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末,正值盛夏,哪怕是傍晚,依舊燥熱不堪。知了不住地在枝頭發著令人煩躁地叫聲,像是在替烈日吶喊助威。 A城位於東南沿海,常常受臺風的影響,氣候復雜多變。 窗戶被震的咣咣響,鐘南風被吵醒,看著窗外一片漆黑,有些懵,她昨晚通宵,竟是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鐘南風伸了伸懶腰,順手拿起一旁小桌子上放的手機,果不其然,有不少消息。 鐘南風從床上爬起,往客廳走去。 “你人呢?咋不回我消息?”好友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 “剛剛睡醒,咋了?” “你快去看你的郵箱,你被調到省廳去了” “大晚上的,你做什麼白日夢?”鐘南風從冰箱中拿出一瓶牛奶。 “真的,我騙你乾嘛?不信的話,你自己去問局長” 鐘南風掛斷電話,有些疑惑的撥打了局長的電話。 “小南啊,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呢”局長樂嗬嗬的說道。 鐘南風聽到局長這反應,便知道剛剛那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為什麼我會被調入省廳?”鐘南風不解的問道。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這機會可來之不易”局長有些語重心長“省裡最近打算建立一個特別小組,專門調查各種疑難案件” “省廳最近正在召集各市的精英人才,你前兩天剛破了滅門案,我就將你的資料上報,沒成想還真就被招上了” “你可千萬不能拒絕啊,這可是你前途路上的敲門磚,也是增加你見識的好機會” “我也沒說我要拒絕,我又不是傻子”鐘南風將喝空了的牛奶瓶子一把丟入垃圾桶“什麼時候要去報道?” “我還以為就你那比牛還倔的性子,不會願意去呢”局長鬆了口氣“時間比較趕,後天就得到” “行,我知道了” 鐘南風正打算掛斷電話,就被局長打斷。 “等一下,等一下,他這個有一個月的試用期,隻有表現好才能留下去” “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現” “行行行,我知道了” A城臨時監獄在郊區,鐘南風冒著臺風,獨自一人開著小車來到郊區。 她在離開之前想再見一麵那個麵門案的兇手。 鐘南風隔著玻璃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臉色虛弱,唇色慘白,但臉上卻帶著一股怪異的笑。 鐘南風拿起一旁的專門溝通設備。 “鐘警官,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的”男人喉嚨裡仿佛含著刀片,發出的聲音讓人驚駭。 不等鐘南風回答,他便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你知道嗎?我殺人的時候,總是會感到一陣莫名的舒坦,而後又有另一種更讓人興奮的感受湧上心頭” 鐘南風聽到這,便打算離開,誰料男人的聲音愈發大了起來。 “那種由緊隨而上層漸深入大腦的不可磨滅的感覺,讓我這輩子都難以忘記,那是打破規則的對反抗情節產生的快感,使欺淩弱小時對控製欲的補貼,是對惡俗視若無睹,袖手旁觀而產生的罪惡感是看著他人經受苦難並加以嘲諷的快樂。背德感,讓人為之瘋狂,仿佛規則生來就是要被打破的一般比興奮劑強烈,比腎上腺素持久,比性滿足廉價,比…” 男人的表情愈發猙獰,直接站起身將臉趴在玻璃上。 一旁的警務員趕忙上前將男人控製住。 “我知道你一定跟我是同種人,要不然你不會抓到我的” 鐘南風靜靜的看著男人,隨後對男人比了一個中指,一言不發的走了。 鐘南風一走出大門就,忍不住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真是個變態”鐘南風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默默吐槽道“鬼才跟你同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