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至,寄晚堂的大掌櫃,而我旁邊的這位就是,給我打下手的楊林嘍。” 狐至在寄晚堂的客堂中轉了又轉,並用右手持著的折扇拍打著左手。 地上跪著的則是一名孤兒,今年十七左右,是來應聘的。 狐至笑了笑,一個瞬移來到了他的身後,用折扇輕搭在他的左側肩膀上:“叫什麼?” “肖…肖秀文。” “好,你被錄用了。” 肖秀文不可置信的看著狐至:“當,當真?” “這孩子難不成是個磕巴?” “不是,我隻是太激動了。” 狐至一個瞬移又來到了座位上:“至於你每月的薪酬… …底價八兩銀子,封頂十兩銀子,包吃包住就在這。” 肖秀文眼中閃了閃,不可置信的看著。 “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沒什麼,隻是沒有想到過這裡待遇這麼好,”肖秀文激動的說:“我去過好幾家鋪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好的待遇…” 狐至扇動著折扇,翹著腿坐在那兒:“不過… …薪水可不是很好拿的,你的任務是傳信還有接待客人,有時甚至會有一定的風險…” 肖秀文激動的都要站起來了:“那我也願意。” 狐至似乎沒有想到他會答應的這麼快,愣了一下,手裡頓了頓,然後繼續扇動折扇。 楊林從書櫥上拿下一隻小匣子,打開了後,裡麵是幾份紙質檔案。 楊林低沉沙啞的嗓音說:“確認後就簽字吧,你被錄取了。” 肖秀文看了看紙上的字跡,字跡不亂,但像他這種從小無父無母沒錢上不得學堂的人,根本不認識。 兩人一眼發現端倪,狐至似笑非笑的問:“你識得字嗎?” “我…”肖秀文一時語塞住了。 “識字就是識字,不識就是不識又不會因為這事兒罰你。”楊林說話向來就是這樣。 肖秀文搖了搖頭。 狐至尷尬的笑了笑:“那你的姓和名總會寫吧,這算是一場契約,不能沒個證明吧?” “會。” 肖秀文簽一下自己的名字,雖說歪歪扭扭的但是也能大概看清。 楊林拿起紙張眉毛微蹙。 肖秀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娘病死前唯一教過我的字就是我的姓和名… …這也是她臨終前寫下的字,我是模仿她的字體寫的。” 楊林眼睛基本瞇上了:“草書啊。” 一場契約就這樣達成了,而這家鋪子也被重新的裝修整改,寄晚堂的大門被重修了一遍,卻不見那般喜慶的掛上紅燈籠,貼上紅對聯之類的,反而使周圍纏綿的螢火蟲,周圍還散發著藍色的流螢光… “等到寄晚堂修好後,就正式開張了,”狐至扇著折扇休閑的靠在外麵的大師椅上看著木匠裝修著鋪子。 笑著用著單捂住嘴:“真是有幾分期待呢。” “話說…”楊林走到狐至左側,皺了皺眉:“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開這家鋪子的意義是什麼。” “就算積陽德了行吧。” 半個月過後… “開張了開張了,楊林去把肖秀文找過來,他不用成天睡大街了。” 楊林看著嶄新的鋪子,半笑不笑的:“丁點的鋪子,三個人住?” “別看這家鋪子小啊,客堂就沒多點,剩下的三間房間一人一個分配正好。” 這時肖秀文捂肚子跑了進來,剛才狐至介紹的話他也聽了一點。 “掌櫃,我…” 狐至看著肖秀文那樣子,伸出右手,手中握著折扇指著門外:“出恭隻能去外麵,鋪內沒有。” 肖秀文聽後捂著肚子又跑了出去。 屋內隻剩狐至楊林兩人呆呆的看向門外。 不出幾天,寄晚堂開張了。 狐至靠在大師椅上很是休閑。 “掌櫃,我們開張真的會有人來嗎?”肖秀文鬥膽的問了問。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狐至揮了揮折扇,語氣中夾雜著幾分氣。 “但現在已是申時了,開張第一天,卻一個客人也沒有…”肖秀文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越害怕。 他可不想剛剛擁有飯碗,就再讓飯碗消失。 狐至聽後也有幾分急切了:“難不成是我的地方太偏了?也不算吧?” 楊林拍了拍她的後背,清了清嗓子用柔和的語氣說:“會有人的。” 話音剛落,一位女公子走了進來。 身著白色襯衣,墨綠色的披肩和長裙,束著發。 狐至和楊林對視了一眼。 狐至心想:如果不是現在的我,恐怕會以為進來的是位男子… 狐至收了折扇,起身笑臉迎接:“這位公子需要什麼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