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開進大院,言嶽林剛從部隊回來,笑盈盈地站在門口迎接她們,眼前的這一幕讓他感到寬慰,十年了,這個家終於不是隻有他們父子兩個人了。 一路無言,雲丹華就按言嶽林的口味買了些蔬菜水果,今天她準備親自下廚,給言嶽林慶生。 “言叔叔,生日快樂!”雲書背著書包走到臺階下,乖巧又懂事。既然媽媽和言叔叔真心相愛,那她一定要尊重言叔叔,不能讓媽媽為難。 “哈哈哈哈好,謝謝阿書了,快進家來。”言嶽林把雲書視為己出,越看越喜歡,他能有這麼個女兒可真是有福氣嘍。 對比雲書,言蘇沉默不言,徑直走回房間,不理會眾人。言嶽林心裡清楚,他這個兒子是還在怪他,怨他從沒有向言蘇提起過這婚事,言蘇一回家,就多了一個媽,和一個沒有任何血緣的妹妹。 雲丹華在廚房和保姆一起準備晚飯,言嶽林在旁邊樂嗬的看著,時不時的打趣兩句。 雲書準備一會兒洗個澡,天氣悶熱,身上黏黏的好不舒服。 她的臥室在二樓,言叔叔特意命人以叮當貓為主題重新裝修了她的臥室,天藍色的墻壁上畫滿了圓圓的哆啦A夢,各式各樣的表情調皮可愛。 言蘇的臥室也在二樓,而且還在她對麵,門對門,雲書穿過走廊,看到對麵的門沒關,剛瞟一眼,就被言蘇看見,四目相對。 “看什麼看。”言蘇用力把門摔上,嘭地一聲嚇的雲書心一顫,什麼人嘛,我又不是特意要看的,人的視野這麼寬,我怎麼控製嘛。 雲書轉頭回房間,滿眼的藍胖子,她心裡就像被喂了一顆甜甜的糖果,那些煩人的事情通通被融化了,隻剩下無限的回甘。 雲書打開衣櫃,拿出一件湖藍色的睡裙和內衣褲,進到浴室。 少女的玉體被蒙上水霧,北方的烈日太毒,胳膊被曬得發紅,襯得其他地方的皮膚更似白玉一般柔白透亮,還好臉上塗了防曬乳,隻是有些乾燥起皮,明天還是要戴個帽子再出門。 兩天沒有洗澡,對從小生活在江南的雲書來說就像是一種酷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清潔一下。 言蘇手裡拿著一個紅木盒子,走向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言嶽林,“爸,生日快樂。” 言嶽林樂嗬嗬地接過他兒子遞過來的紅木盒,這小子,果然是沒白疼他。 “謔,好小子,你怎麼知道老爸喜歡這塊表?”言嶽林左手抱著盒子,右手盤著手表,嘴咧的那叫一個開朗。 “嗯。”惜字如金,言蘇轉身就準備回房間。 “誒誒,你乾什麼去,臭小子又要躲回你房間啊,今天爸爸生日,你給點麵子好不好,快去叫妹妹吃飯。”言嶽林邊說邊把手腕上的舊手表摘下,換上兒子送的新手表,嘴上懟著心裡卻樂開了花。 言蘇敲了敲雲書臥室的門,剛準備開口,房間裡的人就把門打開了。 麵前的人兒烏黑的眼珠,蓬亂的濕發使胸前的睡衣也一片水漬,睡裙隻到膝蓋,露出雪白纖細的小腿,雲書顯然沒預料到敲門的會是他。 “言蘇?”少女脫口而出他的名字,眼神錯愕。 這是他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他的名字,清柔的聲線是很新鮮的記憶。 言蘇作勢清了清嗓,一臉不耐煩,“下樓吃飯。”轉身離去。 雲書關上門想,他又怎麼了?難道是因為剛剛直呼了他的大名?雖然他說不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可這是在家裡,她喊他的名字,如果媽媽和言叔叔聽到會不會認為她沒有禮貌? 啊啊啊~好復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