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的眾人一頓,齊齊朝發聲的地方望去。 隻見一個灰頭土臉的女人扒著斷壁探出頭來,眼中有著驚恐還藏著一絲渴望。 吞了吞口水,女人完全露出身形,一身紅色連衣裙,配套小高跟,身上披著的男式外套遮不住姣好的身材。 此時女人絞著手指,掩飾不住的緊張。 眾人看看女人,便又轉頭看向危白。 危白走上前去,與麵對伊好她們時不同,此時的危白滿麵肅容,身形筆挺,盡顯軍人本色。 “你好,很抱歉為你帶來的麻煩。我們是要去京市的軍隊。你要去哪裡?我們可以捎你一程。還有,請問就你一個人嗎?” “你們牽連我差點死掉,不能就這麼算了!起碼,起碼得滿足我一個要求。” 答非所問的女人不管眾人的側目,隻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危白,因為她知道,眼前的人才是能做主的人。 “請問女士有什麼要求?” 危白的神色絲毫不變,現場一片靜謐,隻偶爾傳來幾聲怪物的嘶吼,平添了幾分詭異恐怖的氛圍。 “救救我的丈夫和兒子!” 急急踏前一步,女人終於繃不住紅了眼眶,淚水滑落臉頰,沖出幾道泥痕。 “求求你們,嗚嗚嗚嗚……” 頂著一張大花臉,是人都能看出來女人的崩潰,而她卻繃著身體仰著頭倔強地望著危白。 “他們遇到了什麼危險?” “隊長!”孫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危白身後,輕聲提示。 輕輕點了下頭,危白對麵前更加緊繃的女人說:“我們還是換一個安全些的地方再說吧,周圍的怪物快要圍上來了。” 盡管有些不甘心,孫萍萍還是點頭同意了,隻是心中的忐忑一直伴隨著她,神情惶恐不安。 隊員們按著危白的指令訓練有素地行動起來,危白安排好一切,帶著孫萍萍走到伊好三人麵前,這次並沒有刻意地展現笑容。 “很抱歉。不過還是想要麻煩你們照顧一下這位女士,我們這些粗人還是不太方便。” 伊好無可無不可,抱著她的長矛隨意地看了眼孫萍萍,便收回了目光。 褚萍不知想著什麼事有些分神,卻也點頭同意。 “好呀!好呀!危隊長,你放心吧!” 薑月熱情地回應完危白,試探地去拉孫萍萍的手,見她沒有拒絕,水潤潤的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姐姐叫什麼名字呀?姐姐身材這麼好,竟然都有寶寶了嗎?姐姐你放心……” 伴隨著薑月輕快的聲音,一行人終於整隊出發。 昏暗的倉房內,出風口處的風扇不斷地旋轉著,房間內的光影隨著風扇的旋轉有節奏地變換。 馬波昏昏沉沉間隻覺渾身劇痛,意識漸漸清醒,想要掙紮起身時,才發現手腳都被捆住了。 身體的疼痛因掙紮加劇,馬波不由自主地嘶了一聲,心下焦急萬分。 竟然已經是晚上了! 小寶也不知道有沒有事?萍萍平日裡就很嬌氣,這種時刻,獨自等了他一天,肯定既害怕又擔心。 這該死的繩子! 坐起身,顧不得身體的疼痛,馬波用力地摩擦著兩隻手,企圖掙開綁著自己的繩子,也像是在發泄著什麼。 真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曾經糾纏過他的女下屬。 更沒想到,那個女下屬會記恨她至此。 他也並沒有拿她怎麼樣啊,隻是嚴詞拒絕了他的投懷送抱而已,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忘記了。 想到那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人,馬波恨得咬牙。 牽動了嘴角的傷口,又不由想到為那個女人出頭的男人。 那個人的速度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類的範疇。 他雖然沒有經過專業係統的訓練,但自認有些身手,畢竟他家開過武館。 但是那個男人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毫無招架之力。 想到現如今的情形,突然變異成怪物的人,馬波腦中靈光一閃。 莫不是異能?!他記得偶然聽過下屬討論過一部電影的劇情,好像有什麼末世,喪屍,覺醒異能之類的。 無奈他平時對這類東西並不感興趣,實在沒有什麼頭緒。 又掙紮了幾下,要是真有什麼異能,先把這些捆著他的繩子解決掉也好啊。 想法方落,馬波突覺手上一鬆,不敢置信地看著脫離了束縛的雙手。 還未來得及確認什麼,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 眼疾手快地把繩子纏回手上,馬波垂下頭,當作無事發生。 “萍萍姐,你一天沒吃東西了,現在隻有泡麵,你吃一些暖暖身子也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薑月把一個桶裝的泡麵塞到了孫萍萍的手中,小聲勸慰。 他們現在落腳於一處還未開張的小型旅店,店內乾凈整潔,還很溫馨。 “扣扣扣。” 敲門聲響起,孫萍萍放下手中的泡麵,看著走進房間內的危白等人,目光焦灼急切。 眾人簡單寒暄了幾句,危白在孫萍萍對麵落座,直入主題:“別著急,慢慢說。” 隨著孫萍萍的講述,眾人也知曉了事情的大概。 事情其實很簡單。 今天是孫萍萍丈夫馬波的生日,二人一大早送孩子去幼兒園後,便想著來體育用品店為丈夫挑選生日禮物。 本打算挑選完禮物後去遊樂園,好好過一下二人世界。 沒想到,來到商業街還沒逛多久,意外便發生了,整個世界也變了。 孫萍萍眼睜睜地看著店主的身體在自己麵前爆開。 還是馬波反應快,拉著孫萍萍及時躲開了店主身體爆開後的沖擊。 觀察外麵後,發現街道上也上演著與店內相同的情形。 更甚者,還有人變成了怪物。 好在這家店內隻有店主和他們夫妻二人,馬波安頓好妻子,便去找送到幼兒園的兒子。 雖說幼兒園離商業街有段距離,但孫萍萍沒有想到馬波竟然到晚上還沒有回來。 她對馬波的身手還是有些信心的,但這信心在時間的流逝下一點點消失,最後全化作了恐懼與擔憂。 聽完孫萍萍的講述,呂敏打開手中的電腦:“孫女士,請問您兒子幼兒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