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小學5年級(1 / 1)

青醒熱掣 斯羽年年 3819 字 8個月前

在姥姥家洗澡的時候,我對姥姥說,姥姥我是不是該穿背心了。姥姥問,你怎麼知道背心?我同學講的呀。是哦,是該穿了哦。什麼時候去買?買什麼買,穿我年輕時,剩下的。於是姥姥在那堆老舊衣服裡麵翻翻翻,結果翻到一件背心,扔給了我。我說穿上覺得有點緊,要買過。姥姥說就那樣穿。   我坐在教室裡,在姥姥家我不出門,長時間沉迷電視,導致我腦袋迷迷糊糊。在學校我就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因為我身上穿的都是過時的衣服,我不想動。青春發育期的我也越來越胖,大腿特胖,小腿較細。忽然,江鑫靠近我說,放學後到我家來玩。我看著他沒說話。   放學後,姥爺又在樓上的辦公室打牌。汪鑫帶著汪露讓我跟他們一起回家。我跟他們走了一段路,眼看要遠離學校,我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學校,如果我跟著去的話要怎麼回家呢?於是我選擇不去,回學校。   汪鑫很生氣,跟我走啊。   我看看汪鑫又看看學校,猶豫了很久,還是選擇不去。於是我轉過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第二天,汪鑫靠近我,說,你姥爺怪你吧。哼,汪鑫氣呼呼的,隨後在一張紙上畫了個怪物,叫助老怪。姥爺名字裡麵有個助字。   我越來越胖。越來越不愛動。而且我的胡子也開始變得很明顯,關鍵是小小的我,頭發薄的可憐。這麼醜的我,還穿著過時的衣服。我越來越不愛見人。   經常他們一下課就跑到操場打乒乓球,跳皮筋。我就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曹紫微和呂曼曼不喜歡我,我也分不清是什麼原因。   一日,我腦上充血。一下課就跑到他們打乒乓球的地方看,呂曼曼點了點曹紫微說,她下來了。汪鑫問,要不要也來玩?並且把乒乓球拍給了我。我拿著,和他玩了幾把,都贏了。他們很震驚說,她以前玩過。我說沒有。她們說,肯定玩過。我見爭不過,隻能默認玩過。然後汪鑫問,跟誰玩啊?什麼跟誰?你不是說玩過嗎?哦,我跟我自己玩。啊?你們不是說我跟誰玩過嗎?我說沒有,你們不信,那我隻能跟自己玩了。哦,跟墻玩是不是?   在教室裡。汪鑫對著墻用乒乓球玩了幾個回合。然後對我說,你來試試。我說不會,然後對墻發球,一個也沒有接住。   從那以後我又是一個人坐在教室。看著他們下課去操場活潑的玩。我感覺渾身都在發熱,也在發胖。   班上新來一個學生,叫曹華翔,他挺老實。也經常挨江鑫的欺負。別人都讓我去管,我就罵江鑫,你為什麼要這樣?   後來我又是一個人坐在位置上不動,默默感覺身上在發熱。   汪鑫靠近我,問,不要坐在這啊,去玩啊。我就罵他讓他離遠點。後來他一來我就打他胳膊,但他鐵了心似的,飛得過來挨著我。忽然我打他的時候,手摸了隻筆,我就用筆插了一下。他吃痛,遠離。我說,這就是下場。然後他又靠近我,我又插了他一下。我都收了力道,沒怎麼用力。然後他就說,仗著自己是助老師的外孫女,為所欲為嘞。我說,你居然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哦,誰敢得罪助老師的千金哦。   呂曼曼對著呂玉說著,你不也是助老師的外孫女嗎?為什麼她是被養著的。呂玉說,她沒有奶奶。然後曹紫微就說,沒有奶奶才被養著的,居然不好好珍惜,還說你知道我是誰?   回姥姥家吃中飯的時候,我坐著老舊的自行車。姥爺回過頭對我說著,興風作浪。吃飯的時候,姥爺看著我,姥爺是誰呀?我沒有說話。姥爺就一直看著我。我就說,汪餘助。姥姥看笑話似的看著姥爺。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啊?他碰我呀。輕輕碰一下就這樣,那我輕輕碰你勒。他動手動腳。哦,姥爺大驚,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   回到學校後。汪鑫對姥爺說,碰肩膀叫動手動腳,那真正動手動腳是碰哪裡?   我感覺我有點上癮,汪鑫找我挺頻繁的,我每次都掐他。這仿佛是最開始的暴力。一日我照常坐在位置上,然後汪鑫又來碰我,我又用筆掐他,這次我用了力。江鑫在不遠處呻吟,真痛啊。然後江露就靠近我說,你掐到他血管了,出血了都。我說,誰讓他惹我呢,這就是下場。然後他們幾個就靠近汪鑫,觀察他的傷勢。然後他看我還不過去,氣呼呼的走了,去外麵玩了並且帶著一大夥跟他玩的人。   回姥姥家後。姥爺苦口婆心的對我講,叫你爸爸把你接走啊,你這樣下去要出事啊,我們付不起責,我們隻想安穩過日子啊。我木木的聽著姥爺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很多人都不怎麼跟我說話了,但是塗依玲和呂玉還是偶爾和我說說話。一日,呂玉要和我一起到姥姥家吃飯,她硬拉著塗依玲一起去,我們一起走過一條直路,塗依玲的路要直走,我們要拐彎,到這路口的時候,我阻止呂玉帶她回姥姥家,呂玉硬要帶她一起去吃飯。說,上次呂曼曼都帶去吃飯了,姥姥還幫她夾菜呢。我見拗不過,我就說,出事你負責誒。她呂玉說好哦。   真帶著塗依玲回姥姥家,正趕上飯點。姥姥拉過我倆說,又帶人來吃飯,把姥姥家的飯吃完去?塗依玲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走了。她走了一會兒,姥姥在家喊著,女孩別走,來吃飯。塗依玲聽到了,但沒有回頭。我在走廊對著呂玉說道,都說了不行了吧,快負責嘛。   呂玉流著兩行淚,說著,不是你叫我負的責。   我快速的吃完飯。然後走路追她,竟被我在大山處追上了。我隻好找借口,姥姥做的飯都算好人數了,多加一個人,飯就沒有了,不好意思呀。塗依玲善解人意道,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吃著方便麵嘛。那是一塊錢一包的方便麵,被敲碎,撒上調味包,就成了塗依玲的午飯。   快走過大山的時候,就露出了一棟房子,房子前麵有條溝,溝上麵是密集的枝條,枝條上麵很多枝葉,那些枝葉上長滿了刺泡,這是山野果,可以吃的,味道很甜。我和塗依玲過去摘,邊邊上的野果被我們摘完了,再想摘的話,得伸手過去。塗依玲扶著一個粗壯的樹。我叫她小心。然後,一下子就摔了下去,那些枝丫渾身是刺。我小心翼翼探頭去看,結果塗依玲沒有摔下溝,被枝葉網住了,我拉她起來。起來後的她,渾身是刺,又哭又笑。   但是到了五年級。人變得好少了,就隻有我跟塗依玲與呂貴淼三個人了,其餘的人似乎都轉校了。   因為人少,老師都不怎麼管了,隨便講了點什麼,就跑樓上去了。我們三個在學習上各有長處,所以三個人互相的抄,老師們還以為是多麼成績優秀的三名學生。   九月十二號教師節已經過去兩天了。數學老師興沖沖的跑進教室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師有什麼禮物嗎?那個萬年的老師捧了好多鮮花,所以我有嗎?我和兩位同學互望了兩眼,然後我說,周末補上。   周末我帶著兩位同學去齊埠買卡紙,可以做成心願紙好給老師,用剪刀剪成合適的大小,然後再剪兩個愛心然後貼上去,畫上老師的麵容。但到學校給老師的時候,老師的眼裡好像有失望。我問呂貴淼,老師怎麼不高興?他回答說,教師節已經過了,補也補不了什麼名堂了。   到了五年級下學期,塗依玲轉走了,整個班就隻剩下我和呂貴淼兩個人。呂貴淼的隔壁是塗依玲大姨家,讀書的時候,她會住在這裡。我問呂貴淼,她去哪裡了?他回,回自己家去了吧。一日呂貴淼說,這學校要被拍賣了,因為沒有學生了。你讀完這個五年級幾個月後來這裡再看看,這會變成我家的誒,我爸參與了拍賣。我哦了一聲。又有一日,他興沖沖的對我說,我媽媽生了一對龍鳳胎。我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了。知道我弟妹叫什麼嗎?男孩叫呂貴笑,女孩叫呂霜枝。我哦了一句。我說我也有一個弟弟,他叫李高特。呂家確實風水較好,單是雙胞胎,我就看了三四對了,當然,龍鳳胎還是第一次見。後來的後來我來到鬆竹小學來看,這到底是沒有變成呂貴淼的家,他爸爸碰到一個財大氣粗的人,沒有爭過他。五年級快讀完的時候,西岸的老師來招生了,要我們去他那裡讀中學,讀六年級。他幫我填資料的時候,問了一句,哪個村的?我說,吳家村。他驚喜道,吳樂孝也在西安讀,成績好得很。我說哦,我喊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