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洐給青蓮使了一個眼色,青蓮哼了哼,招手她身後的兩個弟子。 弟子會意,將裹屍袋放在蘇錦言麵前,帶人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了。 郭術看裹屍袋上麵貼著符咒,忍不住皺眉道。 “這人皮被邪道的煉魂住久了,一股子邪氣啊。” 溯洐沒有離開,而是恭敬的站在一側問蘇錦言。 “小娘娘,您要怎麼處理這張人皮?” “我先確認一下再說。” 蘇錦言帶上一次性手套,小心拉開拉鏈,見裡麵確實是孫劍的人皮。 “這人皮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打量著鼓鼓囊囊的人皮,蘇錦言蹙眉問道。 “是用替身法術,放進去的其他屍體的內臟。” 其他屍體的內臟? 聽著就很惡心! 也不知道那個汪文麗,到底中了什麼迷魂術,怎麼會對這種怪物情有獨,蘇錦言嘆息一聲,隨即又道。 “有什麼辦法,能把皮完整的分離下來嗎?” “融合太久,無法分離,要麼就再進行一次剝皮定魂,不過這裡的人都不會這種損陰德邪法。” 溯洐搖了搖頭。 “算了,皮能回來就不錯了,等會兒我就給他燒了去……” 郭術又吩咐那兩天抬裹屍袋的弟子,將孫劍的皮抬走。 來到木宅子後麵的一塊空地,郭術讓人在那裡挖了一個坑,他祛除了人皮上的邪氣,然後用符紙引火。 誡越和尚則是換了和尚服,在一旁念經超度,一僧一道在一起超度,畫麵居然和諧的有些好笑! 等她們忙完,沈墨寒也剛好走了過來,眾目睽睽之下,他拉著蘇錦言走進宅子。 蘇錦言發現,所有人都是住帳篷的,隻有這邊有宅子,宅子裡也隻有她們兩人。 步進宅子,蘇錦言似乎感覺到身後,一道的視線死死的盯著自己。 她到回頭看去,就見那個叫青蓮的女子,目光灼灼看著她。 其他人的目光,帶著期待和好奇,隻有她的眼中,帶著嫉妒和憤怒。 蘇錦言挑了挑眉,看了沈墨寒一眼道。 “你的侍女,對我似乎很不友好啊?” “哪個?” 沈墨寒頓住腳步,垂眸看著身側的蘇錦言,眸色劃過一抹冷意。 “噥~” 蘇錦言努了努下巴,示意他看向門外。 順著她的視線,沈墨寒淡淡瞥了門外一眼,隨即伸手就關上了門,隔絕了那個女人的視線。 “青蓮,我座下的一個侍從,自從查到了血色鬼臉藏身於此。 我便用蓮蕊點化人形,讓她在人間逗留,時刻關注血臉鬼王的蹤跡。” 蘇錦言抬起蔥白玉指,點了點沈墨寒得胸口道。 “之前你可沒跟我說,你派來的人是個女子,還是個對你有情的女子。” “想什麼呢?” 沈墨寒握住蘇錦言,在自己胸口作亂的手,直接將人帶進了懷裡。 “不過一個蓮蕊,你想到哪裡去了。” 下巴抵在蘇錦言得頭頂,沈墨寒柔情似水的,吻了吻她的發頂。 “或許是她在人間逗留的太久,做人做的時間長了,忘了自己的本份……” 撐起蘇錦言瘦削的肩膀,沈墨寒深邃的眼眸,灼熱的盯著她。 那種深邃的黑就像深淵,會讓人不自覺的暈眩。 而那暗金色的瞳線,就像深淵裡的熔巖,隻需要靠近一點,就會焚身蝕骨。 沈墨寒冰涼的大手,撫上蘇錦言的頸側,微低了頭顱在她的頸側噬咬了一口,不重卻能讓蘇錦言銘刻。 “我會讓溯洐提醒她的!” 語罷,沈墨寒便拉著蘇錦言來到木宅子的後廳,裡麵掛滿了白色的長紗,看起來神秘而朦朧。 “這裡這麼大,為什麼他們不能進來?” 蘇錦言打量著周圍,奇怪的問道。 “因為我罩住了。” 廳裡隻放了一個長方形的玉臺,玉臺上蓋著白布,沈墨寒將蘇錦言拉到玉臺旁邊,沉聲道。 “蘇蘇我說的是認真的,你到底有沒有想好要提什麼要求了呢?” “啊?” 蘇錦言訝異,隨即開口道。 “之前不是說了麼?” 沈墨寒皺眉看著她。 “之前的不算。” 聞言,蘇錦言低垂著眉眼,避開沈墨寒那道灼熱的視線。 “蘇蘇!” 沈墨寒又豈會讓她逃脫? 修長的手指,挑起蘇錦言那精致的下巴,滿含深情的道。 “說!” 蘇錦言抬眸看向沈墨寒,有些悲涼的開口。 “……我覺得,說了也沒有意義。” 她再度垂下眼,避開沈墨寒深邃的眼眸。 輕輕的嘆口氣,沈墨寒冰涼的大手撫上蘇錦言得臉頰。 “你的要求是孩子吧?” 蘇錦言額頭抵著沈墨寒冰涼的胸口,悶悶的道。 “知道了,還問?” 沈墨寒輕輕揭開玉臺上的白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將蘇錦言從懷裡拉起,讓她轉過身去。 “看看吧!” 蘇錦言看去,見玉臺上擺放著,一朵玉一樣的七心蓮花,還和一截蓮藕。 “……你知道青華大帝嗎?太一尊神。” 蘇錦言點點頭,隻要是學道的人都知道吧,太一尊神、青華大帝,居住在東極妙嚴宮 這些是經典上對他的描述,他也是第一代的冥界之主吧,算起來是沈墨寒的老領導了。 “知道。” 蘇錦言點了點頭。 “青華大帝以前曾用蓮花化身出一位神祗,我想了很久,覺得用這個方法,可以把你的傷害降到最低……” “一開始我本打算用替身術,將你孕育的靈胎,替換到桃木人偶中,作為陣眼安放。” “可是……” 他嘆了口氣,輕輕搖頭道。 “算了,不說也罷。” “為什麼不說啊?” 蘇錦言抬眼看著他,因為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我的妻子不願意,為了這件事,雖然表麵表現得風輕雲淡,但是隻要想到孩子,半夜就會偷偷流眼淚……” 沈墨寒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皺眉捏著蘇錦言的下巴。 “墨寒我隻是個普通人,你能如此大慈悲犧牲自己的孩子,可我作為孩子的母親,即便知道犧牲小我為了完成大我,但是我真的做不到。” 蘇錦言悶悶的道,隻要一想到孩子,她心裡頭就跟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喘不過氣來。 “而且還是兩個,你怎麼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