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放鬆的太早,我隻是將她驅離了這個身體,她並沒有真正的死去。” 符昭昭這話一出,張泉瞬間就焉了。 他囁嚅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大佬,你的意思是,這怪物還會回來找我是嗎?” 符昭昭理所當然的點頭,“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欠了別人的命,當然要還上。” 張泉不吭聲了。 符昭昭想了想,隨後從手腕上的小鈴鐺彈出一根細小的銀針,抓起張泉的手就刺了過去。 嚇得張泉手抖了一下,“大佬,使不得,使不得啊。” 符昭昭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哪來的話那麼多,又死不了人。” 下一刻,那銀針刺破張泉的手,微微用力,擠出一滴鮮紅的血珠。 符昭昭見狀,滿意的從布滿詭異符文的小包裡掏出一個類似牌位的小木塊,將血滴了上去。 血珠順著木牌滑落,最後似乎被吸食乾凈一般,不見蹤影。 張泉看的是目瞪口呆,卻也沒敢說句話。 放開對方的手後,符昭昭繼續拿出一尊精致的小香爐。 張泉:“……” 香爐上刻畫著精致詭異的圖案,上頭的怪物似龍非龍,最為奇怪的是,那龍的嘴巴似乎被刻意雕刻的特別大一般,顯得尤為古怪。 符昭昭將香爐平穩的放置在桌上,又掏出一塊小手帕仔仔細細的擦拭著那方小牌位,等一切準備就緒,這才從小布袋裡掏出幾根特製的香,點燃插上。 那香的味道特別的奇怪,帶著一股冷冽的香氣,但是如果仔細嗅聞,仿佛還能聞見一絲鐵銹的味道。 將香點燃插上,符昭昭雙手合十虔誠的拜了又拜,嘴裡小聲的似乎在念叨著什麼。 張泉忍不住湊上前,豎起耳朵聽。 “家仙大人,保佑我這次一定能吃飽,我這次給你準備了祭品,你可一定要保佑我啊!”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都逐漸大了起來,想來是平時沒少被餓。 小木牌似乎對她口中的祭品不太滿意,整個木牌都倒了下去。 符昭昭一看,眉毛都快豎起來了,“你還給我挑食,我想吃都不能吃。” 說著這話,她的目光不經意的瞟向了那蜘蛛女屍體的方向,忍不住砸吧了下嘴巴。 要不是這玩意就是一個空殼,她今天高低能吃頓飽的。 不過想歸想,說歸說,見家仙大人對張泉的血不滿意,無論如何都不肯接受,符昭昭隻得從自己的指尖擠了滴血,落入小木牌上。 小木牌滿意的晃了晃,這才受了那香爐裡的香。 符昭昭覺得多少有點虧,又加了句:“你也喝過他的血了,你得幫我看著點人,別地方還沒找到,人就先被弄死了。” 張泉那張被嚇得慘白的臉,這才露出幾分安心。 等忙完所有的事情後,符昭昭隨手將那蜘蛛女的屍體折疊起來收好,那場景就像在折一張很普通的紙一樣。 張泉親眼看著那麼大的一直怪物,被折成小小的一疊,並且塞進小盒子裡,這場麵太過詭異,整個人不由得神態恍惚,仿佛下一刻就要站不穩了。 符昭昭才沒管他想那麼多,隨手塞了個小銅板給他,拿起自己的那把小傘,就準備離開。 離開前還給他留了句話,“脆弱的人類崽子,這段時間你就保護好自己哦,過兩天再找你。”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當房門打開後,一縷晨光落入房內,外頭的地麵是乾的,就好像昨晚的那場大雨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直到門關上的聲音響起,張泉這才緩過神來,他神色復雜的看著屋內被砸的七零八碎的家具,昨晚一切在此刻看來,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他搖搖晃晃的往房間走去,身體一接觸到床,整個人就像是被泄了氣一樣,瞬間昏睡不過。 不知是不是昨晚的經歷太過嚇人,睡夢中的張泉眉頭皺的緊緊的,像是在經歷一場噩夢一樣。 等四周都安靜下來後,躲在角落的小蜘蛛順著墻角,直沖躺在床上的人而去。 就在它距離對方越來越近時,一股金光將它彈開。 小蜘蛛被彈到墻上,緩了半天後又不死心,不停的往對方的方向跑去,試圖找出突破口。 大約是嫌它有些過於煩人了,一隻蒼白骨節分明的手從空中探出,不耐煩的將它碾壓致死。 —— 約摸過了三天,就在張泉覺得那隻是自己做的一場夢時,符昭昭出現了。 符昭昭一出現,就讓他趕緊收拾東西跟自己出門。 張泉想到那晚的場景,嘴巴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大佬,我們該不會是去找那怪物的老巢吧?” 符昭昭挑眉,有些意外,隨即努力的墊了墊腳尖,拍了拍對方的手,說道:“年輕人你很聰明嘛。” 張泉一聽,整個人瞬間不好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暈過去一般。 符昭昭扯了扯他,“別急著暈了,先帶路,不早點解決你遲早都得死。” 張泉聞言,隻得振作起來。 當得知要去的地方,是他外婆的娘家那邊,他的神色顯得有些復雜,但是最後還是收拾東西跟上。 路上張泉沒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大佬你怎麼知道那怪物會出現?” 符昭昭擺了擺手:“叫我小昭就好了,當然是因為被派過來處理問題的。” 張泉不解:“被派過來的意思是?” 談起這個,符昭昭的臉都黑了,一臉不樂意的說道,“【迷都】讓我過來的,吃不飽,事還多。” 張泉沒聽過這個地方,想繼續問,符昭昭卻不樂意繼續說下去了,沒好氣的說道:“你現在問這麼多有什麼用,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接下來的路程,雖然心中有眾多疑惑,但是他卻沒敢再多問,怕把符昭昭惹毛了。 “我不太記得村子具體的位置,不過大概的還是知道的。”張泉掏出手機,打開地圖放大,“開車隻能到這個吉印鎮,後麵的路隻能靠我們自己走過去。” 村子曾經發生過慘案,周圍其他村子都覺得不吉利,就不怎麼來往,甚至等生活好點後,都一一搬離了那裡,周圍就逐漸荒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