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不開? 最終,冒險的欲望戰勝了恐懼。 小心翼翼地點亮符文,戰戰兢兢地推開了石門。 門後站著是一群花容月貌的少女。 這些少女臉色蒼白,眼眸空洞,麵無表情。 “嗨!” 張星語向她們揮了揮手。 少女們沒有回答。 她們的眼睛開始變紅。 “美女們好!” 少女們依舊沒有回答。 她們的身上冒出了濃濃的黑霧。 尼瑪! 這些美人有古怪。 看樣子,多半被魔化了。 少女們飄向了張星語。 她們沒有兵器。烏黑秀麗的長發,白皙修長的十指就是她們最好的武器。 張星語落荒而逃。 向女人出手,尤其向漂亮的女人出手,張星語下不了手。 張星語在前麵逃,少女們在後麵追。 不知不覺間,張星語已經穿過了門後的大廳,進入一個幽深的長廊。 長廊蜿蜒曲折,光線昏暗,寂靜無人。 踩著踏踏的腳步聲,聽著咚咚的心跳聲,張星語握緊了手裡的飛劍。 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大約一百米,一座石門出現在張星語的麵前。 石門半敞著。 門後隱約傳來一陣陣金屬相碰的響聲。 走進石門,隻見裡麵是一個寬敞的大殿。 大殿中央,是個高高的祭壇。 祭壇上方,停放著一尊青銅棺槨。 棺槨敞開,裡麵冒出了濃濃的魔氣。 魔氣沖霄。 想必這尊棺槨裡躺的的東西便是這珍珠海上魔氣散發的源頭。 祭壇四周,矗立著八根高大的石柱,石柱上刻畫著一道道神秘的符文。 這些柱子有些眼熟,這些符文也有些眼熟。 誒,這些柱子不就是八荒鎮魔柱嗎? 當初在神隕之地,自己正是靠了身後的八荒鎮魔柱才將那企圖殺害自己的白衣男子變成了石像。 此時此刻,八荒鎮魔柱上的符文閃爍不停。柱子發出八道耀眼的金光,交織著照射在青銅棺槨表麵。 祭壇下方,兩群人正在廝殺正酣。 其中一方,都是女子,身穿澹臺仙派的水滴道袍。為首一人,容貌秀美,風韻迷人,正是澹臺仙宮的掌門柳月喬。 另外一方,都是男子,臉上帶著猙獰的惡鬼麵具。為首那人,麵容清瘦,眼如寒冰,看樣子很像是陸小鳳的老爹陸長風。 女方堵在祭壇入口,正拚命的阻止男方的進攻。 男方下手毫不留情,正拚死往祭壇上麵攻擊。 形勢對女方十分不利。 她們除了抵禦對方對己方的進攻,還有防備對方破壞祭壇和八荒鎮魔柱。 張星語偷偷的溜入了石門。 他原本不想趟這灘渾水。 誰知道,長廊盡頭,腳步聲急。 不知道是哪個家夥,正往這裡趕來。 張星語像一隻黑貓,竄入一個昏暗的角落,想要將自己隱藏起來。 誒,摸著什麼東西了! 又柔又軟,還帶著一點點溫暖。 張星語瞪大眼睛一看,嚇得趕緊將手縮了回來。 什麼時候,這昏暗的角落裡已經站著一個女子。 女子姿容秀麗,雙目無神,正是那名長得與白玉晶一模一樣的陸小鳳。 張星語心虛的向對方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要叫喊。 如果被人當做流氓,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好在陸小鳳既沒有叫喊,也沒有反擊。 她就好像沒有知覺一般,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張星語尷尬地向陸小鳳笑了笑,便貓在角落裡休息。 門口,有人輕輕的走了進來。 來人身穿黑色道袍,臉戴惡鬼麵具,手提一柄明晃晃的長劍。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麵具,然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緊張,有些無奈,還有些不願意。 這人的眼睛好像在哪裡見過? “既然來了,還不趕快過來幫忙!” 祭壇前方,陸長風看到了來人,大聲向他喊道。 黑衣人點點頭,提劍加入了戰團。 形勢變得對澹臺仙派一方更加不利。 不一會兒,陸長風瞅準時機,一劍砍在了一根八荒鎮魔柱上。 哢嚓一聲。 柱子上布滿裂紋。 不好! 如果鎮魔神柱破碎,數千年的守護就會毀於一旦。 柳月喬對身後的幾名女子大叫喊道:“結澹臺滅魔大陣。” 在她身後,其它幾位澹臺仙派的長老麵露猶豫。 澹臺滅魔大陣,相傳是澹臺仙派祖師澹臺仙子所創,能將陣中所有人的法力融於一體。 此陣通常由八名弟子組成。陣眼一人,承接其它所有人的法力,並負責對外攻擊。 此陣雖然攻擊力強大,但對擔任陣眼的人的道基傷害卻很大。 使用此陣後,擔任陣眼的人的修為境界通常不能再有寸進。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澹臺仙派是不會輕易動用此陣的。 但是,現在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 “布陣!” 柳月喬站在了陣眼位置。 其它幾位長老相顧一眼,也紛紛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 澹臺滅魔大陣立成。 柳月喬輕輕的出了一口氣。 她抽出了腰間的另外一柄飛劍。 這把飛劍名為“喜鵲”,曾是祖師澹臺仙子的隨身佩劍,也是澹臺仙派歷代掌門的信物。 飛劍喜鵲由天外精金打造而成,又經過歷代掌門的溫養,已是一把無限接近靈器的飛劍。 雖然澹臺仙派還有一把靈器飛劍,但每次組成澹臺滅魔大陣時,動用的都是這把飛劍。 這把飛劍裡麵凝聚著歷代澹臺仙派掌門滅魔衛道的堅強意誌。 所以“喜鵲”既是一把和平之劍,也是一把殺伐之劍。 此時此刻,喜鵲的劍身發出了刺目的劍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劍光過處,所有飛劍、法寶和敵人飛灰湮滅。 柳月喬對麵,陸長風仰天噴出一口鮮血。 在他身前,隨身飛劍已經齊柄斷裂。 這柄飛劍,是與他性命交修、神意相合的飛劍。 飛劍已經伴隨他上千年了,他的元神、他的精氣早已融入了飛劍之中。 飛劍的斷裂,讓他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創。 作為一個元嬰後期的修者,這樣的重創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賤婢,我要你死!” 陸長風揮著劍柄對柳月喬罵道。 柳月喬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剛才這一劍,對她的傷害也很大。 但是,傷害再大,對麵的這些敵人也不能放走一個。 柳月喬的眼中露出了決然之色。 她對旁的幾位長老喊道:“再來!” 陸長風修為高深。 但麵對這樣一劍,他也不敢硬拚。 陸長風腳尖一點,輕輕避開。 在他身後,戴麵具的同伴已經少了一半。 “可惡!” 陸長風暗罵一聲。 “再來!” 柳月喬吐出了一口鮮血,大聲向同伴喊道。 “掌門,不可。再下去你會死的。”一位長老大聲叫道。 “再來!” 柳月喬的神情堅定,語氣不容置疑。 眾長老含淚鼓動法力。 正在這時,對麵的陸長風突然大喊。 “再不出手,更待何時!” “黑風,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