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巴掌賜過去(1 / 1)

花廳裡除了他倆娃娃外,就是楚家兩個丫鬟與風府兩個嬤嬤。   夏紅秋霜都是十七八俏麗年紀,比不過對方兩位三四十歲的嬤嬤穩重。   再加上倆嬤嬤多年伺候皇族,身上沾染的皇族威嚴,又特意端著架子,臉色一擺,跟上位者監視煩人似的。   夏紅秋霜被對方氣場壓的不敢大氣不敢出,更不敢像平日裡那樣與小姐逗笑。   場麵有點壓抑。   楚伊伊甚至懷疑起來,風子言傻成這樣是不是就是被這些老媽子天天盯著給盯出來的!   不由同情起風子言。   可憐哎……   不對!   傻子在乾嘛!自己的腳丫子不夠吃是不是,竟然還想啃她的。   反了你了……勞資就算如今是個寶寶,也是爾等凡夫俗娃高攀不起之寶寶。   給勞資滾……   啪!   一巴掌賜過去。   哭去吧!   哇啊……哇啊……   “不好了,楚家姑娘打人了。”   “小公子不哭,咱們這就回府,把這事告訴四夫人,咱們以後都不來了。”   “什麼天生貴女,依老奴看也不過是個沒有教養的瘋丫頭。”   得……   就為這一巴掌,楚伊伊的就從天賜神女,變成了一無是處之混賬。   攤手!早知道一巴掌就能把風府這麻煩解決了,打一開始頭次見麵,就該直接呼風子言臉上。   還是太年輕啊,這麼簡單的法子怎麼現在才用上!嘆氣……   花廳裡大亂。   風子言被兩個嬤嬤護著抱走了。   夏紅秋霜緊張了會兒,待江蘭芝賠禮道歉的送走人折回來,倆個丫頭自認失責,跪在地上請罪。   江蘭芝沒有歸罪倆人,反而把倆個丫鬟攙了起來,“不用擔心,小孩子管不住手腳,無意打了一下罷了,風府那邊若真因此怪罪,嗬,那也正好。”   楚伊伊:啊咧,這還正好了!   看來她親娘也不喜歡那傻子呢!   楚伊伊坐在木榻上一邊看熱鬧一邊抓起磁碟裡的軟糕吃起來。   甜甜香香的味道不錯,所以說嘛,這才是正經小孩子該追求的東西,風子言那傻子都不知道吃一口,白比她大了四個月。   此後,風府的怪罪遲遲沒來。   之後的日子也沒再把風子言送來。   聽說楚伊伊那一巴掌給風子言臉上烙了好紅一掌印,聽說三天才消下去,聽說風子言哭了三天,誰碰他臉他就咬誰,還是咬住不鬆口那種,跟狂犬病人似的。   聽說的多了,楚伊伊私以為,傻子言大概是被她打的傻的更嚴重了,可能有往低智猿人方向發展。   而風府沒再送風子言來楚家,大概是怕被楚伊伊再打一頓吧。   傻不傻的到底是親骨肉,楚伊伊想著風府應該還是在意風子言死活的。   楚伊伊把這事拿去跟鳳燁殊炫耀,炫耀她有多“機智”。   鳳燁殊不作點評,默默把有關禮義廉恥的書籍一摞摞的搬了出來,還把桌子放到楚伊伊的小床邊,筆墨紙硯全部安排上。   不發一語,又似已道來千言萬語。   一個眼神就讓楚伊伊明白了“此生此生,天涯海角,逃到哪裡也休想逃出仙君大人的私人大課堂”。   寶寶能怎麼辦,一丟丟小個子,倆隻小腿掄成圈的跑也跑不過小鳳仙君的手掌心!   書卷翻開,毛筆拿起來。   寫吧!   一寫就是十二年。   十二年。   楚伊伊十二歲了。   十二歲的楚伊伊有了小大人模樣,原本的胖嘟嘟減下去不少,但相比於同齡人,還是屬於胖。   十二歲的她一半相似江蘭芝的溫柔端正,一半相似與楚有程的大餅臉!   嗚嗚嗚……   果然,哪怕她是仙子轉世,也逃脫不了“女兒隨爹”的鐵律!   不禁為自己長大後的模樣擔憂。   十二年裡楚伊伊接了一打又一打的討債任務,靠著鳳燁殊都圓滿完成。   當然,偶爾的也會把辭墨抓來當壯勞力。   隻是辭墨那貨,實在很廢妖,一共也沒用上他幾次,還次次碰上鬧妖災。   萬幸的是,白徒再沒冒出來半路打劫妖魂。   白徒就跟人家蒸發了一樣,突然就沒了他的任何消息,就算楚伊伊花錢打聽,聽來的也是十年前川荒戰八門,聽說那一戰,白徒贏了,八門首席長老全被他打斷腿跪在地上。   而那八門,不就是當初月牙山圍堵,逼的楚伊伊不得不選擇死遁的主力。   十年沒有消息,楚伊伊胡思亂想,不知白徒還活著沒。   至楚伊伊十二歲這年。   功德早破萬。   而楚伊伊在自己房間床底下挖的小金庫裡也越來越豐富,銀子金子珍寶玉器白晶紫晶法器法寶,幸虧都是用儲物袋裝著,才不至於藏不下。   存錢是一方麵。   在鳳燁殊的悉心輔助之下,楚伊伊的體格越加壯實,雖說至今沒解決了虛靈脈的問題,但至少她現在的筋骨強度能保證她從十層樓跳下來摔不死。   單手可屠牛,一腳樹也倒。   真真應了夜黑風高那晚白帝狐幼崽叔叔那句“任其發展,將來必力大無窮”。   好好的姑娘家,硬是成了大力士。   這事,楚伊伊也頭疼。   一個不小心就捏斷筆什麼的,給她的日常生活來了不少麻煩。   但也不是沒有好處。   就比如她被親爹楚有程送進了子蘊學院,三年了,自打她將學院小霸王吳詹打的起不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至今都沒人再敢惹她。   “伊伊,今日你怎來的這麼早,我遠遠看著像你,還不敢認。”元家千金元韻歡歡喜喜來跟楚伊伊打招呼。   “早啊韻兒。”楚伊伊笑笑。   說楚伊伊勤奮好學特意早來,可真是高看她了。   要不是早上打碎了老爹價值連城的古玩,隻能趁早逃命,她才不會這麼早到學院來。   倆人結伴進了課堂,各自在自己的位置坐好,這個時間課堂裡不過來了一半人。   能在這個點來的大都是勤奮好學的,一個個來了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展開書卷,該寫寫該念念。   這麼一比較,就顯得楚伊伊很吊兒郎當了。   她也展開了書卷,也鋪開了紙筆,隻是一個字沒寫,叼著筆,抵著額頭,好似琢磨著午飯吃什麼。   她還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來,課堂裡忽而躁動起來。   七七八八的同窗從座位上起來,連近些的元韻也起身來,還特意把楚伊伊拉了起來。   “伊伊你快瞧,咱們丁班又來新學生了。”   楚伊伊:哎?   “這誰啊,元韻你認識。”楚伊伊從圍成圈的同窗中,看著新來的那位。   麵如月盤,身形消瘦,蒼白之中有一絲病態,很好欺負的樣子。   “他你都不認識……”元韻瞪大眼,表示難以理解。   楚伊伊才是難以理解,“你說不說,再不說,一會兒想說了我可懶得聽了。”   元韻抿嘴一笑,湊到楚伊伊耳邊小聲道,“他,就是風府,那個從小就傻乎乎的風子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