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有一種總要發生點什麼事情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她的初潮,讓她惶恐,讓她焦慮,讓她不安,但心底深處卻也隱隱有著驚喜和期待。 今晚玄妙師傅的一反常態,更加劇了她這種感覺的發酵程度。 曾經的若蘭的情感歷程,對於她這個嚴格意義上不諳世事的少女來說,簡直就是一記重錘,把她的少女之心敲擊得砰砰作響。 她不能體會如蘭的糾結與痛苦,不能體悟如蘭那種心如死灰的絕望與平靜,反而沉迷在若蘭與那個叫房金元的男人的激情時光。 人其實是活在自己的感受裡麵的。自己的心情自己感受,別人的故事如此,自己的故事更是如此。 玄妙也敏銳地察覺韓楚眼神中透出的那種癡迷與向往,也不言語,輕輕打開了拿在手中的那個小木盒放到了韓楚麵前。 一顆渾身晶瑩潔白的圓形珠子映入兩人眼中,更有一股讓人目眩神迷的香氣溢滿整個房間。 “這就是房金元前天送上山來的東西。”說這句話的時候,玄妙的臉上也沒有了那種淡定與平靜,望向韓楚的眼神中多了一種無奈與不舍。 “師傅,他送給您的這個東西是什麼呀?”韓楚滿是好奇地問道。 她知道,師傅在經歷了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恨交織之後,世間的凡物再也難入師傅的法眼,何況還是那個早已把她的心揉碎了的男人送的。 玄妙也不回答,轉身走到臥榻旁邊,彎腰從繡枕下取出一個信封,走過來遞給了韓楚。 韓楚從信封裡抽出一張折疊整齊的信紙,展開一看,上麵是密密麻麻寫滿了蠅頭小字。 “玄妙大師,今奉上我結束煉丹生涯前秘煉的絕版長生駐顏丹一枚......”低頭看著手中的信紙,韓楚輕輕地念出聲來。 “他說是要補償我,可是我心念早已入定,還要什麼容顏與時光。”不待韓楚繼續往下看,玄妙就從韓楚手中拿過那張信紙,折疊好後由裝入了信封。 “這顆丹藥隻能女子服用,而且按照房金元通過易經八卦推算的時間,必須在今晚子時服下才能有效。”玄妙意味深長地盯著韓楚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下意識看了一眼墻上那個古色古香的掛鐘,韓楚脫口而說:“哎呀,時間快到了,師傅您趕快準備吃了這顆丹藥吧。” “我當時之所以收下這枚丹藥,就是想把這個機緣給你。”此刻的玄妙又恢復了那種歷經滄桑之後的慈祥與平靜。“你一出生就被人遺棄,至今都不知道你的親生父母在哪裡。這世間有著太多的不公平,有著太多的磨難與不堪,但也存在著更多的機緣和順遂。孩子,這是千萬人都難得遇到的一次機會,待會兒時辰到了,你就把這顆丹藥服了好不好?” “給我......?服丹......?師傅,你,你說的是......真的?”韓楚吃驚地看著玄妙師傅,初潮來臨時那種惶恐、焦慮、不安、驚喜和期待混雜的感覺再次湧上她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