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說到數學課後，同學七嘴八舌問我太多，給我建議太多。我本來就是友好的農村娃，沒有那麼多花花草草。 　　同學們問我，我知道自己情況。他們絕對猜不到我來乾什麼。但他們一定沒有惡意，我能夠看得出來。這些同學，後來知道，成績都不好，就是混個高中文憑而已。河市高中是全縣最差的學校，大家都知道。除了以前實現推選製曾經有同學上大學外，恢復高考過後差不多十年，壓根兒就沒有考上一個大學生，哪怕是大專生。原因很簡單，這裡是初中厲害，高中基本上是辦普通高中，供那些成績不好的孩子拿個高中文憑，僅此而已。學校高中老師也少，高中就一二個班。老師基本上從初中老師中選出來的，或者說讓剛畢業的年輕老師教。那個時候，學校也不可能分配到本科大學生來，都是師範生或大專生，所以高中教學質量不好原因很多，師資力量確實是最主要原因。 　　學校的老師應該是憑良心教育教學的，為學生而教是他們最崇高的目標和素養。那些為領導而教，認為你領導給我好處，我就認真。不給我好處或不與我拉拉扯扯就亂教，這樣的老師與心態在很多學校大有人在，貌似很有原則與道理，其實這種心理是不對的甚至錯誤或陰暗的。做老師的怎麼能夠在學生和領導或學校之間選擇，然後違背做教師的基本道德素養呢？我在河市高中時就感到一些老師非常情緒化，動不動就罵學生，然後間接罵領導。我是學生，你老師罵我們，如果確實是我們學生不對，不爭氣，沒有完成作業，罵我們也是對的，我們沒有話說。但罵得不對，甚至指桑罵槐，多多少少部分同學會有看法。 　　第二節是語文課，*善老師上課。上語文新課，老師先帶大家讀課文，遇到陌生字就在黑板標注出拚音，然後分析課文中心大意，接著是理解一些重要內容的意義、然後練習提問，最後解答總結，老師沒有說其它，認認真真上了一節課。同學們也還安靜，畢竟是班主任，而且是老男人班主任，這種班主任是惹不起的，學生都知道。就像女班主任，那種三十四歲的，隻有認真，你學生必須怕，因為她們兇起來就是排山倒海，你學生怎麼敢去惹？ 　　語文課我聽得清清楚楚，老師也講得不錯。接下來是英語課。英語老師是一位老教師，上課起立用英語後，上課時多數時間漢語，少數時間英語。看來老師非常照顧我們，怕講英語大家聽不懂。八十年代的英語課，沒有聽力訓練，我們考試也沒有聽力，隻有5分語音題。主要是考查英語單詞中那些相同的字母或字母組合發音是否相同。我不會讀英語，自然判斷是非常困難，應對方法就是記一些發音規律。如綿羊與吉普車中都有兩個e，它們發音是否相同，我都是死記硬背。英語老師上的內容非常簡單，基本上是高一知識，我就奇怪，還有四個月就高考了，這樣教學行嗎？ 　　最後一節課是物理。物理老師一上來就是上課，沒有多餘一句話。他不停在黑板上寫，下麵同學是否聽或是否能夠聽得懂，他好像不管。我看了周圍學生，基本上沒有聽，但也沒有講話。我不了解這個物理老師，就認真聽講。物理老師講得不錯，因為他把課本背下來了，包括例題。他也不問學生，就滔滔不絕講。講累了，就讓大家做課後練習題，這樣一節課就過去了。 　　上午四節課結束了，我中午吃飯的事情還沒有搞好，晚上住宿的事情也要張羅，我沒有時間關注其它新同學，就是有同學想與我交流，我也顧不上。我一下課就離開了教室，去解決吃飯的事情，我肚子很餓，還有點冷。四川的二月份雖然打春了，但氣溫還是在幾度左右。金埡高中求學之三十二@回到初中母校之上課第一天（B） 　　吃飯事情在河市高中是非常糾結的。飯堂很小，學生很擠。我是高中生了，不想與初中同學擠來擠去，很沒有麵子。外麵也有賣吃的地方，有一個還是自己家親戚。越是親戚，越是不好意思去吃，那個親戚是媽媽的同父異母妹妹的親家，因為以前在飯堂工作過，退休了就在家裡搞了一個小飯館，因為靠近學校，出於生意考慮，對學生也開放。 　　街上吃的比金埡高中大街就多很多，熱鬧很多。河市鎮旁邊是州河，有鐵路經過，還有普通火車可以停留的一個小站，附近幾公裡還有一個飛機場，在周圍鄉鎮中是最熱鬧的地方。同時離達縣城僅15公裡，達州從古到今這裡都是熱鬧繁華的地方。而達州歷史上也是有名的地方，巴山蜀水是四川的代名詞，而達州就是巴山文化的中心之一，歷來這裡都是一個有名的州。它位置上是與湖北、陜西、四川都不遠，各種文化滲透比較多。 　　今天看來，西安離達州不遠，所以在西安經常看到到達州的汽車。不過，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崇山峻嶺下，達州到西安現在都沒有開通高鐵，也是達州缺經費的象征。 　　中國不少名人與達州有關，如元稹、張愛萍、劉曉慶等等。河市鎮有沒有出過名人，我離開家鄉太久，沒有去問過這些方麵。但達州流行正月初九登高，據說與紀念詩人元稹有關。 　　提到吃飯，又想遠了！回到學校的中午，我沒有飯票，也沒有帶碗來。中午就打算到外麵隨便買一點東西吃，很熟悉的地方很容易的事情。 　　在街上買了一個鍋盔吃，三毛錢，漲價了，讀初中時一毛五。有點渴，又買了一杯水，一毛錢，原來五分錢，也漲了。 　　吃了在街上到處逛逛，今天不是趕集，人不是很多。我在街上走，怕遇到熟人，而遇到熟人的機會非常多，所以我簡單看了看熟悉的大街就回到學校的班上。 　　教室裡一個同學都沒有。我坐在自己位置，想看點書。四川冬天沒有睡午覺習慣，中午時間有兩個多小時。很多同學就在教室外打乒乓球。我初中時，一周有兩三次就是在中午打乒乓球的時間中度過的。現在高中了，似乎沒有那興趣了，初中特別愛看武俠小說，那時最流行看金庸的、梁羽生的、古龍的…… 　　我決定做題。拿出物理書做課後思考題。很快就做了五道題。接著看數學書，還是做題。等做了三科的題，終於有同學到教室了。與同學不熟悉，但他們看到我這麼認真，覺得我與眾不同。他們正在熱衷於瓊瑤的小說，上課下課都在看，所以同學來到教室不是看書就是吵吵鬧鬧。我知道不能乾涉他們，找書苑 www.zhaoshｕyuan.com 我是新來的，沒有底氣也沒有必要。反正，我抗乾擾能力強，吵鬧影響不了我下午第一節是政治。政治老師照本宣科多，都是讓我們做筆記。我認真記了，政治老師還問了我問題，比較滿意我的回答。我回河市高中讀書的事情，*善老師肯定告訴所以任課老師了，看得出來，老師們對我都是客氣的。 　　生物、化學老師教學都一般，化學教學的難度比任老師教的簡單。有機化學在那時非常不好學，因為沒有任何實驗或視頻或模型，全靠理解記憶。但我們學生以鐵一般意誌，咬牙切齒學習，也能夠記住一些知識點。 　　下午三節課後，多數同學回家了，住校的隻有幾個，也不要求晚修，自己可以到班上，沒有老師輔導，班主任說。 　　我請假回家拿其它行李，準備住學校。我家離學校有三公裡左右，一般步行需要半個小時。但每天走來走去浪費時間，住校雖然艱苦些，但1988年的春天，改革開放已經10年，各方麵條件還是好一點了，至少吃得飽，住校也能夠適應。 　　回家後，爸爸媽媽問學校的事情，問學習怎麼樣。我說還可以。父親實際上不贊成我這種做法。父親說正常讀三年能夠上大學，爸爸媽媽就很高興了。你提前考試，一是怕別人說三道四；二是難度太大；三是河市高中太差，太難考試上了。我告訴父親，我懂道理。我說我就是想試一試，失敗了沒有損失，成功了就非常了不起。*善老師說：你成功了，將改變整個河市高中的歷史，將在河市高中留下輝煌。父親也沒有多說，支持了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