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徐渭初考教,劉璋顯大誌(1 / 1)

在劉璋十六歲時,此前召喚的幾位人才進入了府中。其中作為劉璋的師父,徐渭卻相當的年輕,看來隻是加冠不久,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很難想象為什麼來當這個“家庭教師”。但是劉焉卻和劉璋反復強調這位年輕人多麼才華橫溢,讓劉璋千萬不要輕視。而徐渭則是淡然地接受劉焉的恭維。不過在行了“束脩”之後,這位被劉焉請入家中的天才還是樂嗬嗬地收下了劉璋這位聞名京城的神童。   不過徐渭可非同常人,他第一天課業並沒有教什麼經典,而是問了問劉璋怎麼看待當今天子。劉璋明白徐渭的忠誠,知道他隻是考教自己,絕不是套他的話。便思索了一番,淡淡說道:“當今天子,親小人,遠賢臣。賣官鬻爵,雖然能解一時財政之苦,但卻埋下禍根,況且上下其手,有多少錢到了皇帝手裡還是個未知數。流連於後宮之中,此乃損壞根基之舉。當今天子不信任世家大族,雖然世家確實不可信,刻熹平石碑、開鴻都門學,將經義的解釋權從世家手中奪走,的確打破了世家壟斷知識的問題,但也深刻得罪了這些實力強大的世家。黨錮之舉也不能解決矛盾,況且如今大權還旁落於宦官之手,用宦官製衡外戚、世家是個辦法,但我不認為當今天子有這個手腕和能力能維持平衡。況且如今世道艱難,可能大亂將生。”   徐渭聽完劉璋的見解,頓時升起興趣,此前劉璋的神童、天才之名在他看來還不足為奇,並沒有讓他信服,畢竟自己就是一等一的天才,但此刻在他眼中劉璋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不再是個小孩子,而是真正的懂得朝政的人才。而且在他看來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語才顯現出劉璋的水平,以及他的內心。   於是他接著問道:“可聞劉公子之誌?”   劉璋自然知道要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給徐渭,才能得到他的全力教導。   於是清了清嗓子,端正道:“我觀天下大勢,大漢氣運已衰,非改天換地不可救也。奈何我本姓劉,隻能先替大漢守住一方,積累實力,待形勢有變,再成可乘之機席卷天下,再造大漢。我本姓劉,非篡矣,效光武帝舊事矣。”   徐渭聽完大笑:“聽公子之言,如雷貫耳,文清(徐渭字)佩服。既然公子胸有大誌,渭自然傾囊相助,以助主公成就大事。”說完恭敬一拜,一改此前傲然之姿。   劉璋連忙扶起徐渭,“徐師,此大禮我萬萬不可受,隻希望能得徐師相助,共成大事。”既然徐渭已經口稱主公,自然是歸心了。   “徐師,我現在隻是有了這個想法,具體怎麼做還要徐師您指教啊。”劉璋謙虛地請教,其實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幾個計劃,但是還沒有最終決定,正好聽聽徐渭的意見。   突然,一個身影闖入,“好啊璋哥,你是要造反啊,看我不告訴太常,打爛你的屁股。”   隻見來人麵容奇偉,身體強健輕盈,步伐輕快,神態軒昂,言語清亮,五官端正,目光炯炯,正是劉璋的發小——韓信。   正史中韓信就因為身材高大,麵容俊逸被項羽任命為持戟郎中,可以說是顏值極高。   徐渭一見有人偷聽,立刻一驚,不過看到劉璋臉上毫無異色,還隱約有些微笑,知道此人也是劉璋的心腹。於是拱手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是?”   “嗨,這小子是我從小的玩伴,因為長得俊被我父親收入府中,陪我讀書。因為向往淮陰侯的事跡,便給自己起名韓信,你別說他在我這裡啥書不看,就盯著兵書看。”   “阿信,你敢告訴阿爹?”   “算了吧,告訴太常大人,我以後的大將軍找誰要啊。隻有天子才能任命大將軍不是,而當今天子卻讓一個屠戶當大將軍,要是他有點能力就算了,但看看這人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汙也。”   “哈哈,小韓郎君此言著實在理,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啊?”徐渭覺得這個狂放的年輕人也很對自己胃口,於是開口詢問,也是考究之意。   “在我看來,從古至今,除了韓信大將軍也就霍驃騎是打仗的天才,他說的‘顧方略何如耳,不至學古兵法。’我看就有些道理,兵法不過一正一奇,以正合,以奇勝。陣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這其實是劉璋將嶽飛的名言潛移默化地告訴了韓信)”   “妙啊,韓小郎君對於軍事的見解果然深刻,‘陣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之言可以入《孫子》了。”徐渭拍手稱妙,也對這位後世韓信有了明確的認識,此子天賦極佳。   “璋哥,你說天下將變,是否要告知宗正早做準備?”韓信提出意見,既然知道有大事將起,亂世將至,自然要早做準備。但是他們這幫還沒成年的小子自然沒辦法做什麼,隻能讓有些勢力的劉焉去做。至於告訴皇帝,那更是沒考慮過一秒鐘。   “你難道認為父親就沒有野心嗎,不過他貪圖的太小了,不能指望他留給我們的,得我們自己去爭取。這天下寒門都渴望受到重用,打破門閥枷鎖,而身負武藝的英雄豪傑更是數不勝數,我要是受得這些人才相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自然大事可成,而你們不就是我最初的班底嗎。”   “哈哈哈,主公有此誌,何愁不成大事,我必然結草銜環以報知遇之恩。”徐渭聽聞,拱手稱贊。   “哎,我的目的不過是希望天下百姓能吃得飽穿得暖,不再受外族欺辱,重鑄我大漢榮光,日月所照,山河所至,皆為漢土。這一切都要在那九五之位才能逐漸完成。”劉璋將自己心中的願景展現,使得韓信、徐渭二人身心震顫,眼神中皆流露出異樣神采,他們知道自己的選擇沒有錯誤。   “邦傑,你去通知管家,將我賣酒、精鹽所賺的錢財取來一部分,是時候招募勢力了,你此去招收流民之中精壯少年,最好是孤兒,訓練成軍以為預備。”劉璋對門外的一名壯士說道,此人正是夏魯奇,劉璋的護衛。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手金槍乃是一絕,劍術也是非凡,劉焉曾贊其不輸劍聖王越。   “遵命!”夏魯奇隻聽命劉璋,連劉焉都無法命令,對於剛才屋內人的對話,雖然刻意壓低,但武藝高強的他聽的一清二楚。不過他絕對忠誠,因此劉璋對他也毫不避諱,將陰養士卒的任務交給了他。   “公子就是釀造雪花鹽和仙人醉的人嗎?”徐渭有些驚訝,這幾樣東西在幾年前出現,立刻風靡天下,吸金無數,沒想到竟出自劉璋之手。   “嗬,我給張讓每年交那麼多份子錢,就是為了讓別人不敢動手搶奪,還可以隱藏我的身份。現在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一句,買個三公完全不是問題。”劉璋笑道,心裡已經在盤算未來的黃巾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