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大家都睡了,昆爾也慢慢進入了夢鄉,窗外是黑漆漆的一片,有一陣冷風吹來悄悄地靠近她們。 夢裡,昆爾在空中疾飛,忽然一陣風打亂了她的方向,在空中踉蹌了一下,跌落了下來,昆爾慌了一下,馬上就鎮定自若了,但是事情顯然沒有朝著她的想象繼續發展。 一轉眼間,昆爾來到了一個昏暗又破爛的房間,坐在一把椅子上,正在打量著四周的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帶著灰色兜帽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把通體黑色的雙刃戰術小直刀,刀身上還刻著一隻蝴蝶,昆爾直直地看向他,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突然他動了,黑壓壓地拿著那把刀向她靠近,即便知道這是夢境,昆爾還是感到了無比真實的壓迫感和恐懼,好像下一秒她就會真的死去,昆爾忍不住想要起身逃離,卻發現自己好像被緊緊禁錮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男人來到了麵前,昆爾閉著眼睛感覺到了那把蝴蝶緩慢地進入了自己的胸膛,接近心臟的那一刻,昆爾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疼痛,控製不住地落下了眼淚,眼眶發紅的她睜開眼睛,瞬間與一雙猩紅的眼睛直直對視著。 昆爾打了個顫,在現實中驚醒,過了好一會也無法冷靜下來,她伸手摸向她的心臟,好像那個傷口還在,自己好像還在夢裡一樣,心臟劇烈的疼痛無法消除,一股莫名的情緒湧向心頭。 “哇,爾爾,你的黑眼圈怎麼這麼重啊!”昆爾掙紮著起床去上廁所,正好與徐琴迎麵撞上。 “琴啊~我昨天晚上做噩夢了~”昆爾哭唧唧地抱著徐琴訴苦。 “咋了?什麼夢啊?”徐琴問道。 “我夢見了一個男的……” “呦呦呦~你這是春夢吧~”徐琴賤兮兮地說。 “哎呀!你別打岔——我是夢到了一個男的,把我給殺了,可真實了,我的心臟都在痛。”昆爾認真道。 “夢都是反的,夢都是反的,指不定是你的桃花要來了~”昆爾給了徐琴一個白眼轉頭進了廁所,門口傳來了徐琴爽朗的和大家說笑的聲音。昆爾無奈,隻能想他隻是一個夢而已沒什麼的,反正隻是一個夢嘛! 一個月後,昆爾萎靡不振地趴在桌子上,老師在講桌上講的課,在此時就像是催眠曲一般,這一個月裡,昆爾總是反反復復做那一個夢,都快對那個可怕男人脫敏了,但是每一次在夢裡的痛感又無比真實讓人忽略不了。昆爾最終還是抵抗不住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夢裡那個男人再一次靠近,再一次拿刀捅進了她的身體,又再一次對上了他的眼睛。 “同學,同學……”昆爾睜開眼睛,抬起頭對上了一雙無比熟悉的眼睛,隻是沒有猩紅的血絲,也沒有復雜的情緒,很清澈,很溫柔。昆爾呆愣在了原地。一聲“同學”再次把她的思緒喚了回來。 “同學,你沒事吧?”男生在旁邊急切地關心道。 “啊!沒事,怎麼了嗎?”昆爾回過神來。 “哦,沒什麼,就是第二堂課已經要上了,看你還沒有醒……哦!你的書是上堂課的。” 昆爾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書,尷尬的和他對視著笑了 “不好意思了。” “哦,沒事沒事,我感覺你剛剛好像不舒服,所以來看一下。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是做夢了,謝謝你,我先走了。”昆爾收拾了東西急匆匆的離開了。 “爾爾,你怎麼這麼晚回來啊?——吃嗎?”趙樂樂拿著果乾遞給她。 “唉!我剛剛睡過頭了,還好有一個男生過來叫我了。尷尬死我了!”昆爾順勢將果乾拿過來塞進了嘴裡。 “哈哈哈哈,好搞笑啊你!——那個男生呢?帥嗎?”趙樂樂笑的趴在昆爾肩頭。 “誒,你這麼一說,我到想起來那個男生真的特別好看誒,就是那種白白凈凈的,大概有180+吧,蠻帥的,感覺溫溫柔柔的,還有點陽光。” “你怎麼不拍照啊!” “對啊對啊,怎麼不拍照!”旁邊站著的幾個中途過來湊熱鬧的室友開玩笑說。 “哎呀,真的太可惜了!” “沒事,反正都在一個學校,指不定哪天就遇上了。”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就湊一堆開始聊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