的力氣。 迷藥的藥勁兒太大,讓她全身無力動彈,隻能被呂茶花拖拽。 她的身體,在青石板小路上磨蹭,衣服已經磨蹭開了一道道口子,顯露出來的皮膚蹭在石頭上,蹭破了皮肉。 呂茶花一直想在餘安安臉上,看到痛苦的表情,卻隻見到餘安安的臉,平穩如平靜的湖麵。 她使出吃奶的勁兒,拖拽著餘安安,在青石板小路上蹭了又蹭,依舊看不到餘安安痛苦的表情。 她不知道,餘安安經歷過末世任務,什麼慘烈的疼痛沒有經歷過,還在乎這點磨蹭出來的傷口? 笑話! 氣急敗壞之下,呂茶花把餘安安拖到一片樹蔭下麵。 呂茶花咬牙切齒地道:“這點傷口不足以折磨你!我會一刀一刀刮掉你的皮肉,再把你綁在這裡,在你傷口塗抹湖水,讓你傷口腐爛發膿,再把你扔入湖裡!” “你必須品嘗一下,傷口沾水直到發膿的淒慘,讓你品嘗在密林時我和我娘的痛苦!” 在密林時,呂茶花和餘番仁身上被餘安安打傷,傷口尚未愈合,就遭遇到了下雨。 身上傷口腐爛發膿,無藥醫治,痛苦難耐。 呂茶花惡狠狠地把餘安安扔在地上,蹲下身子,低頭俯看腳踝,她從腳踝裡抽出一把匕首。 見到這一幕,餘安安隻覺得好笑。 “你確定,你能一步一步弄死我?讓我品嘗痛苦?” “老天爺在看著,她不會幫你這種惡人!” 呂茶花從不覺得自己是壞人,她隻是為她娘,她又有什麼錯? “我隻想圓了我娘的心願,她曾經,可是餘府大小姐!我四歲記事,我印象中,我娘活得悠閑滋潤,她不該過窮苦的日子!” 餘安安無力地翻了個白眼,按照呂茶花的說法,餘府被抄家之後,所有人因為過不上好日子,就要報復別人了? “你和你娘一樣糊塗!你們要過好日子,可以!你們憑什麼賣我?賣我小弟?吞掉我爹娘留給我的遺產?” “是她越界在先!” “我隻是拿回自己的,讓你娘償還該償還的,讓她依照大月國律法,吃了牢飯而已!” 呂茶花用力喊了一聲,“不要說了!”便舉起匕首,刺向餘安安的手臂。 餘安安迅速轉身。 剛剛,就在呂茶花低頭從腳踝取匕首,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她快速喝下一口靈泉水。 她此時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 她轉身如此迅速,令呂茶花咋舌。 呂茶花收不住手裡的匕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刀刺到了草地上。 刀尖紮入草地的泥土裡,紮入很深,一時間無法拔出。 呂茶花赤手空拳,根本不是餘安安的對手。 她雙手捏住刀柄之時,隻見餘安安已經翻身站起,站在她的麵前。 餘安安垂眸俯視。 抬腿一腳,踹在呂茶花的臉上,在呂茶花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鞋印,且把呂茶花踹翻過去。 她上前一步,抬腿一腳,踩在呂茶花的肩膀上,壓住了想要反擊的呂茶花。 “你省省力氣吧!” 呂茶花睜著猩紅的眼睛,瞪著餘安安。 “為什麼?你忽然力氣很大,能打過我和我娘,還能抵製這迷藥的作用?” “你過去,不是非常軟弱好欺的嗎?” 餘安安捏緊拳頭,難道性子柔弱,就注定被欺負嗎? “因為,我遇到了你和你娘這種惡毒的人,我就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 “為了活!” 踩踏草地的聲音,從樹蔭外傳來。 這裡的樹枝低垂,遮擋住人的視線,餘安安能看見穿著天藍色長衫的男人走在前麵,後麵跟著兩個穿著深色長衫的人。 好似男主人帶著兩個奴仆的樣子。 她衣服剛才被蹭破,有些衣不蔽體,不能讓男人們看見。 她一把薅住呂茶花的頭發,拽了起來,三下五除二脫掉了呂茶花的衣服。 在呂茶花驚聲呼喊“救命”時,她穿上了呂茶花的衣裙,把呂茶花扔到地上。 她眼前的樹枝被挑開,穿著華麗的男子,站在她的麵前。
第18章:章府,反殺(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