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瀾和曲衍是在火災事件熱度逐漸消散時,才被家族放了出來。 他們會被軟禁,多少有克裡斯那邊的施壓。主要是經驗不足的司瀾犯了大忌,他當時不該提醒克裡斯的,畢竟不少上位者都很忌諱有人對自己身邊的人事物指手畫腳。 此刻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辛若去盯新房裝修的時候,總能看到幾個男人跟個鬥雞似的,非常幼稚。 哦,對了,克裡斯耍了個心眼,明麵上被“氣”回了國,暗地裡則還留在江城。 將郭婉柔溜了一圈留在海市也是他故意的,為的也是不想再見到對方。一看到對方,他就想起自己傻乎乎地為了“奪取”對方的芳心,乾得一係列蠢事。 克裡斯不明白,自己雖然算不上有多精明,但像郭婉柔這種一眼就能看透內裡愚蠢的人,他為什麼就偏偏信了對方錯漏百出的鬼話。 然而,未等克裡斯找人報復郭婉柔,沒想到才沒過多久,對方居然又多了一位大佬在背後為其保駕護航。 ...... 幾天後,郭婉柔渾身奢侈品,趾高氣揚地返回江城。而她的回歸仿佛打開了一個信號,好多年輕男子都出現了類似於時雋對著談雲希輸出渣男語錄的情況。 內容各種各樣,但都大差不差,圍繞的中心都是“郭婉柔回來了,XXX該讓位了”之類的。 但這類情況最多隻持續到了第二天,等他們一覺醒來,一點都記不起昨天的行為,還以為是一場奇怪的夢。 但也有例外,比如霍明笙。 當郭婉柔所乘坐的飛機在江城飛機場落地的那一刻,他的心頭就湧上了一股無法言說的欲(咳咳)望,猶如惡魔低語。讓他產生一種詭異的迫切,控製不住地想要打電話給某個目前毫無交集的人,說一些喪心病狂的話。 為了壓製住這股欲(咳咳)望,他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實在受不住,便早早下班回了家。 他將自己關在臥室裡,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斷水斷電斷食,以一種極端的態度對抗著。 直至熬到了淩晨,當秒針抵達零點的那一刻,霍明笙雙眼通紅地看著時鐘上的秒針抗拒得停在那裡。 他在心裡默數著數字,直到數到六十,他眼睜睜看著秒針以極快的速度轉了一圈,然後又仿佛像是漫不經心一樣恢復到原來的速度。 隨著時間恢復,那股不可控的欲(咳咳)望突然消退,霍明笙宛如溺水的人被救上了岸邊,大口呼吸著空氣,癱倒在沙發上。 ...... 時間倒轉至傍晚六點,在辛若這邊,她不想天天看見一群幼稚鬼打鬧,就租了一個野營地,組了一個BBQ局,請了幾人過來。 結果剛烤上沒多久,辛若發現眾人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除了司瀾和武正兩人心無波瀾外,克裡斯、曲衍、關準的心頭都有些煩悶,陷入了低迷狀態,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不耐煩,導致做事漫不經心的,烤糊了好幾串。 就連半路加入的明時羽也緊皺眉頭,似乎也有了什麼難解的心事。 他的出現是意外,據說是剛好有個通告就在附近,得知曲衍也在,他“下班”後便直接過來了。 在場的所有人中,最嚴重的是關準。就在兩杯酒下肚後,他就抱著酒瓶子瘋狂呼喊郭婉柔的名字,再一次上演失戀男模式。 一路鬧到半夜淩晨,零點一過,哭嚎的關準突然一停,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別人,眼神清澈又愚蠢:“我剛剛乾了什麼蠢事?” 租借的營地裡有投影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武正將自己拍到的畫麵投影了出來。 關準傻愣愣地站在幕布前,看著畫麵裡哭嚎的“自己”,沉默良久,然後不敢置信地開口:“這是我?” “不然是鬼嗎?”早就被鬧到不耐煩的克裡斯諷刺了一句。 這時,原本正低頭玩手機的明時羽開口道:“你們有沒有看微薄,郭婉柔又重新殺回來了。就在今天,不是,昨天上午十點,有人在機場看到了郭婉柔。” “不會吧!”司瀾拿出手機,刷到那條微薄,“那件事鬧得那麼大,她居然還敢大搖大擺地回來?” 曲衍已經讓人去查背後的情況,而結果來得也很快,因為對方本就是給郭婉柔撐腰的,根本沒想隱藏。 曲衍將查到的信息告知給眾人:“郭婉柔這麼有恃無恐,是因為有個來自海市的大佬突然冒出來,說她是邢家丟失的外孫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不日將會舉辦認親宴。” “海市邢家是啥?”辛若看了一圈,似乎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人家。 司瀾、曲衍、克裡斯的勢力大都在國外,武正和關準家裡的能力都被限製在了江城,唯獨明時羽家可能或多或少知道些情況。 向“知情人士”打聽了一番,明時羽將自己得知的信息說了出來:“那是海市的地頭蛇,應該算是那邊的龍頭老大。” 其實隻要說出這些信息,就能知道邢家不好惹了。 海市是一座臨海城市,是作為除了首都以外,為數不多獨立於省外的大都市,其所存在的意義就與一般城市不一樣。 海市也是最早與國際接軌的城市,裡頭的勢力魚龍混雜,像是江城上層圈子裡的霍家、容家、淩家等,也無法在海市拓展開。所以能在海市作為龍頭老大存在的邢家,就足見其強大。 有了邢家作保,郭婉柔勢必再度崛起,那倒時候,恐怕會在江城攪動一池風雨,這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突然,關準大吼一聲:“不對,不對勁!” 眾人將視線投向對方,就見關準站在幕布前,反問:“我見過郭婉柔的父母,她完全是照著這兩人長得,可郭家夫婦都有各自的家族,所以她到底是怎麼成為海市邢家的外孫女的?” 場麵沉默了幾秒,突然,眾人將視線投向辛若。而辛若原本正在吃肉串,見眾人看向自己,有些不明所以:“你們......看我做什麼?” 眾人收回視線,卻在暗中對視幾眼,皆明白了彼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