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周海妹背著小紅正在向大河進發。 其實很早之前她就有了渡過大河打算,主要是為了各種礦藏。 河溪族附近她找了個遍,並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礦藏,金銀銅鐵都沒有發現。再向四周擴展搜索範圍,就是別的氏族的地盤了。雖然這裡是原始社會,但這些人的領地意識倒是挺強的,在別的氏族地盤勘探礦物實在不方便。 那就隻能向大河進發了。 這裡的人由於懼怕鱷魚,很少去河邊。所以大河岸邊,還是可以任由她行走的。 本來周海妹的想法是沿著河岸上下搜索,現在為了躲避抓捕,她選擇了直接渡河。 現在離河岸已經很近了,不過周海妹並沒有逃出生天的喜悅,她的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隻是不斷地在唉聲嘆氣:‘短時間內已經連續兩次不戰而逃了,還是被這些野猴子嚇的,真是丟臉!’ 周海妹在趕路的時候,無意間回頭朝河溪穀的方向看了一眼,隻看見河溪穀的方向濃煙滾滾。 “怎麼著了這麼大的火?是不是和火山族打起來了?昨晚我不是吩咐過讓她們天亮了就打開寨門的嗎?”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法折回去查看了。 “一會兒就應該有追兵到了吧,到時問問她們就行了,我得先到大河邊把羊皮筏子做好。” 當初為了渡過大河,周海妹想了好幾個方案。現在她還沒法鋸木板,做不了木船。隻能做筏子,相比與木筏,周海妹選擇了羊皮筏,輕便又簡單。據說在黃河上現在還經常用。 這幾年,族裡養了不少山羊,一開始是作為奶源的,華夏國的飲食普遍缺鈣,應該多喝奶。後來一些比較老的羊被殺了吃肉,在殺掉的時候,周海妹總是親自動手,盡量扒下來完整的羊皮。現在積攢了9張沒有損壞的羊皮,不過沒拔毛。這是一個連小刀都沒有的時代,用骨刀或石刀,拔毛太費勁。再說,她也不知道怎麼鞣製皮革,於是就算了。這種帶毛的羊皮比起那種專業的做羊皮筏用的羊皮要差許多,不過周海妹也沒想做什麼專業擺渡人,能把幾個人載起來送到對岸去就行了。 日頭還差一點升到最高點的時候,周海妹終於來到了大河的邊上。 她把羊皮翻過來,讓有毛的一麵在裡,缺口處用繩子綁住,用嘴吹足氣。找來一些兩三厘米粗的樹枝做好羊皮筏的骨架,把那些羊皮袋都綁在上麵。 快到中午的時候,終於把羊皮筏子做好了。放到水裡一試,效果還挺好。 “第一次做就成功了,我果然心靈手巧。”周海妹不禁對自己小小的贊嘆了一下。 這時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周海妹知道追兵到了,不過已經做好羊皮筏的她不禁對這些追兵有了一點點小小的同情心:‘她們那麼努力的追趕我,可還是差了一步。’ 周海妹叫小紅先到羊皮筏上,有一棵樹長在了岸邊的淺灘上,周海妹讓小紅躲在樹後,先不急於出發,她想打聽一下河溪穀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 周海妹躲在一棵樹後向河溪穀的方向不斷張望,遠遠的就看見有一群人朝著邊摸索了過來,而正對自己走過來的人正是河溪翔。看到他正在四處搜索,周海妹從樹後走了出來。 “小翔,我在這裡。”周海妹沖他喊了一聲。 本來一心想找妖女報仇的河溪翔,真的見到了妖女,卻不由自主的後退了起來,周海妹都能看到他握著木矛的手在發抖。 周海妹向前走了一步:“河溪穀那邊怎麼了?剛才好像在著火。” 河溪翔這才冷靜了下來,第一反應不是回答周海妹的問題,而是對著周圍大叫:“這邊,這邊,妖女在這裡!” 附近立即響起了人們呼應的聲音。 看到很多人朝自己這邊圍了過來,周海妹並不慌亂,隻是輕蔑的撇了一下嘴:“不錯嘛,在火山族呆了幾天學會大聲說話了。” 一小會的功夫,那20個男人就聚集在了河溪翔的身邊,看到自己的身邊有了這麼多人,河溪翔的心裡塌實了不少,又鼓起了勇氣,手也不抖了。 “好了,這回該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吧。”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還問我?你殺死了全族人!” “什麼?都死了,怎麼死的?”聽到這個消息周海妹也是大吃一驚,她記得自己在臨走時還對河溪羚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告訴族人不要做任何抵抗,免得給了火山族為難她們的理由。 ‘難道是族人不聽河溪羚的話,和火山族的人打起來了……’ 正在周海妹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河溪翔聲嘶力竭的吼叫聲:“堵在山洞裡,都被燒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說到這裡,河溪翔哭了起來。 “一個活口都沒有!”周海妹低著頭,不斷地重復著這幾個字。 她對火山族的人印象不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她們的聖女就會偷偷的搞暗殺,她們的族人,又是毆打信使,又是散布謠言,可是沒想到她們會把毫無還手之力的老弱婦孺都殺死,這完全不符合這個世界得規矩,即使在人心險惡的現在社會,這也是不符合國際法的。 哭了一會兒,河溪翔摸了一把眼淚,繼續說到:“以前你就常說要燒死我們,沒想到你真這麼狠毒!” 周海妹抬起頭看著河溪翔,冷冷地問道:“誰告訴你的?” “還用誰告訴我麼,我是親眼看見的……” 周海妹厲聲打斷了河溪翔的話:“我是問,誰告訴你是我放的火!” “是,是,”被周海妹暴怒的氣勢震懾,河溪翔都有點結巴了:“族長火山山,她全告訴我了。” 周海妹向前邁了一步,盯著河溪翔的眼睛問到:“你信嗎?” “我……”河溪翔突然猶豫了:‘真的是娘娘乾的嗎?娘娘雖然經常說要燒死她們,可從來沒這麼乾過,如果不是娘娘殺的,那就是火山山乾的!’ 剛想到這裡,河溪翔的眼前突然出現了火山山冰冷的眼神,他被嚇了一跳,繼而拚命地搖著頭,用長矛指著周海妹,叫喊道:“這不可能,就是你乾的,族長大人不會騙我!” 河溪翔大聲重復著這句話,仿佛大聲說話能給他帶來信心。 周海妹靜靜地看著幾近歇斯底裡的河溪翔,等他喊得沒力氣了之後,慢慢的開口說道:“小翔……不管火山山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都不得不信。” “不得不信……”重復著這幾個字,河溪翔呆愣在了原地。