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蘇師兄病危(1 / 1)

山洞裡黑魆魆的,伸手不見五指。白漓捏了團火靈力球當做燈,照亮前行的路。小臟人是從山洞裡出來的,難保不會有同夥,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持警惕。   洞內潮濕,隱約透著寒氣。   白漓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不知走了多深,火靈球忽然熄滅,怎麼也點不著。   這山洞有古怪。   忽的,心口的玉佩又開始發燙。   嗡鳴聲刺破耳膜,恍若長針紮穿腦袋,白漓禁不住捂緊耳朵,可聲音沒有任何消減。   反觀澹禹舟沒有受到半點影響,他甚至還把從巖壁上揪下的藤條編成了花環,興高采烈的帶在白漓頭上。   說來也怪,帶上花環後聲音竟然消失了。   玉佩異動,說明這附近有巫族相關的東西,而澹禹舟看似遊戲人間的舉動輕鬆破解了巫術,莫非他也是巫族人,也懂得巫術?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澹禹舟忽然指著前方:“那裡有人。”   因光線昏暗,眼睛看不清遠處的東西,白漓直接釋放靈力探路。果然在距離他們十五步開外的地方發現了新的“小臟人”。   許是被抓進洞的時間不長,衣裳都還算整潔。試探著湊近,澹禹舟一把將人抓起,突然興奮:“長的真醜!”   白漓:“……”   澹哥的關注點永遠在她意料之外。   再細看時,白漓愣住了。   “東方雲儀?”   ——   辭別城主後,蘇妄第一時間折返學院落腳的院落。   城主熱情好客,特意在府內灑掃出廂房供學院精英弟子們居住。他、牧野、鄺梵天三人同住一間屋,女孩子們則睡在隔壁。   見兩個師弟已經熄燈就寢,蘇妄便沒有打擾,直接在門口階前打坐調息。   方才不小心受了小臟人一掌,雖然沒有傷及要害,可那份不適的感覺越發明顯。隨著調動靈力運功調息,莫名的不適感越發明顯,最後竟忍不住噴出一口黑血,暈了過去。   這時房門打開,牧野困惑的走出。   他隱約嗅到血的味道。誰這般放肆,竟然公然在城主府動手。   餘光瞥見不遠處暈倒的白衣男子。   “蘇師兄?!”   蘇妄昏迷,空冥學院弟子急的整宿睡不著覺,樊霜霜一股腦喂了許多名貴丹藥,可都被蘇妄吐了出來。城主亦委派醫師來看診,可湯藥喂下去,病情反而加重,當晚蘇妄就發了高燒。   樊霜霜直接用利劍抵住醫師的喉嚨:“你到底做了什麼!若他出事,本小姐讓你償命!”   周身狠辣的氣勢嚇得醫師瑟瑟發抖:“小姐饒命,小人從未見過這樣離奇的病癥,不如多找幾個醫師看看。”   “真是廢物!”   樊霜霜冷哼:“還不快給學院傳信,就說是本小姐說的,讓藥學院長老親自來一趟!”   “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要請動空冥學院的長老出山?”   屋外一個清脆的聲音飄進來。   叮鈴的鈴鐺聲響,仆從們簇擁著一位身穿青綠色輕紗的女子走進來。她嘴角洋溢淺淺的笑意,聲音百轉千回:“蘇哥哥好些了嗎,聽爹爹說他受傷了,阿辭特意來看看。”   樊霜霜厭惡道:“都是你們城主府乾的好事,你竟還有臉來!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在城主府的地盤上口出狂言把主人趕走,任裘傾辭脾氣再好,臉上也掛不住。氣氛一度陷入尷尬,駱冰倩連忙打圓場,氣氛才緩和下來。   裘傾辭怯生生道:“姐姐們別生氣,阿辭沒有惡意的,我學過一點醫術,所以特意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駱冰倩:“那就有勞阿辭姑娘了。”   裘傾辭細細探脈,不一會,她搖頭:“他中了巫術詛咒。”   眾人愣住:“巫術詛咒?”   裘傾辭點頭:“巫術詛咒不是病,所以吃再多藥都沒有用。如果想要破解,必須根除詛咒的源頭。蘇哥哥到底碰了什麼?”   眾人搖頭,先前蘇妄單獨找城主密談,回來便成了這幅模樣。究竟碰到了什麼,恐怕隻有城主自己心裡清楚。   於是眾人兵分兩路,樊霜霜、駱冰倩等人跟隨裘傾辭回去找城主,實力最弱的鄺梵天負責留下來照顧蘇妄。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蘇妄的額角流下細密的冷汗,溫度越燒越高。   鄺梵天剝下外衣,試圖用涼水替他擦身降溫。露出胸膛時,他手頭的動作猛然停止。   蘇妄的胸前長出一個血紅的掌印。   由內而外長出,嬌艷欲滴,像朵盛開的曼珠沙華。   這怎麼可能?   鄺梵天的眼色倏然幽深,他迅速將衣服整理平整,把那道血紅掌印藏得嚴嚴實實。   與此同時,眾弟子來到城主的書房,但侍衛說城主有事出去了。   樊霜霜大怒:“蘇師兄出事前最後一個見到的就是他,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若是心裡沒有鬼,何必躲起來裝縮頭烏龜?”   侍衛也怒了:“這裡是城主府禁地,你們私自闖入便罷了,竟還敢大聲喧嘩,對我們城主大人不敬。這便是大名鼎鼎空冥學院的學生素質嗎?目中無人,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你說什麼?”   侍衛冷冷道:“再不走,休怪我等出手趕人。”   “就憑你這雜魚也配威脅本小姐?”樊霜霜輕蔑嗤笑,渾身氣場全開,藍階一星的威壓瞬間擴散,直接將守衛逼得跪下吐血。   這樣的實力,放眼整座城恐怕也數一數二,小小侍衛又豈能抗衡。   “告訴你們城主,治好蘇妄師兄,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可以既往不咎。若師兄有個三長兩短,我樊家不介意讓整個崧澤城!陪!葬!”   侍衛驚呆:“……你是樊家人。”   偌大的動靜終究還是驚動了城主,他推開房門走出。   眼底布滿血絲,仿佛一夜沒有合眼:“樊小姐找我裘某,何必為難別人。”   城主看似在同樊霜霜交流,目光卻越過她,停駐在裘傾辭的臉上。那眼神似懷念,似惋惜,似困惑,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   裘傾辭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她能感受到,她的“小玩具”就在附近,就在城主手裡。   但是城主突然撇開目光,耐心解釋:“昨夜有極邪惡的能量闖入,以樊小姐的能力肯定也察覺到了。蘇小友隨我去一探究竟,卻不小心被那人打傷。”   樊霜霜:“那人去哪裡了?”   城主卻搖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