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那些怪物離開後,李帆也靠著墻壁陷入了沉睡,剛才那會兒讓他非常疲憊,急需休息恢復體力,不然之後遇到什麼情況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很難說。 一片混沌中,李帆隻覺得自己好像被一股力量拉扯得暈頭轉向,用盡力氣睜開眼一看,自己竟然身處兒時的家中,此刻父親正在對母親家暴,幼年的自己此刻隻能縮在母親懷裡不斷地哭鬧著。 “叫你不給我錢,說,是不是在外麵養了野男人?給老子說!”隻見父親惡狠狠的拿著手中明晃晃的菜刀對母親吼道。 “孩子的。。奶粉錢都沒了。我哪還有錢,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給孩子吃上肉補充營養。。孩子太瘦了,在學校總是被欺負。。。”被家暴的母親隻是兀自重復著這一句話,雙目無神,父親當時沒說什麼,隻是默默回到了隔壁房間。 “X的,欺負我兒子,活膩了,我現在就去弄死他,這是在打老子的臉!”第二天在辦理離婚手續的現場,簽字後,隻見父親突然臉色一沉,眼睛通紅的他從懷中掏出一把菜刀,現場的工作人員甚至誤以為他要攻擊母親,一瞬間都躲得遠遠地,隻有母親在原地呆呆看著他。 見母親隻是呆呆的喃喃自語後,父親拿起菜刀快步離去,母親感覺不對勁立刻將年幼的李帆抱至服務臺的工作人員手中暫時托管,然後跟著父親的腳步跑過去了。 其他的李帆記不清楚,隻記得第二天民警過來傳喚自己,年幼的自己還不記事,隻是斷斷續續的說自己的父母打架。 “孩子,你的父親找到了曾經欺淩你最多的那個學生家中。他們一家都沒了。。你的父親,他也自殺謝罪了,真是可憐的孩子,還不記人事就遇到這種事情。”直到今天李帆還記得那種憐憫的眼神,如此諷刺。 李帆猶記得在那之後,他開始努力變得更懂事,母親失魂落魄的回來後,不久後就開始發燒臥床不起,李帆多次想要背母親去醫院看病,但是母親都堅定拒絕了,隻是平淡的說道:“孩子,不要沉溺在仇恨中,不要追隨你爸的腳步。” 過了大概一個多月時間,方才離婚外加之曾經愛人的離世讓這位母親不堪重負,傷病加重,在家中猝然離開了人世。 悲痛之餘,李帆隻能忍痛安葬了父母二人,此時在一旁抹眼淚的姨母過來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頭,並表示李帆可以到自己這裡來住,自己撫養他到大學。李帆也沒得選擇,隻能選擇跟著姨母一起生活,所幸姨母對待他如同己出,以至於姨母的親兒子都有些嫉妒他。 一陣眩暈後,李帆發現自己似乎回到了碉堡內,眼角的淚痕還在,麵前的張雨靜此刻也早已醒來,在準備著早餐,十分笨拙的在擺弄著雞蛋,看著那被敲破一角還沒倒出來的雞蛋,李帆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其實很喜歡烹飪,隻是不怎麼想主動去烹飪,畢竟曾經炊事班的班長都想方設法的要拉他來炊事班都被他拒絕了。 想到這,李帆接過灶臺,利用有限的爐火煎了三個雞蛋,借由幾個空罐頭架起火堆,然後借著張雨靜變戲法般從背包裡逃出來的調料包完成了簡單的早餐,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對方。 “野外所需我都有,隻是我不太擅長烹飪。”張雨靜撇了撇嘴道。 李帆隻是無奈搖了搖頭,之前從學校門口的二人身上繳獲過一些方便麵,此時正好煮上,一頓飽食後,張雨靜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表示飽了,李帆也隻是笑笑表示自己也飽了。 “有人嗎?麻煩開一下門!”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敲門聲,不是那種暴力的砸門,李帆猶豫了一番,不顧張雨靜搖頭表示拒絕,還是將門外來人放了進來。 來人進來後狠狠地吸了一口空氣後,這才緩過來,正式打量著李帆和張雨靜。 “算是逃得一命了,你們好,我叫宇文軒!”進來的人抬起頭後李帆才發現對方戴著眼鏡,甚至是高度眼鏡,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在這裡活下來的。 “我見過你!”隻見張雨靜立刻拔出長刀抵著宇文軒的脖子說道,似乎對方是什麼罪惡深重的人一般。 “你們的團隊看起來正需要一個智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確定要殺了我嗎?”宇文軒一臉戲謔的問道,他倒是絲毫不怕的抱著手臂說道。 “有一天你也會和出賣你曾經的隊友一樣出賣我們!”張雨靜依舊不依不饒。 “嗬嗬,那些弱者,隻是別人的棋子罷了,而我,不喜歡和弱者同行。”宇文軒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毫無波瀾,似乎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那我問你,你的目的是什麼?”李帆揮手製止了張雨靜,開口問道。 “很簡單,既然這是一場遊戲,那我就乾掉所有弱者,舞臺隻屬於強者!”宇文軒昂首傲然道。 “而你們,有成為強者的潛力,特別是這位‘領袖’,身上還有槍械,足見不一般。”宇文軒盯著李帆認真的說道。 李帆很驚訝,他明明將槍套藏得好好地,他是怎麼察覺到的,莫非這人真的有些本事? “很簡單,你剛才習慣性的將手伸進了右側口袋內部,足以見得你經過專業訓練,又或者說你是部隊退伍又或者是從事過相關職業。”宇文軒漫不經心的解釋道。 這人果然不一般,觀察力比較強,如果招募對方加入自己的話,或許能在以後為自己贏得一些優勢,觀察力非常重要,這也是克敵製勝的法寶。 “我隻有一點要求,那就是尊重其他隊友,如果我發現你對其他隊友有什麼想法,我倒是不介意用這把槍給你腦袋開個洞。”李帆想著,既然對方發覺了自己有槍,乾脆就明牌吧,直接掏出槍拿在手上把玩,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看著宇文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