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巔峰打斷了陸璐的回憶,語氣冷淡。 “你上門,就是為了講故事嗎?陸璐,人,不能活在回憶中,我愛你,已經是曾經的事了。說說吧,找我什麼事?能幫我一定幫。” 陸母聞言,氣得肺都要炸了。 若是之前見麵,就算是百般刁難,語言侮辱,白巔峰對她依舊是點頭哈腰,哪見過白巔峰如今這般不在乎的模樣。 “白巔峰!我家陸璐看得上你,是你幾輩子修來呃呃呃福分你知道嗎?現在是你把我女兒害成了了這樣,你就想這麼不了了之?” 白巔峰越想卻越是憋屈,若不是陸母嫌棄他們家裡窮,自己又怎麼會無證行醫去賺錢,若不是為了討好陸璐,自己又怎麼會出手醫治那些絕癥之人。 這一切,都是陸璐和江涉給他下的套!白巔峰自然也不會再客氣。 “阿姨,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女兒,到底是誰在咎由自取?” 陸母憤怒地想甩白巔峰的耳光。 可陸母的動作在白巔峰眼中就像是慢放的鏡頭,輕鬆就能擋住。 他還正愁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觸碰到對方呢。 “你還敢擋?” 陸母另一隻手作勢還要打,陸璐終於看不下去了,連忙喊道, “媽!” 陸母這才翻著白眼,不甘心地將手抽回,不過白巔峰已經“賜了”十數種婦科病給他這位前丈母娘。 “阿峰。”陸璐把手放在胸前,裝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你真的不顧往日情分了嗎?你說的那些誓言,都是假的嗎?” 白巔峰眼睛一瞇,猛地吸了口煙,他不得不承認,他動搖了。 陸璐見狀,便知道白巔峰果然還是放不下,正欲繼續進攻,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小黑,別信她的鬼話!” 黃澤跑了過來,抓著白巔峰的衣領,將一份文檔重重地拍在白巔峰的胸口。 “這裡是陸璐的開房記錄和監控,三年前她和江涉就認識了,也就是說,她從一開始就是在騙你,不要執迷不悟了!” 陸璐有些慌了,他不知道黃澤是怎麼弄到這些東西的,但她絕對不能承認。 “不,阿峰,你要相信我,你知道的,黃澤他一直對我有意見…” “哪來的小混蛋!”陸母也是十分生氣,事情就要成了,結果殺出一個程咬金。 “人家兩口子的事,關你什麼事?趕緊給我滾開!” “你們才是,現在還有臉回來,當初怎麼沒想過有這一天?” 兩人針鋒相對,眼看就要動手,白巔峰將檔案袋推回去給黃澤,他不想黃澤碰到已經是個病原體的陸母。 黃澤焦急地附在白巔峰耳旁,低聲說道,“老爺子已經出手,這是個陷阱!” 白巔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陸璐心裡激動不已,以為白巔峰終於要回心轉意。 “璐璐,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主動將你和江涉勾結愛民藥業陷害我的事情曝光出來,恢復我的名譽後,我可以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黃澤緊張地看向陸璐,生怕陸璐會一口答應。 然而是黃澤想多了,那是愛民藥業,在龍國根深蒂固,陸璐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前途不知的窮小子,放棄如今的一切。 “阿峰,你難道不明白我的苦衷嗎?” “明白,那你覺得我就該死嗎?” “你加入愛民藥業不就行了嗎?他們會幫助你,我也會回到你身邊,我們都會有光明的未來!這很為難嗎?” 這是陸璐第一次向白巔峰說心裡話,若是當初按照她說的進行,就不會有背叛,她也會安安心心地待在白巔峰身旁,做一個賢內助。 陸璐眼淚都掉出來了,白巔峰卻依然不為所動。 “璐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這句話使陸璐徹底破防,她已經汙濁,而他曾經的男人卻浩氣凜然依舊。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世俗依然撼動不了他。 “是是是,我骯臟,你了不起,你清高。”陸璐哽咽著,強忍住大哭的沖動,“我隻有最後一個請求,將我治好,或者,你把藥方給我,我自己吃藥。” 白巔峰感覺心頭堵得慌,他不明白,如此愛她的一個男人她不選擇,卻選擇了一個狠心將她掃地出門的男人。 “白巔峰!” 眼見白巔峰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陸璐連忙叫住了白巔峰,“難道,我們連分手最後的體麵都沒有嗎?” 白巔峰的眼神中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淡淡回道,“陸璐,所謂的體麵,是互不虧欠,而你,欠了我許多許多。” 緩緩關上的鐵門,似乎是一把將二人情義徹底剪斷的剪刀,再無瓜葛。 陸母在門後破口大罵,用拳頭砸在砸在鐵門之上,卻得不到白巔峰的任何回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最後還是黃澤開了口,“我警告你,這是我家的門,你再敲我就報警了!” 陸母聞言這才帶著女兒悻悻離開,嘴裡卻還是在不停地咒罵著白巔峰。 白巔峰靠鐵門上,默默地抽著煙,黃澤則是將屋內所有的門窗風扇打開,裡麵實在是太臭了。 黃澤再回來時,發現白巔峰已經在後院打理那些草藥。 “要下雨了,先進來吧。” 天下起了細雨,白巔峰卻沒聽見一般,坐在小凳上,安靜地看著靈草,連煙熄滅了似乎都沒注意。 黃澤無奈站在其身旁,為其打了一把傘。 雨越下越大,白巔峰卻忽然站了起來,驚呼道,“阿澤,你說這是你的房子?” 阿澤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白巔峰激動得雙眼通紅,“那你為什麼說你是租的?” “這不是怕你尷尬,我這麼有錢,怕你心生芥蒂。” 這話不是吹噓,燕京市區的帶後院小洋樓,市值不低於千萬。 當初若不是黃澤說這是朋友閑置的房子便宜出租,白巔峰想都不敢想能來這裡住。 白巔峰真的急眼了,“你個畜生,這麼有錢,你還收我房租!” 接下來,每隔幾個小時,就會有人上門來求他,但都被白巔峰打發走了,還是那句話,治是不可能治的,除非。這群人願意為他平反。 結果可想而知,沒有一人願意站出來。 直至半夜,一通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白巔峰無精打采地接通。 “喂?” “晚上好,白巔峰,是我,江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