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你以後在看到那個黑洞,也千萬別沖動啊!” 老陳說完便開始工作了。 老郭插了一句。 “那個引路人來歷不明,墨寒說他在城隍爺那裡,都查不到他的資料,那會不會跟邪道一夥的?” “這個可能性很大!” 蘇錦言沉了沉鳳目,當年麻黃村被當做食物的那個道士有倆徒弟。 其中一個鬼道士現在被拘在冥府,他手上那個赤銅鈴現在也在冥府。 而那個邪道,還有一個徒弟沒冒頭呢,趙子奇既然能幕後操縱煉屍人,那這師祖明顯是他的人,極有可能就是他另一個弟子。 “墨寒跟你說了什麼沒?” 老郭問道,聞言,蘇錦言搖搖頭。 沈墨寒很少跟她說這些,大概怕她知道太多,又開始蠢蠢欲動的到處亂跑吧。 這時,店鋪門口有人喊,陳老頭忙出去迎客,不到三分鐘他就匆匆跑回來。 “東家你快看看,那東西好臭啊!” 蘇錦言點頭,隨即起身朝門口走去。 “怎麼回事?” 陳老頭低聲說。 “那家夥身上一股子臭味、神色灰敗,拿著一個荷包來問找當家的看…… 我這樣的眼力,都能看出那個荷包有問題,一股子惡臭……” 經老陳這麼一說,蘇錦言有些擔心,忙加快了速度走到門口。 店鋪門口站著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氣色看起來確實神色很差。 “進來說話!” 蘇錦言站到櫃臺裡,仔細打量著那個男子。 男子手裡撰著一個荷包,那荷包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年歲。 他將荷包放在櫃臺上,蘇錦言皺著眉頭問道。 “什麼味兒這麼臭?你這荷包從屍水裡撈出的?” “臭?這味道挺香的啊……” 那男子一臉茫然。 “這是照片?” 蘇錦言哥帶上手套,用鑷子將荷包捏到絨布上,將裡麵一個折疊的照片捏出來抹平。 照片是沒穿衣服的女子,蘇錦言拎起照片看了看。 發出臭味的明顯不是這照片,蘇錦言感覺這個繡花荷包裡麵還有東西。 蘇錦言要跟對方講好規矩了之後,才繼續查看。 “你們……怎麼收費啊?” 男子有些緊張的問。 “看你,你願意出多少求個清凈?你出價,我們願意就做、不願意你就另請高明吧。” 蘇錦言漫不經心的開口。 “……這,五、五萬?”男子伸出一個巴掌。 “我是莫老七的親戚,我聽說了你們救他女兒的事,我一窮屌絲沒多少錢啊,要不您看看能否分期付款?” 這男子一副認準了我們家的架勢,雙手抓著櫃臺外的木扶手。 莫老七?年前請她們去處理,那個瓷器的陰物商人? 既然是熟人的親戚,這圈子裡就靠人傳人了,拒絕他似乎不太好。 蘇錦言猶豫了一下道。 “那這樣吧,你先告訴我,這照片上的人是誰?” “呃,是我前女友……” 蘇錦言又再度上下打量一下,她麵前的這個男子。 這麼一個相貌平平、氣色萎靡、又沒多少錢的男人,怎麼會有個這樣的前女友? 這樣的女人應該很現實啊,跟這宅男在一起圖什麼呀? 而且聽宅男這語氣,還自拍了不少私密照片和視頻? 蘇錦言將荷包抖了抖,抖出一根小木塞子,好像酒瓶的塞子一般軟軟的,還有一股臭味。 “你這東西是哪兒來的?好重的屍臭啊……” 蘇錦言嫌惡的將東西,又塞回荷包裡麵。 看完了東西,她弄個盒子來蓋住荷包,免得一屋子都是臭味。 將男子迎到沙發上,便聽他跟自己說了一下這東西的來歷。 男子叫林強,有個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兩人算老鄉,都是從農村來城裡奮鬥的,一直同居在一起。 後來女朋友發現,做網絡主播賺錢多,就辭工在家做主播。 之後發現主播這一行也不是那麼好做,但是為了賺錢,她女友也豁出去了,有時甚至要飛到外地去。 林強一開始不能接受,吵也吵過、打也打過,後來發現女友變了太多,感情也淡了,就般勉強住在一起。 他女友的目的很明確,要趁年輕多賺錢,所以跟林強說明,怎麼玩都可以,但不結婚也不生孩子。 拖到了三十歲,林強家裡拚命催著結婚生孩子,兩人終還是分手了。 分手後他偶爾披著馬甲,上直播平臺去看看她、也在她的聊天群裡潛水,偶爾還能看到她發些大膽的照片。 後來聽說她,跟個香港老板去東南亞陪遊了一圈。 再後來就聽說,那個香港老板給她,聯係個什麼劇組有臺詞的小角色。 總之各種炫耀,隱隱有不入流小名媛的感覺。 “反正我是很久沒見她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最多對著她的照片慰藉一下而已。 誰知道一個月前,她突然打電話給我……” 林強咽了一口唾沫,臉上有些發白。 “她突然說想我了,畢竟這麼多年在一起,讓我去她那裡一趟,說送我一個紀念品,就是這個荷包。” “這荷包是她買的?” 蘇錦言有些驚訝,嗎種打扮時髦的女子,怎麼會送荷包這麼詩情畫意的東西? “她說是自己做的,裡麵的東西是她的照片和一截香料。” 林強老實回答道。 香料?這麼臭還香料? “那天我就去了她住處,她沒讓我走,我就住了一晚上。” 林強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蘇錦言,咳了一聲接著說道。 “天亮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有點不對勁,說話顛三倒四的,眼神也有些散,我以為是她接‘活兒’太多,太累了,當時沒多想,可是回來後沒幾天,她、她就……死了!” 據林強描述,死的時候,前女友脖子上有手印,是被掐死的,他心裡嚇得不行,而且警察還上門來找他了解情況。 比對了指紋後發現不是他,這才將他放出來,他回到自己住處,第一晚就感覺不對勁。 “我好像聽見有小孩在哭,以為是周圍鄰居家的小孩兒,醒來仔細聽又沒了。” 至今回想起當時的情況,林強都心有餘悸。 “幾乎每天晚上都這樣,弄得我白天精神萎靡,工作也丟了。” 後來哭聲停止了,卻冒出笑聲了!那種很瘮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