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見到陸青向著這邊而來,朱青山立刻就迎了上去。 不等朱青山再說話,陸青就嚴肅道:“朱師兄,你快帶大家走。” “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時候雖然所有人都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還不是完全清楚,自己到底遇到了什麼。 “是兇獸獸群。” 乍一聽竟然是兇獸獸群,小元觀眾人頓覺毛骨悚然。 兇獸的殘忍嗜殺,這是所有修真者都知道,平常若是遇到一隻都不好對付,何況現在還是獸群。 “那你呢?”朱青山這樣問,心裡實則已經清楚陸青要乾什麼。 “你們先走,我在這裡抵擋一二,為你們爭取一點時間。” “這怎麼能行,既然是獸群,裡麵極大了能存在不止一頭堪比金丹實力的兇獸,就算你實力不俗,也隻會是送死。” “但也總比全都死了的好,況且,我自有保命之法。” 聽到陸青這一說,朱青山沉默了,他明白陸青說的在理,如果有人在這裡阻擋一下獸群,他們還有一定的幾率生還,可要是沒人阻擋,他們全都會被兇獸追上,到那個時候就是必死的局麵。 而且,陸青已經給他們他多的意料之外,這使得當他在說自己有保命之法的時候,很難讓人不去相信。 朱青山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個玉佩。 陸青一看就知道這是保命玉佩,這種保命玉佩在修真界存在的並不少,卻也不是什麼人都會有的。 所謂保命玉佩,就是一些修行前輩給予晚輩的救命符,隻要在緊急關頭捏碎,給予保命玉佩的人就會立刻感應到前來相救。 而一般能夠擁有這樣保命玉佩的人,都說明,給他玉佩的人,對其極為在乎。 “拿上它,或許可以在關鍵的時候救你一命。” 陸青看著這個玉佩,從玉佩之中那股子神識氣息就能夠判斷出,給予朱青山這枚玉佩的是一個修為在金丹後期修真者。 陸青也能夠從此判斷出,這名金丹後期,八成就是小元觀的那位觀主。 朱青山能夠得到這枚玉佩,而其他人沒有,很明顯,小元觀的觀主已經是把他當成了未來小元觀的接班人。 “這個還是你留著好一些。” 朱青山苦笑一聲:“陸師弟,你還不明白嗎?這枚玉佩其實保命的意義並不大,更重要的是他是唯一可以證明你身份的東西。” 陸青聞言心頭一震,的確,這裡是蠻荒古地,如果遇到危險,可不是一個金丹後期就來得及相救的。 而朱青山也已經說的很明白,這枚玉佩對陸青的最大意義是證明他小元觀弟子的身份。 朱青山能夠這樣說,已經是抱著無法回到小元觀的心思。 而一旦他們這些人都死了,就沒有人能夠證明陸青小元觀弟子的身份。 “陸師弟,一定要活著,小元觀就拜托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朱青山忽然不退反進,而小元觀的一眾人也都緊隨他而去。 陸青看到這一幕就是一愣。 但是下一刻,小元觀眾人的作為就讓他明白,他們到底要乾什麼。 “禦空山援軍已至,紅葉洞還不受死。” 小元觀眾人的這一齊聲吶喊,猶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此刻,在場除了陸青,馬憐夢,韓凈秋,以及那名叫做關衡的金丹之外,就隻有被陸青告知情況的小元觀眾人知道是兇獸群來襲。 所以當小元觀一眾人發出這樣的吶喊,並且還帶頭沖向了紅葉洞一方的時候,不管是禦空山還是紅葉洞,都以為,禦空山真的暗中召集了援軍。 一時間,禦空山一方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沖向紅葉洞,而紅葉洞也隻能被迫應戰。 以這種方式被小元觀製造出來的誤會,本來是可以很輕鬆的就化解的,隻需要馬憐夢和韓凈秋這樣的金丹當即出手斬殺傳播假信息的小元觀眾人即可。 可是很顯然,馬憐夢他們不會這樣做,兇獸獸群的威力,別說是他們在場的幾個金丹,就算是元嬰真人在場也要避其鋒芒。 而現在有這麼多不知情況的修真者給他們攔住獸群,他們何樂不為。 而陸青在看到這一幕後,整個人都在發懵,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小元觀眾人會在此時此刻做出這樣的選擇。 “你還愣著乾麼?他們這樣做可都是為了你。”馬憐夢和關衡此刻出現在陸青麵前。 發懵中的陸青頓時驚醒。 有那麼一刻,他幾乎就要控製不住顯露出自己劍修的身份。 可是數千年時間經過無數大風大浪磨礪出來的理智讓他,在最後一刻將體內湧動的劍元壓製了下去。 他很清楚,麵對兇獸潮,即便是他顯露出劍修修為也改變不了什麼。 像這樣規模的獸潮沒有實力堪比元嬰的兇獸是不可能的,此前在陸青經歷過一次獸潮的時候就說過。 兇獸能組織成獸潮,必然需要有擁有了靈智的元嬰實力的兇獸操控。 重生一世陸青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被別人舍棄性命的保護,更想不到舍棄生命保護他的人,竟然還會是一群和他相識不久,修為不如他的人。 轉身的一刻,陸青心中默默念出了小元觀三個字,也許他此生與小元觀的之間的關聯,已經不是她此前所認為的那樣簡單。 其實這一刻陸青也能夠讀懂朱青山心裡小心思。 當馬憐夢和韓凈秋看到他的價值的時候,朱青山等一眾小元觀的人,又何嘗意識不到。 可是相比於禦空山和紅葉洞,小元觀能夠拿出來的籌碼實在是不足一曬。 而在他們不知道陸青真正想要加入小元觀的意圖的情況下,他們也不認為,單單隻是憑借情感就能夠讓一個半步築基就能夠戰勝金丹的天才加入一個小小的小元觀。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果斷得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陸青對小元觀的認同和歸宿。 這是小元觀的悲哀,一個末流門派的悲哀,更是修真界的殘酷。 “什麼人在搗鬼?”突然響起的厲喝聲來源於韓凈秋。 隻見在韓凈秋的厲喝聲響起的時候,天空之上出現了一個巨型的法陣,這個法陣將整個戰場籠罩之中,而剛才先一步想要離開得韓凈秋,就是被這個法陣給阻攔住。 陸青這個時候也是已經抬頭看去,隨後他的眉頭就是一凝,他已經看出來,這是一個足以困住元嬰期的陣法。 而這樣的陣法出現在這裡隻可能是人為。 “馬憐夢是不是你在搗鬼?” 韓凈秋很快就將目光鎖定在了馬憐夢的身上,在他看來能在這裡暗中布下大陣的不是他就是有可能是馬憐夢。 “韓凈秋用你的腦子想一想,現在被困住的可不止是你。” 被突然出現的異變打亂陣腳的韓凈秋,聞言頓時醒悟。 的確現在所有人都麵臨著兇獸獸群的威脅,就算是馬憐夢暗中布下困陣,也該是等她自己離開了這裡之後的事情,沒道理連她自己也困在裡麵。 這樣一來,那麼問題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這裡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其他人,並且此人還逃過了他們的感知。 此時的關衡忽然想到了什麼:“師姐,你之前我們察覺到有人暗中窺視,可等我去查看的時候,卻沒有找到半點蹤跡。” 關衡此話出口,無疑就已經是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這時的馬憐夢暗暗懊惱,當時在關衡說沒有找到窺視之人的蹤跡之後,她就將這件事情忽略了過去。 那時在她看來,她們這麼大規模的聚集在一起,展開一場修者大戰被人注意到窺視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現在看來,她把事情想簡單了。 而此刻的陸青目光則是看向了十數裡之外的那座高峰。 “韓凈秋,現在不是追究是誰暗中布下大陣將我等困於此處的時候,你我需盡快聯手,看看能否強行破陣。” 韓凈秋聞言卻沒有馬憐夢那樣的自信:“破陣?這可是能夠困住元嬰的困陣,此前我之所以沒被這陣法反噬,那是因為方才我離去之時陣法還未完全成型,不具備太強的反噬之力,如今這陣法已成,你以為憑借我等的修為就能夠破陣而去。” 馬憐夢也是瞬間驚醒:“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辦法倒是有一個,對方既然用陣法困住我等,就說明修為和我們應當是同一境界。”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對方很可能會是三門或者六派的人。” 三門六派,馬憐夢一想也肯定了這樣的說法,也隻有三門六派那樣底蘊的存在,才有能力讓自家試煉弟子,憑借金丹的實力布下元嬰級別的困陣。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既然有陣法,那就必然有陣眼,像這樣的困陣,陣眼隻會在陣法之內,隻要找到陣眼,也就找到了布陣之人。” “你這話說了也沒說有什麼區別,我早已經用神識探知過,這困陣之內根本就感知不到其他的金丹。” 馬憐夢這話說的沒錯,像這種困陣之內必有陣眼的事情,馬憐夢這樣的修煉天才怎麼需要韓凈秋來提醒,早在她意識到自己被困陣中的時候就已經放開神識查探過。 更何況,對方既然布下困陣就一定會有相應的掩蓋陣眼的辦法,這是基本常識。 “也總比等死的好。”說完這話,韓凈秋就轉身欲要去尋找那不知道存在於何處的陣眼。 “等等,我知道陣眼在哪裡。” 突然響起的話語讓韓凈秋的腳步一頓,可是下一刻當他意識到此話出自陸青之口的時候,就是不屑的冷笑一聲:“你雖說贏了周將離,可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半步築基,我等金丹神識都辦不到的事情就憑你。” 韓凈秋不信,馬憐夢聞言卻是信了,因為她知道陸青不會拿小元觀眾人開玩笑。 “陣眼在何處?” 陸青伸手一指,幾人尋著他所指方向看去。 “你確定?”韓凈秋依舊是不信。 “對方隻不過是用了神識遮掩自己而已。” 聽著陸青這話,馬憐夢等人眼中已驚訝。 用神識遮蔽自身這點他們也想到過,可是卻沒有人願意相信。 隻因為,這場試煉雖然各派有參與的必要,但是讓金丹後期參加,未免就有些得不償失。 馬憐夢和韓凈秋都是金丹中期,能夠通過神識遮蔽自身不被他們發現,就隻能是金丹後期。 而一個金丹那可是有望元嬰的,哪一派都不會冒著損失一個元嬰的風險,讓一個金丹後期參加試煉。 “馬憐夢你相信會有金丹後期參加到試煉中來嗎?” 馬憐夢也有些不相信:“是不是先去看看再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馬憐夢一語落下當先就向著孤峰而去,關衡緊隨而至,韓凈秋稍有猶豫,畢竟若是對方真的有金丹後期,去了就相當危險了。 但他的猶豫也隻是很短暫的時間,金丹後期雖然棘手,可是總比在這裡等死要好。 而當馬憐夢幾人離去之後,陸青則是在第一時間,就向著小元觀眾人而去。 與此同時孤峰之上。 顧三思盤膝而坐,這時他的身上靈力流轉,竟然隱隱有突破的征兆。 沒錯,這個時候的顧三思竟然在試圖突破金丹後期成就元嬰。 顧三思的突破完全是早有預謀,現在的他就在利用各派的修者慘死之時產生的各種負麵情緒,來修煉他的五毒真經。 對此,即便是一直和顧三思寸步不離的殤璃雪,也是等到困陣升起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一點。 “少主,馬憐夢他們過來了。” 聞言,顧三思微微睜開雙眸:“竟然這麼快就找來了嗎?”口吻之中雖然有詫異卻不見絲毫驚懼。 “勞煩殤師妹同都山漣水二人為我擋一擋。” 殤璃雪聞言心中有那麼一刻的掙紮,毫無疑問這個時候她要是選擇倒戈將會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但是有鑒於之前顧三思表現的種種心機深沉,她不敢去賭,要知道倘若她賭錯了,那麼那麼多的承天門弟子就等於白死了,而她也白白背負罪名。 “顧三思原來是你!”當馬憐夢三人到的時候,就看到顧三思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