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鐘,馮玄蛟的身軀就忽然來到了一個驚魂窯場。 這是一個薛平貴和王寶釧共同呆過的驚魂窯場。窯場裡麵經常有大量的灰色虻蟲度過。 馮玄蛟走過去的時候,正有大量的灰色虻蟲經過窯場。 “走開!” 馮玄蛟輕輕地朝他們用手一揮,這些大量的灰色虻蟲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窯場四周種滿了綠油油的蔬菜,和白亮亮的花生。 花生地裡麵,一位農民伯伯正在地裡麵出花生。 隻見她不停地揮動汗鋤,揮汗如雨。 馮玄蛟驚魂未定地來到了這位身穿紅色雨披的農民伯伯的麵前,對著這位農民伯伯大聲地呼喊道: “伯伯,天快要下雨了,你快跟著我回家吧!” “家,哪裡是家啊?我不記得我哪裡還有家。從我出生時候起,我就在這裡不停地揮灑汗水,地裡的花生我隻吃過一顆。” 這位農民伯伯忍不住大聲地對著馮玄蛟喊道。 “旁邊的寒窯農場就是我們共同的家園。要不,我們就去那裡歇息吧?” 馮玄蛟積極地提出了休息建議。 “不行啊!” 這位農民伯伯十分心痛地搖了搖頭,對馮玄蛟說道: “天體農民是沒有休息的機會和權利的。等你長大了,就會漸漸明白這個道理的。” 說完,一聲嘆息似地搖了搖頭,還一邊轉過頭,低聲地嘟囔道: “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我要走你這麼好的出身就好了。” 馮玄蛟立即瞪大了眼睛,想繼續聽那位農民伯伯說下去,卻隻見那位農民伯伯已經閉緊了嘴巴,不發一言地繼續筆耕他的農場去了。 馮玄蛟沿著農場的地繼續往前走,前麵種了大量的洋白菜和新蔥。其中兩顆洋白菜上生滿了蟲子,還有一顆上麵長了四個鉆心蟲。 馮玄蛟立即跑了過去,把這些蟲子從洋白菜上麵一一拿開。 新蔥植株上麵,長滿了大地蒼穹和九方旮旯,馮玄蛟沒有理會它們。 馮玄蛟繼續往前走,看到了農民伯伯的麥田地裡麵長滿了灰色的濛煙細蟲。長長的麥穗上麵黑乎乎的一片。 馮玄蛟十分心痛地流下了淚水,大聲地哭訴道: “保不齊農民伯伯的麥田又要被毀壞掉了。我還回家乾什麼呢?我就這樣一直流浪好了。” “天光地儀,九分十格!” 馮玄蛟忽然對著空中大喊了一聲。 天空裡麵立即響起了春舌般的炸雷。 “天,我的天哪!天空就要下雨了!我還是去旁邊的寒窯裡麵躲躲去吧!” 隨著農場上麵瓢潑似的大雨傾盆而下,馮玄蛟一掠身就跑到了一個剛容一人鉆身的窯洞下麵求生存。 這個時候,窯洞周圍卻突然響起了一陣野狗的打鬧聲音,和一群人不停撕打的聲音。 隻聽那位農民伯伯大聲地對著大家呼喊道: “這會雨這麼大,你們等雨停了再打行不行?” 一群人立即在雨中停止了撕打,野狗的聲音也一去不聞。 馮玄蛟看看大雨將停,隻得轉身走了出來,十分不情願地說道: “看看這都什麼天光啊!光天化日之下,也有人欺打平民了。農民伯伯不見了,窯場不見了,這裡全部變為平地一片了。怎麼會這樣子的?” 馮玄蛟忽然驚奇地發現,自己身處的寒窯農場已經變成了一片平地。遠處是農民伯伯在天空不停地揮汗如雨的姿態。 馮玄蛟知道,天已經變了,不再是原來的那片天空。 於是,馮玄蛟深情地嘆息了一聲,縱身跳進了白煙滾滾的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