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謝謹戈的推理時間(1 / 1)

離開辦公室後,司鬱就一直在教學樓內閑逛,避免撞上謝謹戈的這種情況發生。   這導致本來在樓內遊蕩徘徊的弱小鬼怪見了她又紛紛縮了回去。   【她好可怕,是誰啊?怎麼從來沒見過?】   【好像是學校新來的校醫,聽說可厲害了,咱們可別去招惹她!】   【快快快,她看到我們了!我們快躲起來!】   鬼怪們躲在暗地竊竊私語,以為自己說的悄悄話不會被人聽見。   司鬱瞥了眼它們,無趣地收回視線。   也不知道謝謹戈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骨架鬼確實是被人惡意謀害,可它並不是社長,那社長是誰?   還有它的名字真的叫王雅嗎?   司鬱煩悶地嘆了口氣:“唉……希望謝謹戈能想到這一點。”   不然她還得自曝身份,頂上救場。   雖然係統給司鬱的任務是不暴露自己的社長身份,但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天命之子死在副本裡吧?   事實上,正如司鬱所想。   副本進行到一半時,謝謹戈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初次在辦公室躲藏時,他就發現了異常。   直到上到五樓教室,找到齊洛,看了日記本後,謝謹戈得到第一條指示性極強的線索:   一個名字,王雅。   可在謝謹戈第二次回到辦公室,連續喊了三遍“王雅”,骨架鬼對此產生的回應令他困惑。   一個人即便死後成了鬼,會對自己的名字一點點反應都沒有嗎?   一遍可是說是幻聽,可喊了三遍才對名字產生反應,那就很奇怪了。   這種不對勁感一直持續到蔣濤偷聽並上報名單,係統公布名單錯誤徹底明悟。   結合日記上的內容,門框邊上的劃痕話語以及五樓樓梯間的怨念體,再聯想到骨架鬼的所有言行舉止……   事情很清楚了。   一切的一切都令他陷入了思想誤區。   【我要出去!放我出去!出去!】   所以在謝謹戈初次試探時,困在辦公室內的骨架鬼憤怒哀嚎地咆哮,並不是因為這個名字是它的。   那是它對這個名字,產生的極大恨意和哀求。   放它出去,仍是它變成鬼怪後,心底最強烈的願望。   至於王雅,是生前欺淩霸淩它的人,是那個怨念體的名字。   所以骨架鬼死後,即便對方成了弱小的怨念體,也依舊畏懼對方。   當謝謹戈理明白思路後,再次返回教室找到齊洛時,齊洛的出現肯定了他所有的猜測。   “你知道它暗戀你,曾經也確實可能把它當過朋友,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你開始厭惡它!”   謝謹戈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齊洛的反應,防止他突然暴起。   他繼續說道:“當你無意中得知王雅叫它去辦公室躲藏時,你偷偷跟在後麵,等王雅走後,拿鑰匙將它關在裡麵。”   學校老師眼中的三好學生,要拿到一間廢棄辦公室的鑰匙有多難?   一點也不難。   齊洛坐在座位上,麵色猙獰地看著謝謹戈,那雙眼睛裡布滿血絲,恨不得將謝謹戈給生吞活剝了。   “但是出現了一個意外,這個意外讓你借刀殺人的計劃出了點差錯。”   謝謹戈說到這緩了緩,無視齊洛憤恨的眼神,笑意變淡:“你沒想到王雅會看到你,還在門上留下了線索。”   “為了解決這個麻煩,你就把王雅也殺了,是嗎?”   謝謹戈十分輕鬆地把殺人話題說得像是友人在聊天般,額……如果忽略情緒激動的齊洛的話。   “讓我猜猜,你現在應該是不能離開座位吧?”   他嘴角微微勾起,眼裡沒有一絲笑意地看著他,手腕輕輕一抖,一把匕首措不及防地朝齊洛眉心直直刺去。   然後,匕首穩穩地停在皮膚上。   即使麵臨死亡的威脅,齊洛也死死地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哇,你還真不能動!”謝謹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得不能自拔。   透過玩家【易笙】身體,一直在偷聽偷看的司鬱聽到這話身子微愣。   【易笙】有些僵硬地將腦袋偏向謝謹戈,眼裡滿是不解。   你不是知道嗎?   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疑惑,謝謹戈雙眼飄忽,十分無辜地解釋道:“我就這麼一說,誰知道真是……”   說到最後還極其輕地切了一聲。   ……   哢——   哢——   清脆的哢哢聲在寂靜的樓梯間一下一下地回響,伴隨著陣陣悲泣,慢慢來到了五樓。   沉默不斷地在發酵,如同深夜的黑暗無聲地包裹著一切。   “對不起……”   一道幾不可聞的呢喃響起。   它頓在原地,愣愣地站了幾秒,半晌,哢哢聲再次響起。   太遲了……   什麼都太遲了……   無人回應這聲遲來的歉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亦如它的求救,   無人回應——   教室內,謝謹戈的推理仍在繼續。   “你無法離開座位是因為樓梯間的王雅吧?你殺了她,她無法傷害你,但你無法不害怕她。”   “你不覺得你很搞笑嗎?”謝謹戈說到這,沒忍住發出一聲嗤笑,“自己都殺人了,還要害怕被自己殺了的人?”   “那都是她們活該!”像是徹底到達崩潰點,齊洛赤紅著一雙眼,將所有的不甘和痛苦發泄出來,“她自以為的喜歡知道對我造成多大的困擾嗎?”   “每天都像個跟蹤狂一樣,走到哪去到哪,無論我乾什麼,她永遠都會跳出來!我根本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謝謹戈平靜地看著他。   “你明白每天早上課桌上都會有她放下來的早餐,然後被同學轟然指著調侃的無力辯解感嗎?”   “但凡有女生跟我表白,下一秒老師、父母就知道,你理解得了被指著鼻子罵的窒息感嗎?”   “就連她自以為是地把我保護在五樓,不讓我離開這個座位,她問過我的想法嗎?!”   齊洛再也忍不住地嘶聲大叫起來,鋪天蓋地的痛苦好似將他席卷。   “你不明白……”   “你根本不明白——”   空氣陷入一種詭異的氣氛,謝謹戈望著已然崩潰的齊洛,嘴唇緊緊抿著。   現在有三種情況。   一、社長是它,但是名字無從得知。   二、它為了保護齊洛,將社長的身份給了齊洛,保護他不被鬼怪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