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數字來說頭上一橫的隻有“7”“5”,漢字來說有橫的就多了,如“二”“三”“四”“五”,“一”我們習慣寫在中間,所以忽略他。那麼,5其實是最有可能的,我們正好有九個人,大抵來算,可以估占到一半。” “這樣來看這句話,應該是‘本局一共(五)5位真實玩家。‘如果玩家隻有五人,那剩下的四人就應該是罪惡之都派來乾擾人類思路的人…我們暫稱為’暗鬼‘,而下麵這個再次被抹掉的吃人的怪物,一定是罪惡之都裡的玩意,所以我們稱它為’明鬼‘。” “我們玩家要存活七天,就一定要盡量揪暗鬼去獻祭明鬼,畢竟他們是一夥的,而我們現在要做的一定是最大限度的保留人類,我們一定都不希望自己的同胞在自己麵前死亡。” 龍鳴川沉默一瞬,望了望四周,無人提出反駁,咬了咬嘴唇:“當然不排除我忽略了罪惡之都的殘忍程度,他們隻安插兩個暗鬼進來。” 一個滿臉胡茬刀疤臉的大叔冷哼了一聲:“聖母……” 龍鳴川坐下:“大叔,你可以聊聊你的見解。” “那我也自我介紹一下,大家稱呼我為刀哥就好,我首先不反對這位小龍兄弟的分析,但大家來這裡又不是僅僅為了活下去,大家都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眼光放長遠點,我可不覺得那個名叫【撒旦的惡魔果實】是量產的,死掉一個人沒一個競爭不是嗎?” 【撒旦的惡魔果實】,其實就是玩家來到主殿的原因,因為內心極度渴望一些東西,所以罪惡之都的主惡魔就會降下藤蔓,供渴望者攀爬締結契約,最終來到主殿, 渴望者與主惡魔是互惠互利關係,如果所締結契約的渴望者拿到最後的果實獻於所歸屬契約的主惡魔,那主惡魔就會遵從契約上的那樣,實現渴望者內心深處的願望。 “讓鬼直接幫忙殺人,還省的我們親自動手了。”刀哥冷笑,示意其他人可以接過話語權。 眾人沉寂很久,一個獨眼的女人開了口,她看了看祁鈺薇,語氣豪邁:“朋友,你眼睛怎麼瞎的?” 祁鈺薇的身材和這位女人一比較,簡直就是木棍碰木樁,倒不是說這個獨眼女人胖,隻是胸大胯圓,怎麼看怎麼有氣質,祁鈺薇搖搖頭:“沒瞎。” 祁鈺薇隻要不是一心尋死,不管怎麼插怎麼捅,還是會恢復原樣的,但人類不同。 “害,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我眼睛是自己戳瞎的,現在想想真是瘋了……”女人小聲嘀咕了句,站起身來,也不怕尷尬,嘿嘿一笑,“既然沒人說話,我來說說,我叫董孫英,前麵兩位兄弟說的都不錯,但我覺得,我們第一天先不獻祭了,先看看後果是什麼,再做權衡,如何?” “畢竟……主惡魔想要果實何必需要我們,頂多像孩童看螞蟻搬家,看個樂嗬,小時候看螞蟻,總不會一泡尿讓它們團滅,再怎麼著都得從家那幾粒糖來,看它們搬,所以我認為還沒進試煉,主們也不可能派太過強勢的鬼。” “所以……朋友們,我們先空一天,試試明鬼的水,也試試團隊裡有沒有人才!有沒有精英!” 這麼說也不算錯,主惡魔們如今確實在幕後觀看,但沒董孫英想的那麼好,這批人死了就換下一批,主殿裡已經不知道堆了多少人的屍骨了。 他們真的是過於強大了,但果實隻有一個,惡魔們如果選擇親自爭搶,又會攪得地獄過於不寧,像這樣放個蜜罐,讓人類這種渺小的生物在裡麵爭搶,最後花落誰家,誰便拿走果實,也算是多少年的傳統了。 但很久沒出現過例外了…… 【利維坦】:“你讓那個女人……進了局?” 【瑪門】:“不然呢?一直在你那邊困著?她與我們一起……” 【利維坦】:夠了,她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 【瑪門】:她太久沒出來了,我壓製不住她的能量溢出,應該是能量團吸進來的人類女孩。她們兩人拿到果實算你的可以吧?我與大家解釋就好。 祁鈺薇似乎感應到了【瑪門】與【利維坦】的情緒波動,但那僅僅是波動,她閉住眼睛,揉了揉太陽穴想緩解一下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白佟往她身上靠了靠,祁鈺薇睜眼。 “怎麼了?悶葫蘆?” 祁鈺薇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董孫英坐下,緊接著站起來的是一個文弱的男生,他與龍鳴川年紀相仿,但比較龍鳴川多了一絲陰柔,一雙瑞眼格外勾人,他站起來先是一笑。 “我叫穀文秀,大家叫我小穀就好,我不是很會說話的人,我是感覺刀哥很有想法,大家來這裡都是有自己的目地的,無論如何到最後都會變成敵人,沒必要有太多糾葛……” 穀文秀似乎有些奉承的看了眼刀哥,但刀哥並沒理會。 “沒什麼想法,什麼時候開飯……你們商量這麼久了,沒一個人在乎現在幾點了嗎?什麼時候入夜?” 一個姑娘靠在一個正在玩線頭的男生身上問道。 男生打了個哈欠:“我是陳風,她叫陳楠,兄妹,認識大家很高興,但我感覺馬上就要入夜了,或者已經入夜了,我們不如聽董姐的,今晚就不獻祭了,看看到底有什麼東西。” 最後一個男生也不大,但是氣質很不凡,相較穀文秀多了一分優雅,相較陳風多了一分成熟,相較龍鳴川多了一分高冷,他低頭思考片刻,看向了白佟和祁鈺薇:“兩位覺得呢?” 白佟不知道,便搖搖頭打算讓祁鈺薇來評判,所以便看向了祁鈺薇,祁鈺薇對著白佟笑笑,聳肩表示無所謂,這讓白佟有些放心了。 祁鈺薇和陳楠算是沒有確認支持誰,這位男生就陷入了苦惱。 龍鳴川哈哈一笑:“行了,哥們,我也感覺董姐的想法不錯,我們都沒見過困難,為什麼要低頭呢?先看看後果是什麼,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等熟悉了流程,我們再進行調整。” 那個男生也跟著點頭。 “哥們叫什麼?”龍鳴川遞出一根煙。 男生擺手:“我名字也有個川字,我叫顧辰川。” 大家不一會就聊開了,就連一直冷著一張臉的刀哥都時不時笑一笑,餐車吱吱呀呀的走了進來,但後麵並沒有人推著,仔細查看也不是電車…… 龍鳴川沒急著拿食物,先拿起了餐車旁邊的一張時刻表,上麵寫著: 餐車停留時間為: 7:30-9:00早飯 1:00-2:00午飯 8:00-9:00晚飯 請各位玩家嚴格遵守時間,吃完飯請收拾好餐車,在餐車即將離開時,放好所有盤子,請不要珍藏任何盤子……否則後果自負。 注:晚飯後,請讓參與獻祭人士坐上舞臺上的椅子。 又來一個後果自負……大家邊吃邊傳閱,舞臺上的椅子…… 祁鈺薇看著之前一刀切女士坐過的那個椅子,在餐車上拿了一個蛋糕,剛要起身,被白佟攔住了。 “悶葫蘆,不吃啦?” 祁鈺薇點頭:“上個廁所。” 她隱入黑暗,走進後臺。 “給你帶了點蛋糕。”祁鈺薇對著並沒有人的黑暗房間說。 一個人從屋頂倒掛,吃掉了那塊蛋糕,祁鈺薇看著麵前這個巨大的六足蟲身人麵……皺了眉,她真的討厭蟲子…… “她呢?” “你說七嗎?” 祁鈺薇並不知道那個一刀切女人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