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隊人馬就是奴隸隊了。
黎颯此前已經確認那一隊的隊長比她腦波能量高,是木係的控製力,能夠主動讓植物讓路,還可以瞬時催化植物生長發芽。在原始叢林中,她的生存能力非常強。
然而這一隊的平均腦波能量卻低於另外一隊。因為她養了更多的奴隸。
那個女人控製奴隸的方法通常是給這些人喂下自製的植物毒素,一旦不符合她心意了,就斷藥直接廢人。對於萌新連藥都省了,直接用能力恫嚇。而那些聽話且有異能的奴隸,她就開放一個“晉升通道”,看他們的表現承認他們的隊員身份。
目前這個女人的隊伍有3名正式隊員,以及3個奴隸。
從任務界麵隻能看到隊長和這3個正式隊員,而黎颯能感知另外3個被視為奴隸的玩家噤若寒蟬的情緒。
這女人當初與姓齊的大胡子是認識的,對奴隸做法也如出一轍,把他們的終端都收走,讓他們交出所有物資,指揮他們做苦累臟活。身為隊長,她把看管終端的權力也作為了一種獎賞。允許其中一個隊員拿著著那3個奴隸的終端,耀武揚威地驅策虐打奴隸,彰顯出等級森嚴的特性。
在這種畸形的隊伍中,特權被放大,人性則逐漸消失,壓迫者和被壓迫者形成了鮮明的階層對比,位於中間檔次的隊員們有了底層奴隸可以欺壓發泄,自然就願意充當幫兇。
派樊綱盯梢的那一隊則是一個正常的四人隊伍。兩個隊伍,一個是4人整體實力不弱,一個是7人隊,看似人多勢眾,實際上三個奴隸隻是炮灰,另外3個隊員也是窩裡橫,並沒有過硬的本事。
在黎颯的影響下,兩隊很快有了第一次“摩擦”。
黎颯偶爾也會反省一下,自己這種做法算不算是惡,對旁人是惡,對她的隊員和盟友或許就是一種保護?那兩隊人是否值得活下去,她一個玩家憑什麼給下了定義呢?然而不去讓那兩隊彼此消耗,他們對自己這隊的威脅就會變大。
這並不是和平的世界了。天災世界中,殺人需要理由嗎?
她承認,看到競爭對手互毆,消磨彼此實力,甚至大幅死傷減員的時候,她很高興,不自覺用情緒操控添油加醋,讓他們仇恨上頭打的更厲害。她也完全不在乎被奴役的弱者的死活。那些人太弱了,現在屈服於強者,未來也可能要依附強者而活。
她也曾經是那樣的萌新。運氣足夠好才活過了幾個世界,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她相信那些人中若是有人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或者運氣活下來,才是值得她出手拯救的。她不是普渡眾生的菩薩,她隻是給可能存在的幸運兒錦上添。
如果她的隊員們知道她這種心態,比如救死扶傷的盧晶晶,若是發現她故意挑起了你死我活的爭鬥,冷眼旁觀,會不會感嘆她的冷血涼薄?
黎颯糾結了一秒,就想開了。她沒必要有那麼多思想負擔,管旁人怎麼看她呢。她隻要足夠強,活得足夠久,她就是別人學習的榜樣和標桿,其他萌新沒有資格評論她。
現在她、姚菲兒和歷天涯帶新人的任務還差一個名額,也許會從這兩隊中找一個合適的新人充數,但她也不會因為這個名額就破壞了整體大計,隨緣吧,還剩下五十多天,應該還能遇到其他的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