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招人煩(1 / 1)

天山門對浮生門,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剛剛張青與阮瑞熙等人的沖突,其他門派的弟子看的清清楚楚,還有張青放言要打碎阮瑞熙的膝蓋,其勇氣令人矚目。   加上謝卿羽對她莫名其妙的認可,人們更加篤定這個小姑娘與浮生門的對決一定會有看頭。   一時間,張青再次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咱們對六人啊,都是體修,大師兄你可以嗎?”張青強忍著被一群視線黏著的不適感,又搓了搓胳膊,抬頭問旁邊同樣神色凝重的易曲生。   “不好說……”易曲生也嘆口氣,如果對方有符修之類的參加比試,那他還好贏一些。   實際上他們三個現在的實力可以完全吊打浮生門的練氣期六人,但想要贏得不那麼輕鬆確實個難題。   易曲生可以靠高位者對低位者的威壓輕而易舉地獲勝,但在隱逸修為之後他隻不過是個比對方修為高了一兩階的練氣期,還是個沒有武力值的器修。   按照常理他是會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但他們的目的是贏,不可能被對方按著打。   易曲生有些緊張,生怕自己呆會兒演的不夠逼真。   張青看著易曲生抿唇的模樣,沉吟片刻,做出一個違背自己的決定。   她扯了扯易曲生的衣袖,讓他彎下腰來,在易曲生耳邊小聲道:“師兄,要舉高高嗎?”   她還記得張侖靈是怎麼教她的,隻要把小孩子舉起來晃一晃,小孩就會高興。   可能她不是正常小孩,當時也不認得張侖靈,所以才會不高興。但易曲生和自己不一樣,他看著是正常小孩,說不定舉高高會有用。   雖然易曲生比自己高很多,但她可是體修!舉起一個十六歲少年還是輕輕鬆鬆的!   距離二人最近的是阮瑞白,他在旁邊不停地發抖。   憋笑憋得發抖。   易曲生懵了一下,他的腦子難得沒有理解張青的話,也忘了處理通過奴隸印記傳來的信息。   他愣了一會兒,抬起手臂把張青舉起來晃了晃。   張青:……   笑不出來,我果然不是正常小孩。   易曲生看到張青無語的眼神,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後知後覺地把人放在地上,雙手捂臉,羞恥感爆棚。   “抱歉……”   “無妨。”   張青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心這麼麻木過。   旁邊阮瑞白抖得更厲害了。   三人的神態落在浮生門眾人眼中,變成了阮瑞白瑟瑟發抖,易曲生崩潰捂臉,隻有張青還算淡定,不過她麵具之下的表情似乎生無可戀。   這一幅場景給了阮瑞熙等人極大的鼓舞。   他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開口嘲諷,但被謝卿羽仆從的一個眼神製止了。   不過這也不妨礙他們摩拳擦掌,蠢蠢欲動,恨不得上臺的第一組是自己。   敢那樣嘲諷浮生門,他們倒要看看是誰的膝蓋先碎掉!   第一場,青山門五人對九霞山莊七人。   “點到為止。”謝卿羽一揮袖子,兩道墨色靈氣從看臺上拋下,將兩撥人籠罩,頃刻間便傳送到巨大硯臺的兩側。   兩方人都恭敬地行了一禮。   九霞山莊那邊很鎮靜,青山門這邊有些細微的討論。   他們在考慮是要團戰還是個人戰。   單說人數的話,七人對五人,其實差距也不算多大,但九霞山莊的弟子向來實力不錯,同為練氣期,他們的修煉資源無疑比青山門提供的更好,接觸的團戰經驗更多。   如果選擇個人戰,他們能放開手腳與對方拚一把,修為差距不大,倒是也有逐個擊破的可能。   但被對方反過來逐個擊破也是可能的,畢竟修煉資源差在那裡。   不過僅僅過了一分鐘,他們便決定好了,為首的弟子向仆從傳話,仆從點點頭,向九霞山莊的弟子傳達,確認對方沒有意見,便將靈力灌注在喉嚨,使聲音傳遍練武場:   “雙方定為團戰,一分鐘後解除屏障。”   張青仰頭看著硯臺上被屏障隔開且趨勢待發的兩隊,有種觀看鬥蛐蛐的錯覺。   不知道觀武臺上麵的各個掌門和使者是不是這種感覺。   一想到等會兒她也要被這樣觀看,張青擰起眉頭,感覺不太舒服。   “你真不是天山門代理掌門?還是說你在保護那個小丹修。”一道毫無波瀾的聲音驀地傳入張青的識海。   張青:……   她表現的很像一個上位者嗎?   這道聲音無疑是謝卿羽的,張青沒想到這家夥還在糾結這個事情。   甚至在那麼高的地方都要給自己密室傳音!   張青沒有抬頭去看臺上的謝卿羽,也就沒注意到他淺金色的眸子正在看自己,那眸光似乎要把張青看穿。   “你猜。”   張青隻回了他兩個聽上去很惡劣的字。   謝卿羽閉上眼,臉上平靜無波。   看來是自己招人煩了,等夜間休憩的時候去賠個罪吧。   他身後的五位掌門感受到了前方那位恍若天人的使者身上,莫名傳來一絲委屈的情緒。   使者有小情緒了?   不,應該是他們的錯覺。   裝傻吧。   在謝卿羽和張青傳音的時候,臺上的兩隊已經打了起來,一陣刀光劍影閃過,把張青的視線吸了過去。   青山門五人穿著白袍,腰間掛著青色玉佩,均為劍修,配合默契。九霞山莊七人穿著赤色衣裝,也有五個劍修,剩下的兩人則是符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劍修對劍修,在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裡還參雜著符紙燒毀撕裂的聲音。   “如此默契的配合,蕭師叔一定刻意訓練過他們。”阮瑞白難得主動說話。   同為劍修,他對青山門弟子的招數很感興趣。   “劍修的招式,攻多防少,但他們有三個人都把重心放在了防禦上,其餘兩人才是主攻。”阮瑞白頗有興致地解說起來。   “他們配合的很默契,防禦手段和速度絲毫乾擾不到主攻的兩人,不過九霞山莊那邊有兩個符修似乎畢竟棘手……我看不懂那兩個符修在做什麼。”   易曲生順著阮瑞白的話接著解釋起來:“那兩個符修確實棘手,他們在合力布陣,我修過一點符修的東西,他們這個陣法若是成功了會很麻煩。”   張青緊盯著臺上忙碌的符修,看著他們倆人時不時揮出一張符紙來,頃刻間就被對方的劍給劈裂,連靈氣都未曾釋放。   “這兩個符修真的不是拖後腿來的?我瞧他們都符籙基本都裂開了。”張青雙手抱臂,對那倆符修的好奇大過了那十個正在兵兵乓乓混戰一團的劍修。   “他們的符紙貼在了隱秘的地方。”阮瑞白眼尖地在巨型硯臺邊緣發現一張完好無損的符籙。   那張符籙貼的位置刁鉆,幾乎就快伸到擂臺之外,臺下的人若能發現,連符紙上畫了什麼都看得清楚,臺上的人卻連貼在哪兒了未都必知道。   張青目光在那符紙周圍看了一圈,又發現了兩張晚好無損的符籙,三張符籙正在以一個包圍的趨勢將臺上眾人圈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