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任家大院(1 / 1)

夜色緩緩降臨,黑色籠罩了大地。   小集莊裡格外的寧靜,仿佛都陷入了沉睡。   小集莊坐落於綿延起伏的深山之中,遠離繁華的城市。   這時不過才剛剛酉時,但這裡本不發達,隻有幾盞散發著昏暗光芒的電燈稀稀拉拉的掛在村子裡的街道上。   村子裡,各家各戶都閉門不出,沒有了平日裡走街串巷的場景,仿佛是刻意躲避著什麼事情。   任家的宅子裡,哀聲不絕,枯黃的燈光沿著斑駁的墻壁灑下,照亮了宅子裡的景象。   白色的挽聯掛滿了宅院,,幾個來忙活的村民手中拿著一件件喪葬用品,在宅子裡不斷奔走。   “奉叔,你看這怎麼弄。”任家的一個小輩拿著一個白色的紙皮燈籠輕聲的詢問著院子中間愁眉不展的男人。   “嗯,你去把它掛在門口過年掛燈籠的地方吧。”奉叔想了想,指著大門外。   “好。”那小輩也沒有多想,掂著那紙皮燈籠就往外走去。   “老張,你說這事怎麼啊,咱們村子裡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現在他們都鬧著要村裡給個說法,我一個平頭百姓哪懂這些啊。”   一個披著中山裝戴著眼鏡的和藹老者,來到這奉叔麵前,遞過一支老式香煙。   “村長你放心,有我在這,這東西還翻不了天。”張奉接過煙,信誓旦旦的說道。   “老張啊,我知道,村子裡都對你們家有點非議,他們都有眼無珠,之前可能對你有些冒犯,你別放在心上。”   村長沖著張奉拱了拱手,眼中的血絲,滿臉的疲憊,顯現出了他的焦慮。   “您領著他們幾個來幫忙的先回去吧,將他們幾個本家留下,您放心吧,這有我。”張奉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出了村長的疲態,便催促其離開。   “這,哎~”村長想說些什麼,但又被自己的思緒打斷,隻好長嘆一聲,喚過忙活的眾人,挺著佝僂的腰,出了任家大院。   張奉見眾人紛紛散去,便獨自登上任家堂屋的樓頂,對著初生的那一抹殘月深思。   畫麵落下,回到院中   任家大院的正屋(又叫堂屋)裡,正當中,設著靈堂。   靈堂上,擺放著一個女孩的黑白照片,一個白底的“奠”字,映入人們眼簾,昏黃的蠟燭照在照片上,顯得陰森可怖。   靈堂裡頭,擺著一個黃色大漆棺材,除去棺材正麵,其餘五麵各雕刻著一個威風凜凜的披甲元帥,他們手持法器,怒目而視,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栩栩如生。   那棺材旁倚著一個紙紮的女孩。   詭異的是,那紙紮女孩,跟靈堂照片裡頭的女孩,眉目間竟有幾分相像。   棺材旁跪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他們倆臉上布滿了淚水,沖著棺材不停的抽噎著。   突如其來的喪女之痛,在夜色的籠罩下無限的被放大。   他們倆胳膊上簡單係著一根白色的帶子,闡釋著他們的身份。   突然   “吱呀~吱呀~”   一陣指甲劃過硬物的聲音從棺材內傳來,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   “文秀,我們該走了。”   聽到這陣刺耳的聲音後,任父強忍著內心的悸動,想起了張奉曾與他交代的事,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孩他爹,這,這是怎麼回事?你聽沒聽見那裡麵的聲響?”   任母見任父的反常,也跟著任父站起,顫顫巍巍的看著身旁的任父,語無倫次的說著。   任父沒有吭聲,挽起了任母的胳膊,強拉著任母向屋外走去。   張奉從院子內走進,拍了拍任父的肩膀,一臉嚴肅的說:“人和,帶著弟妹去東屋吧,你那幾個本家也在東屋,隻要我不喚他們,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要出來。”   “好,奉哥。”任父點了點頭,拉著情緒激動的任母往東屋走去。   張奉待兩人走後,來到了屋內。   一進屋門,一股淩厲的寒風直撲張奉麵門,那風中仿佛連帶著洶湧的殺氣   張奉手捏一節法印,頂著寒風來到了棺材旁的一個法壇邊。   那棺材不斷的晃動著,裡麵的“人”企圖使用一種蠻橫的方式沖出棺材的束縛。   說來也是奇怪,這棺材並無打入鉚釘,打開本不應費太大的氣力,可無論晃動的幅度多麼的明顯,那“人”還是沒從中逃出。   張奉拿過法壇上的三柱香,借助燭火引燃,沖著法壇上供奉牌位說道:“張道陵之後張奉,叩謝雷部五元帥之恩,小輩世代必以香火供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嘗將軍之情!”   說著,張奉跪在了蒲團之上,將手中的三柱香插在了香爐之中,隨後,便開始向供奉者行三禮九叩之禮,以示敬意。   與此同時,“啊─啊─”一停一歇的吱呀聲音在任家院外響起,透過院墻,不斷的刺激著留在任家的幾人。   那棺材裡的“人”聽見這叫聲,行為變得更加的急切了,撞擊的幅度不斷的變大,就連那鐫刻的五尊神雕也在撞擊下變得裂紋縱橫。   張奉禮畢後匆忙站起,見此情景,臉上的神情愈發嚴肅:“此次的鬼物非同尋常啊,連五部元帥都難以鎮壓。”   雖說這五部元帥隻是命棺材匠事後雕刻上的,沒有神像的威能之盛。   但張奉還專門請來了雷部五元帥的神位,加以賦能,兩者雙管齊下還不能將這怪物鎮壓,這是張奉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馬不停蹄的從袖中掏出一疊黃符,分別貼在了棺材的四個方位,企圖用符籙來鎮撫棺內的怪物。   符籙貼上,立馬起了立竿見影的效果,棺材裡的動靜再次緩和,漸漸的陷入沉寂。   沒有了這激烈的晃動,堂屋也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張奉坐在蒲團旁的太師椅上,眼睛死死的盯著屋外。   隨著時間的推移,院外的聲音變得更加的急促,仿佛在催促著什麼。   因為符籙的加持,棺材裡的怪物已經沒法給予回應,隻留一陣急切的聲音在院內回蕩。   突然   “咚咚咚──”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傳來。   張奉猛的起身。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