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香川愛理紗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公寓。 走到家門前,她看到地上放著個快遞箱子,有些好奇地拿起來。 開蓋發現裡麵是滿滿一箱零食,還都是她最愛吃的,零食袋上放著一張手寫卡片。 “什麼東西呀?”香川愛理紗拿起手卡,輕輕念著:“我是對門新搬來的住戶,通過房門前的氣勢就能看出來,這家主人必須通過咀嚼來消氣,特此奉上您最喜歡的辣條,請多關照,您親愛的鄰居。” 讀完手卡,香川哭笑不得,感覺這位新鄰居很有幽默感,但為什麼會知道她最喜歡辣條呢? 懷著期待和好奇,她回家親手烙了一張大餅,隨後帶著大餅走到隔壁門前。 “叮咚~”門鈴剛響屋內就傳來動靜,“稍等一下!” “初次見麵,請多多...”香川愛理紗趕忙鞠躬,可當看清來人後瞬間傻眼。 “哎呀~”佐藤義真故作驚訝,“這是誰呀?這不是香川檢事嗎?” “喂!你你你...” “真沒想到,我剛搬來竟然還能和您成為鄰居?” 香川愛理紗頓時陰沉下臉,“你是故意搬這來的對吧?” “這叫什麼話。”佐藤義真聳聳肩,“我隻是恰好搬過來,您一直住在這嗎?” “對!我一直住這!” “這不巧了嘛。”這時佐藤義真看到電梯裡走出三位大嬸,急忙上前迎接,“姐姐們好,我是新搬來的佐藤義真,幾位請進屋落座。” 就這樣,三位大嬸帶著禮物來串門,還順道連香川一起推進房間。 今天是佐藤義真的喬遷之喜,特地邀請了樓上樓下的鄰居,這棟公寓一共3層,每層兩個對門的房間,而他和香川正好同在2層。 佐藤義真巧舌如簧,將這些大嬸哄得天花亂墜,更是送上價值不菲的化妝品。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請大家收下。” “哎呀這是乾什麼,不能要不能要...” “姐姐如果不要,小弟會非常傷心的~”佐藤義真故作哀傷。 另一位胖嬸頓時心動,“這個牌子我知道,不便宜啊。” “這是試用款,如果您用著好就找小弟來買,小弟有朋友可以打8折。” “哎呀~謝謝謝謝!”大嬸激動道:“這個紅豆飯超好吃,是你自己做的嗎?” 佐藤義真笑瞇瞇,“小弟這些年一直單身,不成敬意。” “這麼優秀的小夥怎麼還是單身啊?”大嬸打抱不平,“現在的女人都瘋了、要不就是瞎子,如果姐姐年輕十歲肯定倒追!” 佐藤義真連連點頭,“喜歡就請您多吃點,回家時小弟再給您打包。” 香川愛理紗在一旁麵無表情地旁觀,白眼連翻一直就沒停過,完全看不懂佐藤義真到底想乾嘛。 聚餐結束,佐藤義真還誠懇地邀請大家周末再來聚會,說到時候會準備更拿手的料理,還說要請大家吃壽喜鍋。 礙於大嬸們的熱情,香川也隻能勉強答應周末再聚。 眾人走後,香川愛理紗火速變臉,“佐藤義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搬來,但我想請你盡快搬走!” “為什麼呀?”佐藤義真非常不解。 “因為你在跟蹤我!” “哎呦這話說的。”佐藤義真無奈地搖著頭,“我還想說你在跟蹤我呢。” “你說什麼?” “本來就是,你知道我今早在特搜課看到你有多吃驚嗎?”佐藤義真相當無賴,“還有我剛搬過來就發現你住在隔壁,還說你不是跟蹤我?” 香川愛理紗怒吼:“是你剛搬來!我一直住在這!算了,我搬家行吧!” “噗~”佐藤義真捂嘴憋笑,“快別逗了,這間公寓還有25年的房貸要還,你能搬哪去呀?難道是搬來我家?” “我揍死你!”香川愛理紗憤怒地掄起拳頭。 佐藤義真急忙往後躲,“我可是你的頂頭上司。” “你到底想怎樣?”香川愛理紗咬牙切齒道:“總之我是不會跟你復合的,說了分手就是分手!” “拜托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嘛。”佐藤義真不耐煩地擺擺手,“反正我不搬,還有你今後不要再跟蹤我了,我絕對不會跟你復合。” 說完,佐藤義真直接轉身回家,“嘭”得一聲關上大門。 “喂!你出來把話說清楚!”香川愛理紗滿臉憤怒。 “呱呱呱~”佐藤義真在屋裡模仿烏鴉叫。 香川這個氣啊,攤上這麼個無賴上司加前任,話說她到底是得罪了哪家神明,實在不行明早去神社燒柱香算了。 回到家後,佐藤義真晶晶有味地啃著香川的大餅,裡麵充滿了大海的味道,應該說是以色列到約旦之間的死海。 換句話說,這大餅也太特麼鹹了,啥都不用就,乾吃都能灌下半桶水。 —— 轉天清晨,社區警署接到報案,有人晨練時在公園發現了一具屍體。 案情層層上報,最後轉到了刑事一課,當刑警看到那張受害者照片時立馬撥通了檢察廳的電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特搜課很快集結並趕到現場,而鑒定課已經先一步抵達開始采集樣本。 佐藤義真姍姍來遲,卻沒有第一時間查看屍體,而是在公園周圍來回探查。 案件上報到特搜課那肯定是和連環殺手有關,屍體不用看也能猜到大概,還不如第一時間排查周圍的環境。 隻是很可惜,隨著警方、媒體以及圍觀群眾的踩踏,周邊環境已經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 佐藤義真找了一圈沒發現可疑的痕跡,沒有煙頭,甚至連根頭發絲都沒掉。 高崎跑過來詢問:“你在找啥?找腳印嗎?儈子手又不是第一次作案,怎麼可能會在現場留下那玩意兒?” “這次作案很奇怪。”佐藤義真撓撓臉,“他沒有轉移屍體也沒有掩埋,而是明晃晃地丟在公園裡,這說明什麼?” 高崎想了想,說道:“他應該看到了新聞,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不再掩藏。” “還有一種可能,他在向警方挑釁。”佐藤義真眉頭緊鎖,“但還有一種更壞的可能...” “是什麼?”高崎急忙追問。 佐藤義真深深吸了口氣,“Copycat,模仿者。” “模仿?”高崎很吃驚,“你是說有其他兇手在刻意模仿殺人?” 佐藤義真暗暗點頭,“這種情況最糟糕,每個人心中都有戾氣,也都有恨不得想殺掉的人,但大家平時不敢下手,可現在所有警察的眼睛都在盯著連環案,這家夥就可以借著機會掩飾自己的惡行。”
一十九,無賴前任(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