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謝謹戈是個腦補怪(1 / 1)

司鬱現在有點懵。   這跟她想的血濺當場的情節完全不一樣啊!   不行,她覺得她得緩緩!   對麵少女垂在大腿兩側的手指不安地蜷縮著,不時揪兩下衣服,好像試圖通過這種方式緩解緊張的情緒。   “你、你都知道了什麼?”她目光閃躲,些許碎發垂落,隨意耷拉在臉頰兩側,神色十分懊惱與恐懼。   謝謹戈是不是知道她和係統合謀背叛他的任務啊?   還是說她剛剛跟係統說話的時候,太激動了,沒忍住用嘴巴說,被他聽到了?   一想到這些可能,司鬱更加難過了,她一點也不想玩“打地鼠”遊戲!   謝謹戈心疼地看著動作畏縮的【易笙】,愧疚感和憐愛感一同湧上心頭,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   一切的一切,在看見【易笙】坐在樓梯口等他的時候,謝謹戈就明白了。   【易笙】不是在背叛他,而是在幫他。   否則明明可以一個人在五樓繼續探索副本,為什麼還要在樓梯口焦躁不安地坐在地上浪費時間?   為什麼在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後,那麼的激動?   又為什麼在看到他後,不選擇逃跑,反倒是站在原地不敢看他?   一個在背後捅人刀子的人,背叛別人的人,會在原地等待、擔心她捅的那個人嗎?   從初次介紹,【易笙】就說過自己的運氣很好,可謝謹戈跟她走在一起探索副本時,並沒有特別的事情能驗證這一點。   反倒是每次【易笙】的幸運降臨,都會給他人造成傷害。   比如鬼怪都不會優先攻擊她,轉去攻擊她身邊的謝謹戈;   比如受傷了會遇到【醫生】救治,但付出代價的是謝謹戈;   【易笙】的幸運建立在旁人的不幸,與其說是幸運,不如說“借運”更為準確。   或許【易笙】早就意識到了。   痛苦地裝作背叛信任自己的隊友,即便被隊友誤會也不做解釋,“惡劣”地丟棄鬼鏈,卻不著痕跡地讓鬼鏈割裂骨架鬼的鬼發……   她遠離人群,她隻身獨行——   她擁抱孤獨。   “沒事的。”謝謹戈輕輕將一隻手搭在司鬱的肩上,另一隻手想要揉揉她腦袋上毛茸茸的頭發,被司鬱嫌棄地一下躲開。   低頭看向自己手上染著的鮮血,謝謹戈恍然大悟地把手放下。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會嫌棄你的。”   司鬱:???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我怎麼就不明白了。   大哥,我剛剛都那樣嘲諷你了,你給我的鬼鏈我也不屑地丟在地上,你到底明白啥了?   謝謹戈柔和地看著司鬱,見對方依舊默不作聲,柔聲安慰道:“你不想說,我便不說,不用擔心,沒有人會知道的。”   借運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已經夠倒黴了,區區借運又能影響得了什麼?   司鬱已經被這幾番話整麻了,像受到電擊一般,精神處於半癡半呆的狀態。   謝謹戈到底是腦補了什麼才能說出這種胡話?   她怎麼就沒看出來謝謹戈還是個腦補怪?   “副本應該快結束了,我們時間不多了,先不說這個。”謝謹戈斂下心中所有情緒,喚回遊走失神的司鬱,“得抓緊時間把社長找出來了。”   早知道骨架鬼沒了鬼發和手掌那麼弱雞,他就不跟它浪費時間了。   說曹操,曹操到,謝謹戈剛說完,係統的提示音就來了。   【親愛的各位玩家們,距離本次找尋結束還有八分鐘——】   【請盡情享受絕望,放聲尖叫,努力生存至最後吧——】   許是因為副本臨近結束,外麵天色陰沉,狂風怒號,紛紛揚揚的雨絲從天而降,飄進了走廊過道。   “好了,我們得走了!”謝謹戈將手中的鬼鏈再次放到司鬱手中。   “我——”   不要……   “拿著!”謝謹戈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司鬱看,不容置喙地拉著她往另一側樓梯口的那間教室走去。   看來以後得給【易笙】準備一個道具了,他回頭瞥了一眼身後囁喏的女孩。   嘖,嬌嬌軟軟的,一下就給別人乾爆了。   那名喚齊洛的男生依舊坐在那靠窗的位置,看到謝謹戈和司鬱兩人,不由得有些怔愣。   可很快,他又恢復到那副靦腆的模樣,“你們怎麼……”   “怎麼又來了是嗎?”謝謹戈徑自打斷齊洛,自顧自地走到他麵前,又拿起先前那本課本閑散地翻閱著。   “藏得可真深啊……”他頗為感概地說道,“要不是辦公室門框邊的那些字還真發現不了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齊洛憤怒地開口,伸手欲要搶回課本。   “是你殺了它和王雅吧?”謝謹戈微微後仰,將課本高高舉起,避開齊洛的搶奪。   這話一出,教室裡的溫度驟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感,若有似無的凝視讓人窒息。   【滴——檢測到玩家謝謹戈正在進行推理,開啟個人推理時間,推理越還原,評分加成越高!】   在副本中,玩家可自主選擇直接結束副本或者進行事件推理,開啟個人推理時間。   推理的還原程度會影響最終評分,但這同樣存在弊端。   還原真相期間,極大可能造成副本BOSS的狂化,所以在推理結束後,麵臨狂化狀態的BOSS,怎麼活下來是一個難題。   司鬱搓了搓冷起的雞皮疙瘩,想起自己的任務麵板上的提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謝謹戈是幸運還是不幸。   【任務提示:也許,找不到社長也沒關係……找到真相就好了!】   “從它的日記來看,被人霸淩的時間不短了,而七月十一日的日記中寫你約它吃灌湯包,那你們應該很熟悉了吧?”   “這麼熟悉,作為好朋友的你不可能察覺不到一點異常——”   謝謹戈條理清晰地將線索一一說出,眼若寒芒,極其冰冷地看向齊洛。   他寒聲道:“除非你根本就不把她當朋友,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故意裝作不知情,故意縱容它被人欺淩!   甚至故意——   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