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祖一聲疾呼,沒有任何猶豫就追了上去,相比於血修羅的本命精血,他更知道擁有如何突破血脈桎梏之法的陸青更重要。 血色長蛇和蜈蚣也都隻是在看了一眼血修羅的執念化身之後,就追了上去。 他們也不是沒有懷疑,他們看到的人影到底是不是陸青,可是既然血祖都追了上去,他們在知道陸青存在的價值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讓陸青落在血祖的手上,再者他們即便是想要闖進去看看,想要通過血修羅的執念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通過血神子看到三頭兇獸已經追出去的陸青,沒有任何猶豫,就離開了血修羅本命精血的所在地。 隻要離開這裡,血祖他們想要再找到他就不會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畢竟這裡是血修羅的屍身之中,其中由血修羅的血管和經絡構成的通道不計其數,就算那兇獸再怎麼強大想要找到他也會是大海撈針。 血神子的實力與之三頭恐怖兇獸相比,連滄海一粟都算不上,所以等到血色蜈蚣和血色長蛇追上去的時候,血神子已經被血祖抓住。 “小子,看來老祖對你還是太仁慈,不給你點苦頭吃吃你是不會老實。” 血祖話音落下,就猛的將血神子的一條手臂扯了下來。 可是就在血祖冷冷注視著血神子等待陸青的慘叫哀嚎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陸青”一條手臂被硬生生的扯下來之後,竟然麵上的表情沒有出現絲毫的變化。 不等血祖想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被他撤掉的手臂就在他手中化作一條鮮血。 血祖包括緊隨而來的血色長蛇和血色蜈蚣看到這一幕後都是麵色一變。 三人在心中齊齊呼了一聲中計,而後就返回到血修羅本命精血精血的所在之處。 再次來到此處,三人隻是看了一眼守在甬道前的血修羅執念,都沒有選擇再次動手。 他們都很清楚,現在闖進去一探究竟已經沒有意義,傻子都知道陸青已經趁著他們被引開,魚入大海。 看著四周圍錯綜復雜的應道入口,三人的麵色都是陰沉的可怕。 向他們哪一個不是蠻荒古地一霸,其中任何一個闖入修真界都會引起軒然大波可是現在竟然讓一個螻蟻給耍了。 尤其是血祖,越想越氣之下,他仰天發出一聲怒吼,這一聲怒吼震天動地,瘋狂的擴散開來。 正在其中一條甬道之中禦劍飛速前行的陸青,被這道音波從背後沖擊到,瞬間就被掀翻,倒在地上一陣頭暈目眩,好半天才是緩過勁來,毫不猶豫的繼續禦劍前行,速度比之之前更快。 要知道此時在他全力禦劍之下,他已經在短短時間之後逃出了至少數十裡,且這裡應到彎彎曲曲,已經極大的削減了音波的威力,了就算是這樣,這音波還有如此威力,縱使是前世已經是大乘期修者的陸青,也已經無法預測三頭兇獸的實力。 麵對這種恐怕不存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拚上一切逃命。 “兩位,之前是我疏忽,才讓我等失去了更進一步的天大機緣,之後還請兩位全力搜尋,一旦找到,先徹底廢了他再說其他。” “這自然是不需要你說我們就回去辦的,隻是有一點,若是我們其中哪一個找到了那小子,是否還需要繼續合作下去。”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在此之前,他們三人在這蠻荒古地是競爭的關係,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他們三人誰都想把另兩個乾掉從而獨霸蠻荒古地。 這一次如果不是陸青對他們的意義巨大,說什麼也是不可能合作的。 而現在,他們的合作還要不要繼續下去已經是一個關鍵問題,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很清楚,誰先找到陸青,誰就能夠得到突破血脈的機緣,從而更進一步,成為蠻荒古地真正的霸主,完全不需要在和誰合作。 畢竟隻要逮住陸青,就可以輕鬆進入遠祖本命精血所在之後,而另外兩個也隻能是被攔門外徒嘆奈何。 “長蟲你什麼意思?”血祖怒喝。 “什麼意思,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現在已經沒有合作下去的必要了不是嗎?” 血祖眸子赤瞳跳動,顯然已經是怒急,他很清楚對方說的是事實。 可這個時候,對方兩人能夠接受他卻不能接受。 要知道這個秘密是他獨有,本來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破血脈桎梏,達到那個夢寐以求的高度,可現在他把兩人找人不僅什麼忙都沒有幫上,還成為了他的爭奪者,這怎麼能讓他咽下這口氣。 “你要是想動手的話,我們大可奉陪到底,不過你可想清楚了,你的實力雖然說稍勝我們一籌,可要是真打起來,想要一時分出勝負可沒那麼容易,何況你別忘了,你可是以一對二,你的勝率可不高。” 血祖冷哼一聲,他倒也不怕和這兩個家夥打起來,他更在乎的是一旦雙方打起來,就給了陸青更多的逃跑時間,這才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看到血祖轉身進入一條甬道,血色長蛇和血色蜈蚣也都是冷笑一聲“百足兄你意下如何?”血色長蛇問道。 別看他剛才和血色蜈蚣一副共進退的樣子,可剛才的合作也不過是為了逼走血祖而已。 “你我之間族眾甚多,最終到底誰先找到那小子,得到天大的機緣很難說,你我二人若是能夠合作必定能在那老獅子的前麵找到那小子。” “我正有此意。”血色長蛇贊同道。 說起來他們之所以逼走血祖,都是有共同的一個想法,血祖固然實力在他們之上,可是相比身後的族群,血祖拍馬難及。 而現在在尋找陸青的問題上,他們無疑比血祖更具有優勢,再加上隻要控製住陸青就可以輕鬆進入遠祖本命精血所在之地,又何必還要添加一個無用之人,來分一杯羹。 此刻正拚盡全力逃遁的陸青不知道,已經有無窮無盡的蛇類兇獸以及蜈蚣,進入到血修羅屍身形成得地下世界之中對他進行圍剿。 不過有一點是陸青具備,而三頭兇獸所不具備,而這一點也是他最大的依仗所在,那就是身為修者的神識。 兇獸修煉肉身,不具備神識,而在這種復雜的地理環境之下,陸青隻要展開神識,方圓數十裡的地形都會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此刻的陸青就通過神識在尋找一條回到他進入血修羅屍身入口的道路。 是的,陸青並沒有用多遠跑多遠,而是在盡力尋找一條回去不會被那三頭兇獸找到,卻還能回去的道路。 他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離開蠻荒古地,實際上相比於離開血修羅屍身,待在其中對他而言更為安全。 這裡有復雜的地形,卻範圍極大,可是離開這裡進入蠻荒古地,他不但要麵對強大且無處不在的兇獸,一旦被發現想要逃跑就是完全不可能的,而在這裡即便是他最後實在無計可施,也能夠利用血修羅的執念爭取一下生機。 所以陸青想要找到回去的路,其實是為自己排除最後一個隱患,這個隱患就是馬憐夢。 如果血祖反應過來,意識到這一點的話,他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馬憐夢身死,當然如果血祖用馬憐夢逼迫他就範的話,他自然是不可能那樣去做的,他和馬憐夢之間還沒到那種可以為了彼此犧牲自己的程度。 不過,在能夠救馬憐夢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而這也是陸青完全可以藏身在劍祖之塔隱藏一段時間,卻沒有做出這樣選擇的原因。 通過神識找到一條出去的路並不困難,但是就在他找到了一條出路,並且即將離開血修羅屍身的時候,腳步突然一頓,神情也凝重起來。 因為在他的神識之中,已經發現,有無數的蛇類兇獸和蜈蚣堵在了他的必經之路上。 這個時候他最好的選擇就是在那些兇獸沒有發現他之前遠離,這一點對擁有神識的他來說很容易。 可是陸青隻是在稍微的猶豫之後就選擇了主動迎了上去。 “陸青,你這個蠢貨!”意識到陸青要做什麼的神山靈鈴大罵。 陸青根本不做理會,在主動引上那些沖入甬道之中的兇獸的時候,陸青身前出現了七個血神子,這也是他如今一次性能夠分出的最多的血神子。 七個血神子先他一步而去,與湧入甬道之中的兇獸群遭遇。 而那些兇獸在看到陸青的血神子之後,立刻就追了上來,七個血神子也趁機將所有兇獸引入不同的岔路。 見到這個辦法有效,陸青心下頓時鬆了口氣。 要知道,這些湧入甬道的兇獸,其中有元嬰期實力的比比皆是,更不乏元嬰之上。 如此數量實力的兇獸,即便是這裡的地形復雜他也沒有信心能夠躲過搜尋,如今依靠血神子就能夠讓他避其鋒芒,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解決辦法。 見到陸青用血神子引開兇獸,神山靈鈴也是大大的鬆口氣。 沒有了兇獸的阻攔,陸青很順利得到了出口。 可在他走出甬道的那一刻,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陸青,血祖冷笑連連,而陸青也是滿眼的詫異。 他不是想不到血祖能夠想到他會來找馬憐夢,但在他的預料中,血祖不會這麼快反應過來。 兇獸是一種是傻的存在,這樣的存在很難懂得人類的情感,所以血祖再狡猾,也應該會是在一段時間之後意識到這一點,但是很顯然,他想錯了,血祖比他認知的更了解人類。 “怎麼,很疑惑我為什麼這麼快就知道你想要做什麼?” “你以為老祖的血祖之稱從何而來?” 聽著血祖這戲謔的一問,陸青頓時就明白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 像血祖這種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恐怖存在,怎麼可能沒有接觸過人類,而從他血祖的稱呼不難看出,這一定是人類對他的稱呼。 而外界不知血祖,也隻是因為絕大多數人沒有那個資格罷了。 “放了她,我跟你走便是。”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你先自斷一臂給老祖我看看真假。” 已經被陸青算計過幾次的血祖,現在麵對陸青極為謹慎。 否則以他的實力在看到陸青的那一刻,陸青就已經沒有逃脫的可能,何必還要用馬憐夢作為威脅。 聽到血祖要讓陸青自斷一臂,馬憐夢眼中一駭:“陸青你別管我,反正我也活不成,你要是能走就走,隻要記住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就行。” 陸青沒有理會馬憐夢的話語,隻是雙眸緊緊盯著血祖,而後一道寒芒一閃而過,陸青的左臂就被整齊的切了下來。 看到掉落在地上沒有化為一攤血水的斷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血祖身形一閃就將陸青抓在手中。 “小子,現在你該是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時候。”話音剛落,也沒見血祖在有什麼動作,陸青的四肢就被一股力量強行掰斷。 “現在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 確定陸青再無逃跑的能力,血祖半點不猶豫的就帶著陸青再次進入血修羅的屍身,現在他可是有兩個爭奪對手,他必須在另外兩個對手發現已找到陸青之前,突破血脈桎梏。 馬憐夢看著陸青被帶走一時急火攻心,加之她本就一直到抵抗這裡的兇厲之氣。 頓時就有控製不住湧入自己體內兇厲之氣的趨勢。 “你還能堅持嗎?” 卻也就在這時,陸青的身影竟然出現在她的頭頂,馬憐夢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去。 “你……!” 看馬憐夢並無大礙,陸青從地上抱起馬憐夢,閃身就沖進了血修羅屍身之中。 於此同時,迫不及待帶著“陸青”進入血修羅屍身的血祖,在進入甬道不久就發現,他手裡的陸青化作了一攤血水。 看到這一幕,血祖愣了好一會,他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陸青給耍了。 但在一陣憤怒之後,他也對陸青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此人的心機堪比那些人族的老怪物。 從一開始分身化血,就是陸青製造的一個假象,為的就是更大程度的迷惑他的眼睛,一個人能夠在危機之中還能如此心細如發,除了在那些人族老怪物身上見到過,他這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族小輩身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