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喝口茶潤潤喉。”我眨巴眨巴眼睛一臉虛心求教的樣子,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表情不符合莫璿離清冷美人的人設,自從立了血契以後我就不擔心他到處亂跑了,反正沒有仙力他應該也不想在這危機四伏的鬱木林到處受挫。 我甚至問越臨要不要換衣服,反正莫璿離她有錢隨便買兩件,越臨一笑,學著我之前的口吻慢悠悠的道:“本公子不需要。你不會是喜歡本公子,還要送本公子衣服。” 剩下的話沒說出口,我猜不外乎就是什麼本公子有錢隨便買一件都得價值千金之類的話一般的還看不上,果然我沒猜錯,他還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漂亮的眼睛斜斜的瞟著我。 他仙力已經漸漸恢復,利落的捏了個凈衣的仙法,那身墨衣就乾凈了。我撇撇嘴,他記仇的很,我幾次三番吃他豆腐,還調戲他,還說他“故意輸給我好與我培養感情”,不過學著我耍流氓,越臨還是嫩了點。 “對呀,我當然喜歡越離公子你啦,不僅要給你買衣服,還舍不得殺你天天吃你豆腐,這不是喜歡你是什麼?每次看到越臨公子俊俏的麵容,精致五官我的心臟都撲通撲通直跳,看到公子完美的唇瓣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時辰不見如隔幾月,恨不得時時刻刻和公子見麵,做夢都是公子你呢。” 果不其然越臨又一次被我無語到了,我居然還看出來了一點害羞,因為他的耳朵漸漸的有點紅了的痕跡,麵上卻沒什麼變化。畢竟我這種現代風的表白對他們而言應該挺驚世駭俗的吧,我心想。 “你一個女子,行事如此大膽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他詞窮了半天,才回了我一句,我笑意盎然,“公子若是不習慣,我天天說給公子聽,公子就習慣了。” 我是舍不得殺他,但是我舍不得殺的人多了去了,畢竟我本質上還是一個善良的人,隨意剝奪他人生命是不可取的。 但是我也不是聖母,我認為惡貫滿盈十惡不赦的人確實該死但是不願意傷及無辜,這並不代表我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不過我很肯定他多聽我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不久肯定就會習慣了,畢竟他現在反應都沒那麼大了。 “公子,你其實可以睡隔壁的。”我又一次認真的對他說,明明隔壁可以睡,但是他非要睡在我之前把他五花大綁那,離我睡的地方很近,我之前是怕他逃跑才把他安置在那的,他難道不嫌棄這榻小嗎?那是莫璿離之前用來打坐的地方好不好。 “不用了,本公子就喜歡這裡,隔壁哪有這裡好,你說是吧,莫姑娘。”他挑挑眉,好吧我沒告訴他真名,就說我叫莫祁,畢竟血契隻讓他對我如實以告又沒讓我說真話,雖然就算我不說他也已經知道的太多了。 我聽他這麼說,瞇了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公子果然是有點特殊的愛好,別人說東就要往西,或者公子確實非常喜歡我,就連晚上睡覺都要跟我靠的近一點,既然我們兩情相悅不如私定終身,擇日成親好了,我看良辰吉日不易尋,恰巧今日就是,那就今日吧。” 他本來一臉平淡的聽著我說前半段,我說道成親他故意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後等我說到今日,他完美的表情不由有些龜裂。我滿意的看到他的猝不及防和無語震驚,很滿意用清冷美人的殼子做出如此花癡又急切又流氓的行徑的反差感。 “……那莫姑娘應當也是有點特別的愛好,看來是無人追求,隻能誆自己被人戀慕。”他鎮定片刻說道,潛臺詞就是我不是窈窕淑女,沒有君子好逑,想破我的防線,而且又學我的口氣說我有特殊愛好,也就是說我變態。 “自然不是,本姑娘武力高強,竟然連如此厲害,謀略過人天機閣閣主都能打敗,俊美無雙的天機閣主都為我縛,一般人自然望塵莫及,不敢與我爭鋒,隻能把這份戀慕偷偷放在心底~” 我強調著他被我打倒還捆的像粽子一事,果不其然看到他的臉色又開始多雲轉陰,雙目又隱隱吩咐有火焰跳動。“天色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我開心的哼著歌,故意從他身邊路過,這種又可以肆無忌憚又不怕被打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不過我其實並不是不擔心這個三年之約,畢竟越臨的洞察力那麼強,他現在知道的也很多,甚至還包括我的習慣,同處一室,我每日的作息甚至是小習慣小動作,以及每日修煉、練習劍法、學習丹藥、秘法等等他都能知道。 我敢保證不要說這三年,就這麼幾天相處他就已經可以做到就算我化成灰都認得我。而我從哪裡得出的這個結論,便是他給我講述說那些人的細節,講的清清楚楚,細致入毫。 越臨按照契約給我講述了關於仙界的各種情報,我通常隻是安靜的聽著消化著,越臨確實不枉他所說擅於謀略,有大才,他講述的非常容易理解,又很生動,隻是講述便能將一個人的外貌,性格描述的活靈活現。 而每次他說的口乾舌燥的時候我就默默地遞上一杯茶水讓他解解渴,一邊沉思他這個記憶力和洞察力,不要說我化成灰他認得,我頭發絲化成灰他都能認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更不用說我的口吻,他也已經清清楚楚了,就算我寫話本,他都能知道是我寫的。 “不是說你願意跟我結為夫妻嗎?怎麼變成你表妹了。”我平淡的說道,由於血契不僅要求他不能傷害我,而且也要求他的人也不能傷害我,不然也是間接讓我受到傷害。出於安全考慮所以我就隻好留在他周圍的安全地方了,這時候就需要我就需要一個身份,越臨提出來我就假裝他表妹。 越臨很無語地說道:“我何時說過要和你結為夫妻了?”他扶著額頭,感覺他已經受夠我了。“就昨天呀,不是非要睡的離我很近嗎?難道你都忘記啦!” 我佯裝一臉受傷的樣子,做著西施捧著心的姿態。“男人竟然如此善變!昨日還是你儂我儂,今日,便如此說話,傷人的心。做你的表妹,便是血緣關係,便不能卿卿我我,談情說愛了,真是好狠的心。”我一臉哀怨的看著他,好像女子看負心漢似的。 “……那就遠親朋友家的女兒吧。”我是顛婆,他應當是被我癲怕了,他非常無奈的把我的身份改成“遠親家的摯友托付的女兒”。 我立馬恢復了冷淡的樣子,想象自己是個高冷美女,輕輕點頭道:“甚好,甚好。”仿佛我是個高冷氣質的絕世高人一樣,然後我滿意的看到他那張俊臉微微扭曲了片刻,嘴角幾乎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 我有點想笑出聲來但麵上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原來我還是有演戲天賦的,尤其在越臨麵前。莫名的,我總覺得自己穿越一事並非偶然,但現在的我卻不能對此解釋,隻能嘗試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