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2024年的時候,學院路小區已經是非常破舊了,而且那裡似乎繁華過去了,剩下的都是蕭條,很多房子都已經租給了別人住。 原來! 牧天欣住在那個地方! 如果穿回2024年,一定要好好找到學院路小區看一下,牧天欣到底住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宮梓桐心裡暗想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看著宮梓桐笑了,陸星淵又鬆了一口氣。 他專心致誌地開車。 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專心致誌的。 沒有陸星淵的囉哩八唆,宮梓桐覺得自在多了,她又一次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沒有睡多久,宮梓桐感覺到警車剎車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透過車窗,一眼看到幾個大字——學院路小區。 天哪! 這麼古老的招牌,也隻有90年代才有吧? 還有這個圍墻,真的是太難看了。 磚頭砌成的,密不透風,這完全看不到裡麵的風景。 不像2024年的圍墻,基本上都是鐵藝欄桿。 那樣看上去也不會笨重,也不會圍得水泄不通那種,看上去也不會給人沉悶和壓抑感。 建築設計師也是越來越聰明,審美也是越來越高的。 “師姐,我們走吧?” 陸星淵看見宮梓桐在發呆,提醒她該往前麵走了。 宮梓桐很快反應過來了,立馬扭頭笑嘻嘻地看著陸星淵說道:“我知道要走了,看看風景不行啊?” 她就是嘴硬。 陸星淵一臉的疑惑看著宮梓桐。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闞子楠來這裡的次數應該算得上是很多了,她哪一次經過這裡看了風景? 這裡突然有風景了嗎? 這不就是圍墻? 這最普通的草木,還有別的好看的嗎? 陸星淵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心裡這麼想,嘴上沒有說出來。 難道,一個人失憶了,她對周圍的環境也會產生新鮮感? 恐怕是這樣的吧? 陸星淵一直在心裡想著。 “陸星淵!牧天欣的生日宴會,請了很多人對吧?牧天欣家裡是乾什麼的?” 宮梓桐又問了一個毫無智商的問題。 牧天欣生日宴會請的什麼人,以及牧天欣家裡是乾什麼的,父母在哪工作,父母賺多少錢,家裡的經濟狀況,以及社會地位,沒有人比闞子楠更清楚。 而且,生日宴會請的人,牧天欣和他們倆一起商量過,是他們三個人一起完成的邀請客人這件事情。 陸星淵心裡有些擔憂了,要不是今天是牧天欣的生日宴會,他還打算帶宮梓桐去看心理醫生呢。 在陸星淵看來,宮梓桐已經病入膏肓!看上去一天都不能再拖了。 “師姐,等一下宴會結束之後,我們兩個就不幫著送客人了,我們倆先離開去一下子洲醫院,好不好?” 醫院又開始安排了! 陸星淵的語氣非常軟,他希望宮梓桐不要發脾氣,能接受他的建議。 宮梓桐一聽到子洲醫院,心裡就特別來火。 她好端端的一個人憑什麼要去醫院? 宮梓桐扭頭,狠狠瞪著陸星淵怒吼:“陸星淵,你說你長著一張嘴乾什麼的?在你看來我就是一個病人嗎?!你別跟我整這些有的沒的,我現在要參加生日宴會!而且我必須留到最後一個走了!” 說完之後,她不管陸星淵愛聽不愛聽,也不管到他高興與否,直接往前麵沖去。 陸星淵也沒轍。 他又不能夠強迫宮梓桐去看心理醫生。 他說的話起不到什麼作用。 他想強硬一點,但是他不敢。 他非常的無奈跟在宮梓桐後麵。 既然不能去看心理醫生,他隻有保護宮梓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陸星淵就這樣屁顛屁顛跟著宮梓桐後麵,走進樓梯間。 學院路小區的樓梯間還沒有電梯,必須爬樓梯,而且樓梯又昏暗又狹窄,關鍵是扶手上麵都是灰塵。 這樓梯也是水泥樓梯,坑坑窪窪的,衛生也沒有做好。 宮梓桐爬了一層之後,回頭,雙手叉在腰部,居高臨下看著從下麵氣喘籲籲上來的陸星淵。 “陸星淵!牧天欣她家在幾層呀?這電梯沒電梯的,?爬樓梯還不得累死呀?你說牧天欣家裡這麼有錢,怎麼就舍不得買一套有電梯的房子呢?買一套獨棟別墅也可以的呀!” 宮梓桐的邏輯思維是沒有錯的。 既然辦得起生日宴會,那麼代表家裡很有錢,也就是說,她父母很會賺錢。 可是,陸星淵卻用一種特別傷感的表情看著宮梓桐。 他覺得宮梓桐已經病得無可救藥的那種感覺。 “師姐,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宮梓桐心裡一愣。 她自己該記得什麼? “對!我不記得了!”宮梓桐擺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陸星淵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但很快他勉強笑笑,耐心向宮梓桐解釋。 他說,牧天欣她父母確實很有錢,但是她父母的公司就在學院路附近,通勤方便。 這裡算是他們的宿舍吧。 他們家還有一套獨棟別墅在子洲別墅區。 隻是目前子洲別墅區還沒有建成。 再說他們的舊別墅,也就是之前子洲別墅區開樓盤的時候,已經拆掉了。 這些,闞子楠不是最清楚的嗎? 而且闞子楠也不隻是一兩次去牧天欣家以前的別墅裡麵玩。 陸星淵實在是不能夠再忍了。 他想讓宮梓桐了解自己的病情變得有多麼的嚴重。 他的目的不是想傷害宮梓桐,也不是想讓宮梓桐不愉快,他隻是想說服宮梓桐宴會之後一定要去看心理醫生。 原來如此! 這下子怎麼圓回去? 宮梓桐瞇著眼睛笑了起來。 一個高情商的人怎麼可能被這種小小的場麵給打倒呢?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宮梓桐想了一下,樂嗬嗬笑起來道:“陸星淵!你以為我傻呀?我隨便說說的,以為你忘記了呢!你覺得我會忘記嗎?我的記憶力超乎尋常的好!牧天欣是我閨蜜,閨蜜的事情誰還有我清楚呢?!” 宮梓桐真的是硬生生地圓了回去。 陸星淵聽著,奇奇怪怪的,一下子笑,一下子不敢笑,一下子擔憂,一下子又眼眶濕潤。 陸星淵這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