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冷內熱,心慈手軟。 這就是漓江劍派天才弟子秦如霜的性格。 雖然秦如霜對張星語不感冒,但她還是接過了張星語手中的傳訊玉簡。 秦如霜裊裊婷婷地進去了,張星語在外麵慢慢地等著。 看著她婀娜多姿的背影,張星語在心中大贊。 秦師姐真是個難得的美人,不但人長得漂亮,心地也十分善良。 一刻鐘過去了,歐陽蘭蘭沒有出來。 兩刻鐘過去了,歐陽蘭蘭不見蹤影。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眼見著太陽即將下山,張星語隻好黯然離開。 秦如霜這丫頭,擺明了就是戲耍自己。 至於嗎?不就是擂臺上輸了比賽嘛!真小氣! 虧我自己還誇她來著,把她當做可以托付事情的朋友。 回去的路很長。 殘陽照在雪地上,將他的背影拉得老長老長。 第二天,中午時分。 張星語正在修理法槍。 在他跟前,等待修理的法槍堆成了大山。 拆一支槍,畫一張符,這樣的效率實在太慢。 照這個修理進度,隻怕修理完這堆法槍得到猴年馬月。 “李班頭,不如我來畫符,你們負責拆槍。這樣,拆下一隻,就可以更換一隻,效率肯定會提升不少。”張星語建議道。 “這樣啊。你一個人畫符,行不?”李班頭不放心的問道。 “當然行了。我是誰?我可是符道天才,中域仙州第一修仙大派萬法仙門符道大師火靈舞的親傳弟子。”張星語拍了拍胸脯。 這些日子,修理法槍所需的靈符他都已經畫得十分熟練。 以他對靈力的掌控程度,畫好一張靈符那隻是分分鐘的事情。 攤開符皮,蘸上朱砂,張星語擺開了陣勢。 “張師弟!” 歐陽蘭蘭那曼妙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歐陽師姐!” 歐陽蘭蘭的出現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師弟,聽漓江劍派的秦師姐說,師弟你找我有事?”歐陽蘭蘭問道。 張星語點點頭:“師姐,我昨天在你們陣法大隊的營門口等了你一整天。” 歐陽蘭蘭那古井無波的俏臉微微泛起了笑容。 “你等了一陣天。我可是今天早上才得到你來找我的消息呢。秦師姐說,她昨天事情太多,忘記了把傳訊玉簡給我。” “哼!那丫頭是故意的。說什麼忘了,根本就是在報復敗在我手上的事情。小心眼,虧我還那麼信任她!”張星語生氣道。 他是真生氣。任誰被人放鴿子,都不會開心。 歐陽蘭蘭蓮步輕移來到張星語身前,伸出她那潔白細嫩的玉手。 “你不是要讓我幫你煉製什麼陣法嗎?把煉製的圖紙拿來吧。” 張星語點點頭,從儲物戒中取出那卷“周天星鬥大陣”陣圖。 “師姐,這個大陣是一位前輩托我找人煉製。你知道的,我又不會陣法,隻好請你幫忙。” “嗯。” 歐陽蘭蘭輕輕答應一聲,伸手接過陣法圖卷。 她輕輕地翻開圖卷,然後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 她的鳳眼輕眨,瓊鼻微動,玉指輕移,仿佛一尊白玉觀音。 歐陽師姐專注的神情還真好看。 五師兄要是能娶她,真是享不盡的艷福。 隻可惜,五師兄是魔族。 五師兄的交代自己的事情又該咋整? 喜歡歐陽師姐的人肯定不少,可是要像五師兄那麼帥,又像五師兄對師姐那麼好的人隻怕很難找。 如果歐陽師姐不嫌棄,師弟我是不是該犧牲一下。 呃!好邪惡!不可以! 張星語趕緊收起了這個念頭。 他喜歡的是唐雲曦,他和歐陽師姐隻能是純潔的師姐弟關係。 歐陽蘭蘭一看就是一個時辰。 張星語輕聲呼喚了幾次,她都沒有反應。 不得已,張星語隻好去忙自己的事情。 從中午到日落,從日落到清晨。 歐陽蘭蘭就那麼專注地看著陣圖。 直到秦如霜和陣法大隊的人前來尋找,熙熙攘攘的吵鬧聲才將她喚醒。 “歐陽師妹,你沒事就好!你一夜未回,我們還以為你出啥事了呢!” 見到歐陽蘭蘭平安無事,秦如霜狠狠地瞪了張星語一眼。 張星語很是無語。 不過,他也不願意和秦如霜一般見識。 “師弟,這本圖卷我帶回去研究。如果有了什麼結果,我再來找你。”歐陽蘭蘭對張星語道。 她的聲音很小,神情萎靡,烏黑靚麗的秀發上出現了一縷銀絲。 顯然,這一夜的陣圖研究,對她的神魂消耗不小。 張星語點點頭,將歐陽蘭蘭和秦如霜送出了營門。 在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將這本“周天星鬥大陣”交給歐陽蘭蘭,到底是對還是錯。 一晃又過去了十天。 這十天,歐陽蘭蘭依舊沒有消息傳來。 張星語這邊也沒有閑暇追問。 工兵連這邊,運來維修的法槍和法炮已經堆滿了整個營區。 營部下達命令,這些法槍法炮必須在一個月內全部修好。 前來下達命令的人說,這是師長親自下達的死命令,若完不成軍法從事。 這幾天,工兵連的白臉上尉急得團團直轉。 好在李班頭將張星語的分段維修方法報了上去。 全連的維修進度大大提高,白臉上尉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作為全連的畫符機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張星語已經連續畫了一個月的靈符。 好在他神元充裕,修為高深,一個月下來,也隻是眼眶黑了一些,身材瘦弱一些。 用同宿舍戰友的話講,這小子又變帥了一些,泡妞的本錢又厚了一些。 除此之外,他運用靈氣的本事又強了幾分。 目前,他運用靈力的手臂經脈主要是手太陽小腸經,至於手少陽三焦經和手陽明大腸經都還沒有打通。 不曾想,畫了一個月的靈符,他的手少陽三焦經也業已打通。手少陽三焦經一通,靈氣就可以直達無名指。 從今往後,他畫符的時候,終於不用捏蘭花指了。 距離期限還有一天,營房裡堆放的全部法槍法炮都修理完畢。 工兵連全連的戰士都鬆了一口氣。 白臉上尉去向領導報喜請功去了,張星語則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一覺睡得那個香,睡得那個沉,李班頭扯著嗓子喊了他三次都沒將他喊醒。 房門外,李班頭抱歉地向歐陽蘭蘭和秦如霜笑了笑。 “二位姑娘,張星語畫了一個月靈符,現在睡得跟死豬似的,怎麼喊都喊不醒。要不您二位改天再來?” 歐陽蘭蘭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儲物袋。 “李班頭,等張星語醒了,麻煩你把這個儲物袋交給他。” 李班頭拍了拍胸口:“歐陽姑娘你放心,我一定轉交給他。” 他的話音剛落,外麵傳來了尖銳的集合哨聲。 “緊急集合!” 張星語一個軲轆,翻身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