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說!別羅裡吧嗦!”宮梓桐沖封情文怒吼。 要不是討厭的封情文壞了她的好事,她便可以留在1992年的子洲醫專,和陸星淵吃飯,收他為徒。 從此以後,陸星淵的傳奇裡是不是也有她宮梓桐……呃……也有她闞子楠的大名! 闞子楠是吧? 宮梓桐急急忙忙撿起手機打了三個字“闞子楠”。 她剛要看下去,卻被封情文的話打攪了。 “梓桐,我剛才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想了一下,我想通了,你是法醫沒有關係,我同樣喜歡你,隻是結婚以後,你可不可以放棄當法醫進封靈集團工作,要不你做全職大少奶奶也可以?” 我的天! 宮梓桐憤怒地將手機“啪”的一聲扣在桌子上。 封情文腦子是怎麼想的? 要她放棄好不容易努力考來的、自己摯愛的、為生者權為死者言的法醫工作,進封靈集團去當一個資本家圈養的大少奶奶? “哈哈……” 宮梓桐放開了大笑起來,笑得陰森恐怖。 封情文以為宮梓桐很高興,便一屁股坐了下來,雙手托著下巴,顯得特別愉快看著宮梓桐笑。 “梓桐,就當你答應了,我立馬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爸,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盡可能快訂婚,然後很快就結婚!” 等一下! 宮梓桐立馬不笑了!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訂婚?!結婚?!你別嚇我啊!我可沒答應你!你不介意我是當法醫的,我可介意你是資本家的傻兒子!” 宮梓桐嚇得不得了,立馬拒絕了,並且邁開腿就想逃離慢生活咖啡館。 可是,當宮梓桐走到桌子旁邊的時候,封情文一個箭步沖上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梓桐,你為什麼不同意?”封情文非常不理解,主要他無法接受現實。 居然有女孩子拒絕他?! 和他結婚,是千千萬萬個溫城女孩子的夢想。 此刻他心裡有落差,不適應。 宮梓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隻是覺得搞笑,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宮梓桐笑得前仰後合,引來了旁邊客人的注目禮。 她感覺到被人盯著看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盡量忍住不笑。 宮梓桐緩緩抬頭,看著封情文一臉自信都沒了那種挫敗失落感熏出來的像是蔫了的表情,一下子沒忍住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她笑得一發不可收拾。 宮梓桐笑趴在桌子上,然後慢慢地抬起頭,用職業素養努力克製自己不要再笑。 她在腦子裡把傷心的事情一件一件全都都想了一遍,終於不笑了。 “封情文,不同意不需要理由吧?” “為什麼?”封情文始終無法理解。 “我們不是在談情說愛,我們這是在相親,你知道什麼叫相親嗎?就像你簽合同,和合作夥伴達成契約交易,各取所需、互惠互利,兩個人都是自願的,這便是相親,可以無理由退貨一樣無理由不同意,你明白嗎?”宮梓桐客觀冷靜解釋。 封情文還是無法接受這個說法,委屈。 “梓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拒絕我,也許我並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但是我可以——” “對!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可以了吧?!”宮梓桐立馬把話頂回去,不給他任何“但是”的機會。 她說完之後,使勁地跑開了,就像逃離瘟神一樣,逃離了慢生活咖啡館。 在慢生活咖啡館的拐角處,宮梓桐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堵墻。 她發現這堵墻軟軟的,像是肉墻,趕緊抬頭一看,發現眼前是一個長得高高大大的、滿臉看上去國泰民安的、穿著牛仔夾克的、留著蓬鬆中分頭的、港風味十足的男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裡麵的“公子”就是如此吧? 咦? 他? 等等! 這張臉怎麼似曾熟悉? 想起啦! 他長得和陸星淵簡直一模一樣! 如果陸星淵還活著,今年應該是52歲,可眼前這位看上去20多點吧…… “師姐,你沒事吧?”男人一臉的關心。 這聲音! 這一句“師姐”! 怎麼那麼熟悉? 不是! 見鬼了吧! 這是幻想出來的嗎? 還是被嚇出來的? “請問,我們認識嗎?”宮梓桐仰著頭,眼睛眨巴眨巴地一直看著男人的臉。 男人的臉確實看上去很好看,看著心裡也挺舒服的。 但是宮梓桐就是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個令人賞心悅目的男人。 “師姐,我們是同一個學校畢業的,以前一起辦案子。” 師姐? 同一個學校? 辦案子? 也就是說他是我溫城醫科大學的同學! 是溫城警察局同事? 或是其它單位派過來支援溫城警察局的? 沒印象! “哦?同學,你也是法醫嗎?或者你是刑警?” “師姐,你又不記得我了?我就是——” “叮鈴鈴——” 突然之間宮梓桐的電話鈴聲響起,她趕緊接起電話。 “姐!我回來了!”對方異常興奮。 “好!你長大了,畢業了,我們該行動了!在溫城國際機場嗎?我開車過來接你!” “姐,我被兩個黑衣人跟蹤了,現在在溫城醫學院,這兒挺安全的,等黑衣人走了再聯係你。” “叮鈴鈴……”電話鈴聲又響起。 “梓桐!來活了!地址發你,麻利點趕緊過來!” “好的,萬科長!” 掛了電話之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宮梓桐迅速點開微信看了一下溫城警察局技術科科長萬迎秋發給她的地址。 她本來想去溫城醫學院,但有任務身不由己。 她抬頭發現男人還看著她。 她想和男人多聊幾句,至少問問男人的名字或者他們什麼時候一起辦過什麼案子,可是時間不允許,這裡要去出現場。 “不好意思,我們下次聊!”說完之後,宮梓桐頭也不回跑向警車。 她開著警車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案發現場。 這裡是大學城別墅區,工人在施工的過程當中,發現了一堆白骨和一個鐵盒子裝著一疊發黃的紙和一些發黃的照片。 紙張已經模糊不清,什麼也看不見,唯獨有一張照片,上麵有兩個模模糊糊的人像局部還隱約可見。 宮梓桐拾起發黃的照片,對著光,左看右看,總感覺對上麵兩個人有一種熟悉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照片上的男人,好像似曾相識! 照片上的女人,也似乎有那麼一股熟悉感,這…… “梓桐,你覺不覺得照片上的那個女的像你呢?”溫向晨見宮梓桐一臉疑惑,伸手指著照片說道。 溫向晨對照過照片和宮梓桐本人,確認過,不能說很像,隻能說一模一樣。 “哎呀!媽呀!還真的是!”宮梓桐又一次仔細端詳發黃的照片。 照片上這女人看上去大概30歲的樣子,確實是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隻是穿著90年代的衣服。 明顯不是自己,有沒有可能是另一個時空子洲警察局的闞子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