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移交與坦露心聲的談話(1 / 1)

人群匆匆從大門處撤回,重新聚集在中央,各自尋找座位坐下,他們的眼神充滿緊張,等待著我給出下一步的指示。   俗話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震懾天下不能靠武器裝備的銳利,我表示十分贊同。   所以,現在我得想個辦法把手槍移交出去。   不然的話,等分發身份之後,如果我不是狼人的身份牌,那麼我必將成為第一個犧牲品。   因為一位緊握政權的暴君,比自己把政權交給民眾的暴君,死的快的多。   “聽好了各位,我想請大家共同對這個房子進行一次徹底的搜查,我們需要一位領導者。”我說道。   “有誰願意主動擔任這個角色?”我繼續詢問,場內一片寂靜。我對這樣的局麵已經習以為常,因為這群人大多是膽小謹慎之輩。   大多數人可能會對這類人感到排斥,然而我卻對他們懷有較深的欣賞之情。   在我眼中,他們並非令人不快,反而越來越讓我感到喜愛。   無論人們身材高低、體型胖瘦、容貌美醜,我都懷著同樣的喜愛之情,或許我是一個偏執的瘋子,還是包容一切的大空呢?   正當我準備指定陳述來擔任這個領導角色時,王吉洛走了出來,麵帶笑容。   “你看我適合擔任這個領導者嗎?”他問道。   我對他的出現感到有些意外,因為我原本以為沒有人會主動站出來,然後我才會選擇陳述。   但有人自願總比強製選擇要好,而且自願想當這個人是王吉洛。   我向在場的眾人輕輕點頭,以此傳達我的贊同之意。   “您很適合,所以現在請您跟我出來談談吧。”我緊緊握住王吉洛的手,一同走向大門口。   王吉洛被我這個手持手槍的危險人物抓住手,卻意外地沒有表現出任何激烈的抗拒,他的鎮定自若,甚至流露出一絲從容不迫的神態。   就在我準備將門緊緊關閉的剎那,我再次轉身,麵對著那些充滿好奇與期待的眾人,發出了我的最後通牒。   “我們就在門口討論,如果各位想趴在門上,聽聽我們在聊些什麼,我也不會介意的。”   很明顯我這是反語。   隨著門的緩緩關閉,我感覺到背後那些目光的凝聚,他們的心中或許充滿了疑惑和不安,我並不在乎。   我的老師交給我的人生第一課,那便是教誨我永遠不要讓他人的視線左右我的行為。   如果你過於關注別人的看法,那麼你將失去自我,變成一個隨意被旁人揉捏性格的怪物。   況且現在當務之急是與王吉洛進行一次坦誠而深入的交談,以便能夠按照我製定出的計劃行動。   王吉洛的目光在我身上逗留片刻,帶著些許的不耐煩的詢問道:“阿拉斯,現在能說你請我出來是想要聊些什麼吧?”   “您對我也有那種感覺吧。”我注視著她的眼睛,平靜的問道。   他疑惑的歪了歪腦袋,然後像是突然靈光乍現,冒出來一句:“感覺?一見鐘情的感覺嗎?”   說實話,我對他的反應十分的不滿,在明知道對方持有絕對力量武器的情況下,還選擇裝傻充愣,可真是青澀。   事實上我不買他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他這拙劣的演技著實有點兒辣到了我的眼睛。   “別裝傻充愣了,從見到您第一眼開始我就忍不住的想去相信您、靠近您,我清楚這並不是一見鐘情,而且您對我也是這樣的感覺吧。”我深吸一口氣,將心中想吐露的言論全部放了出來。   這些話說出來確實有些令人羞恥,但這是事實,為了獲取他的信任,我必定會說出來的事實。   他陷入了沉思,片刻的沉默後才緩緩開口:“……怎麼發現的。”   “您剛才被我拽著過來的時候,沒有一點反抗,表情十分的從容,就像是知道我不會傷害您一樣,當然更多的猜測是靠直覺。”   這種感覺的奧秘在於心理學中的“鏡像效應”。當兩個人在某種程度上相似,或者有著相似的經歷和價值觀時,他們往往會更容易產生共鳴,從而產生一種信任感。   這種信任感並不是基於理性分析,而是一種直覺。   我緩緩地從口袋深處抽出那把冷冰冰的手槍,小心翼翼地向前伸出,仿佛在遞出一枚即將爆炸的炸彈。   王吉洛的眼神中沒有貪婪的欲望,反而閃爍著困惑與拒絕的光芒,將手槍推了回來。   “你確定要把手槍給我嗎?”他的聲音帶著戲謔,透露出對我的提議的不可思議“不怕我現在就拿著這把手槍把你殺了嗎。”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沉默,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著我,似乎我即將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將重新定義他對我的信任與評價。   我就像動畫裡那些無畏的英雄,堅定地搖頭:“您不會這樣做的,我信任您。”   “古人常說狼狽為奸,狽是狼的軍師為狼出謀劃策,我可以成為你的狽嗎?”這次是輪到我的回擊。   坦白來說,我並未直接回應他的疑問,關於恐懼與否。   我對死亡並無畏懼,並不是指我患有導致情感淡漠的疾病,而是說我深信恐懼是一種徒勞的情緒。   舉個例子,你的父親因為得了很嚴重的病,即將離世,你害怕失去他,但難道你的恐懼能讓他起死回生嗎?   恐懼帶來的消極影響遠大於它的積極影響,所以我認為它並無益處。   記得小時候,母親曾問我:“你愛我嗎?”   那時的我單純無邪,沒有任何隱藏的情緒,回答的很直白:“您是養育我的人,我需要您,我依賴您,我當然愛您了。”   母親看著我的眼神瞬間變得失落,抓著我的肩膀憤怒的對我吼:“你的回答應該是你愛我,所以你才需要我。”   中文還真是奇妙啊。   我需要你,所以我愛你,與我愛你,所以我需要你,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我近幾年都沒有去過醫院,或許我確實病了吧。   突然,王吉洛輕笑一聲,從我手中取走了手槍。   “信任不是簡單的給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是雙方基於理解的共鳴,我能理解你,畢竟把想救下全部人,表現成想全部殺死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   “子彈當時射向的是天花板,你應該知道給人一槍比朝天花板開槍的威懾力差距很大;而且你明明可以自己強製性的給大家分配任務,卻還是選擇找一個領導人。”   “總的來說,從你的行動中的一些細節可以證明你是個好人。”   “那麼狽,來說說你的計謀吧。”王吉洛從包裡拿出一張紙和簽字筆給我,示意我寫下來。   正如我所預料,他是個聰明的家夥,我本以為他是一顆被塵埃覆蓋的寶石,然而出乎意料,他已經被擦拭乾凈了。   從今往後,我和王吉洛之間的關係將不再隻是單純的交易,而是建立在更深層次的理解和信任之上。   既然她已經對我敞開心扉,建立起了信任,那麼確實是時候揭露我的計劃了。   “這種東西就不用了。”我將紙筆還了回去,畢竟寫紙上不如口頭說來的保密“那就按照我的計劃來,我隻帶了兩發子彈,剛才威懾他們已經用了一發,您等會兒進去就往天花板上開一槍,槍裡就沒有子彈了。”   “然後您說我手中有您的把柄,您被我威脅了,最後找機會當著他們的麵把空槍交給東三林保管。”   說實在的,如果可以我並不想將手槍交給他,而是找一位更加冷靜沉著的人選。   畢竟,得而復失的痛苦是難以承受的。   又有誰能保證,在獲得了至高無上的權力之後,還願意回歸平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