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食堂,工人們正在窗口排隊,見領導來了,前麵的人想讓開位置,被趙勝利婉言謝絕了。 排到他們的時候,趙勝利和窗口打飯的說了一聲,後麵幾個人的先記在他的賬上,回頭他來結賬。 飯菜很簡單,一葷一素,一個白菜湯。 飯桌上的氣氛很好,似乎這有些“簡單”的飯菜反而讓眾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 飯後到了午休時間,徐立軍領著丁國強四人離開服裝廠,來到縣政府附近的一個招待所。 所長見徐主任來了,親自出麵接待。 劉誌平早有準備,拿出介紹信遞上去開了個四人間。 徐立軍沒有多待,直接回了縣政府,作為辦公室副主任,還有不少事要處理。 走的時候告訴丁國強,晚飯他來安排。 “那怎麼行,徐主任,還是我來安排吧,已經夠麻煩您的了。”劉誌平急忙說道。 徐立軍擺了擺手,“劉隊長,這次就聽我的,下次你們再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李玉堂一拍大腿,“嗨!這多不好,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還要人家破費!” “沒事,老李,不用往心裡去。”丁國強解釋道,“我以前在糧食局工作,徐立軍的父親徐國友當時是副局長,我給他當過兩年的秘書,所以和徐立軍不是外人。” 李玉堂三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徐立軍這麼幫忙呢,原來人家是自己人。 “張廣,回去後不要和別人說起徐主任的事。”劉誌平叮囑道。 張廣應道:“放心吧,我明白。” 張廣心裡清楚,劉誌平這也是說給丁國強聽的。 眾人休息到十二點半,起身趕往服裝廠。 這次雖然沒有徐立軍在,但趙勝利等人熱情不減。 丁國強哪好意思總讓趙勝利陪著,便請他安排人就可以了,趙勝利確實還有許多事要處理,便把事情交給了郭副廠長。 這次,郭副廠長介紹的是生產前的準備,麵料、輔料、縫紉線等材料的檢驗與測試,材料的預縮和整理,樣衣的縫製與加工。 丁國強、李玉堂和張廣三人邊聽邊記。 劉誌平則把郭副廠長的茶缸“搶”了過來,端在手裡候著,同時負責續水。 郭副廠長哪能讓客人伺候自己,堅持要自己拿著。 劉誌平說:“現在,您是老師我們是學生,學生給老師端茶是應該的,您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再說,我拿著也方便您講解。” 郭副廠長見劉誌平如此說,道了聲“謝”,不再堅持。 之後,郭副廠長又介紹了裁剪工藝,這是服裝生產的第一道工序,其內容是把麵料、裡料及其他材料按照排料、劃樣要求剪切成衣片,還包括排料、鋪料、算料坯布疵點的借裁、套裁、驗片、編號、捆紮等工作。 短暫休息後,郭副廠長開始介紹縫製工藝。 縫製要按照不同的款式要求,通過相應的、合理的縫合,把各衣片組合成服裝的一個工藝處理過程。所以,如何合理地組織縫製工序,選擇縫跡、縫型、工具和機器設備等都十分重要。 最後,郭副廠長開始講解熨燙工藝,主要是熨燙(中燙)和成衣熨燙(大燙)兩類。 一直到傍晚,快下班了才告一段落。 李玉堂感激中帶著濃濃的歉疚,說:“郭廠長,您辛苦了,謝謝!” “李支書,不要客氣。”郭副廠長擺了擺手,說,“趙廠長和我說起過你們的情況,辦個廠子不容易,尤其一切都要從零開始,更是不易,能幫上你們,我也很高興,這也沒什麼辛苦的。” 服裝廠下班後,趙勝利、郭凱旋和丁國強等人來到縣政府附近一家國營飯店。 徐立軍正在門口等候。 趙勝利緊走幾步,說:“徐主任,怎麼還勞您在這等著。” “老趙,別‘您您’的,叫我立軍或者立軍老弟都行。” “好好,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眾人進了飯店,來到一個包間。 落座後,趙勝利率先說道:“事先講好,誰也不許再說感謝的話,咱都不是外人,沒必要客氣來客氣去的。” 丁國強說:“好,既然趙廠長這麼說了,那我們也就不說別的了,但是,這份情誼,我本人、青山大隊,記在心裡了。” 服務員送上茶水,眾人邊喝邊聊。 十來分鐘,開始上菜。 雖然是下班時間,但依然沒有誰勸酒,每人點到為止。 劉誌平確實有些八麵玲瓏,察言觀色,妙語連珠,真誠而不是謹慎,熱切而不失克製,幽默而不失內涵。 氣氛也隨之熱烈起來,宛若多年的老友聚會一般。 徐立軍很滿意,趙勝利等人也很高興。 飯後,離開飯店回到招待所。 張廣打算去附近商店買塊香皂,李玉堂說用他的就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張廣便沒有出去。 來到房間,四人開始整理今天的筆記。 一邊整理,一邊交流心得。 一直到九點,四人才洗漱休息。 第二天上午,郭副廠長介紹了成衣品質控製,這是產品質量在整個加工過程中得到保證的一項十分必要的措施,是根據產品在加工過程中產生的質量問題,製定必要的質量檢驗標準。 僅僅這一項,郭副廠長足足說了二十多分鐘。 最後,郭副廠長講解了後處理,包括包裝、儲運等內容,這是整個生產過程中的最後一道工序。 操作工按包裝工藝要求將每一件整燙好的服裝整理、折疊好,放在袋子裡,然後按裝箱單上的數量分配裝箱。 至此,整個“交流”到這裡也就結束了。 雖然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但不可能真把人家這裡當做培訓學校。 臨走的時候,趙勝利整理了幾份廠子的管理條例,比如庫房管理、防火防盜等等,交給了李玉堂。 李玉堂的感激無以言表,誠懇的說道:“趙廠長,您對我們青山大隊的恩情,我記下了!” 趙勝利一隻手握著李玉堂的手,另一隻手拍了拍李玉堂的手背,說:“言重了,李支書,可千萬別說什麼恩情,那太重、也太見外了。咱們一個縣的,也是鄉親,幫幫忙是應該的,以後有什麼事盡管來,不要客氣。” 和趙勝利等人告別,四人來到客運站,趕上了最後一班車。 到和平公社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四人取了自行車直奔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