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哥,你沒事吧?”女孩用手在發呆的男孩眼前晃了晃,看到男孩搖了搖頭,就把手放下又說:“昨天我娘知道咱倆去後山了,把我臭罵了一頓,還問我看見什麼沒,對了,昨天嚴叔罵你了嗎?” “沒有,”男孩看了看手上的傷,“就是問咱們什麼時候去的,碰見什麼事沒,我就說下午咱們上山玩了一會就下來了,也沒看見什麼。” 女孩坐在他旁邊,托腮想了想:“昨天我也真沒看見什麼奇怪的,”然後她低聲說道:“我聽娘和隔壁劉嬸說,二虎叔死的地方流了好多血,好大一片的血,身上還有好多傷,不知道誰乾的。娘說幸虧咱們昨天下來的早,要不然都不知道會碰見什麼。” 男孩驚訝的看著她:“二虎叔人挺好的,村裡人幾乎沒有說他不好的,怎麼會被人殺死了?” 女孩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突然她聽見母親在喊她,她立即起身,“小鬆哥,我先回家去了,我娘現在天黑就不讓我在外麵呆著了。”說完,就跑出了院子,跑出了男孩的視線。男孩自己呆著無聊,也回屋坐著了。 晚上,男孩和母親都沒有睡覺,一直等著男孩的父親回來,男孩的母親看到他一直打瞌睡,就讓他先睡覺了,自己仍舊看著窗外等著男孩的父親。男孩迷迷糊糊中聽見院門打開的聲音,腦子一下子清醒了。想著睜眼看看,又怕他父親說他,就閉著眼立著耳朵聽他們說話。 “小鬆睡著了?”男孩的父親走進屋子悄悄問,順勢又拍了拍衣服上的土。 男孩的母親輕聲說道:“睡著了,剛才和我等著你太困了,就讓他睡了。對了,二虎那事怎麼樣了?” 男孩聽見父親嘆了口氣:“唉,什麼都沒找出來,二虎他爸媽哭的快暈過去了。那些昨天去過後山的人都問過了,什麼也沒看見,二虎應該是最後下山的,也不知道誰這麼缺德乾出這種事來。” “說起來,二虎的性格根本沒的說,前段時間還幫咱家忙了,誰會這麼狠心下這毒手。”男孩的母親輕嘆道。 男孩的父親扭頭看了一眼男孩,又悄聲說道:“我去的時候又看了看後山的風水,發現和之前不一樣了。從後山看咱們村,隱隱浮現著霧氣,之前我看著沒有這樣的變化。” “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嗎?”男孩的母親也看了一眼男孩擔憂的說道。 “具體我也不知道,再看看吧。希望是我多想了,沒什麼……”男孩還沒聽完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叮鈴鈴鈴鈴鈴鈴”陸川又是被鬧鐘吵醒的一天。伸了個懶腰,陸川就急忙洗漱去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陸川發現自己黑眼圈又加重了,早知道就不該熬夜看資料。 邊想著邊去收拾桌子上的資料,突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旁邊的牛奶杯子,杯子掉到地上碎了。陸川無奈,把資料放好就蹲下撿玻璃碎片,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手被玻璃劃傷了,血從傷口處慢慢滲透出來。 看著自己受傷的手,陸川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夢裡手上的傷,又想起來這兩個夢,又想到那天見到的黑碗和夢裡麵特別相似,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陸川胡亂的收拾的,飯也沒吃,拿著東西就急忙跑了出去。到了實驗室,陸川先翻找前幾天的那些還未修補的文物,終於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看到那隻黑碗。 他用手輕輕拿起仔細端詳著,這真像一隻普通的黑碗,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它是一件文物。陸川看到這隻黑碗中表麵隱隱有紅色在浮動,十分神奇。 他拿著這隻黑碗去問教授這隻碗的來由,教授看了看資料,告訴他這隻黑碗是歸屬於一個古董愛好者捐贈的一批文物裡麵,因為這隻黑碗有一塊缺角沒有找到,所以暫時擱置起來。 陸川點點頭,沒有多想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