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陶安染!陶安染!” 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喊道:“求你看在夫妻情分上,救救我和我朋友。” 麵前傳來一聲輕蔑的輕哼,是柳墨白的聲音。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答應娶我。 柳墨白對於我這個自薦枕席的“妻子”,他不僅不滿意,而且看不起。 忽然,洞內再次掀起一陣陰冷的狂風。 “啊——” 地仙發出一聲尖叫,他的長舌被一道黑影從中間截斷,我和芳芳身上的束縛鬆了下來,直直往下落。 石洞很高,我和芳芳距離地方約莫有三米高,直接跌下去不會死,但是骨折肯定少不了。 能活著就不錯了,我死死拉住芳芳的胳膊,忽然腰上一涼,我被一個霸道的力量,拉了入了個堅實的懷抱裡。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裡李芳芳的胳膊從我手中離開。 “芳芳!” 我下意識想要脫離這個懷抱,去拉李芳芳,卻被那力道束縛得更緊了,身體緊緊貼著冰冷的胸膛。 “你想死麼?” 森冷的聲音從我頭頂響起。 我脊背一僵,意識到抱住我的男人是柳墨白——那條形容可怖的黑蛇。 “李、李芳芳是我朋友,我必須救她。” “關我什麼事?” “我.......” 餘光瞥見李芳芳下墜速度緩了很多,像一片羽毛般輕輕落在地上。 柳墨白嘴上說著不關他的事,卻還是救了李芳芳。 莫名地,我心裡產生一絲異樣的悸動,鼓起勇氣抬頭看這個嘴硬心軟的黑蛇。 倏然,一張白皙俊美的側臉落入眼眸。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眉心靠近左側的位置有一顆小小的黑痣。 那道士沒騙我,化了形的柳墨白甚至比貼紙上的明星還好看些。 我心臟停滯了幾秒,竟也覺得我求柳墨白娶我這件事很可笑。 可他為什麼會答應娶我呢? 我愈發捉摸不透柳墨白的心思,隻知道在他反悔前,我算是他的未婚妻。 腳剛觸地,他立刻鬆開我,將我用力一推。 “啊——” 我低呼一聲,不受控製地朝地上撲去,穩穩地跌在了芳芳身上。 “柳墨白!你簡直饑不擇食,連本座的食物都要,你瘋了!” 洞內響起地仙的嘶吼聲。 柳墨白瞥了我一眼,對上那雙猩紅的瞳仁,我迅速低下了頭,避開和他的對視。 淡漠的嗓音再次響起:“偶爾換換口味罷了。” 換換口味?我抿住了嘴唇。 柳墨白並非真心娶我,他的語氣,比起未過門的媳婦,我更像是個玩物。 不,我和他之間的婚約本就是一場交易,我和他各取所需,而且是我求他的....... 這樣一想,我竟也不覺得難受了。 現在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活下去。 我抬頭看著那個穿著墨色立領長衫,長身玉立的短發男人。 柳墨白,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別高興得太早,本座受傷了,塢頭村可是要遭殃的。” “塢頭村要遭殃?什麼意思?” 我不解,地仙要對付塢頭村? 地仙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還行問些什麼,忽然四周發出雜亂的“砰、砰”聲。 石棺蓋子像是被裡麵的東西頂起來一樣,不停地拍打著棺材。 好在有鐵鏈的束縛,棺材才不至於打開,裡麵的東西才不至於出來。 棺材蓋子的縫隙處有鮮紅的血液滲出來,順著鐵鏈和巖壁滴落到地麵上,很快在巖壁和地麵的交界處匯聚成淺淺的血灘。 洞內一種混著腐臭味和血腥氣的聞到蔓延開來。 我的胃一陣緊縮,止不住的乾嘔起來,雙眼依舊死死盯著四周的東西。 聽老人說,橫死和被害死的人怨氣最重,死後最會禍害活人。 看著圍繞在四周的石棺,我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捏得死死的,這些東西要是出來,柳墨白對付得了麼? “他們出不來的。” 柳墨白嗓音淡漠,打消了我的疑慮。 “本座說的可不是那些被鎖著的玩意兒,而是埋在土裡的東西。” 地仙發出尖銳的笑聲:“陶安染,你馬上就能和你娘團圓了,好好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